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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思柔思忖過後,伸手取下了頭上的簪環。喬思齊有不忍之色,“阿柔,你受委屈了。”宋家太夫人要把這宋長慶帶到順天府到底是做什麼來的?最後苦的還是阿柔啊。
喬思柔笑了笑,“宋勇去王府求見,根本見不到人。見不到人他也就回來了,在家裡急得團團轉。他這個人大哥也知道,才具平平,在京城時凡事都依賴他那侯爺大哥,到了順天府也沒見他立起來。我也不靠他了,靠自己吧。”
☆、第4章 。1|
喬思柔脫掉簪環首飾,換了粗布衣服,要到周王府前請罪。
宋長青和宋長春也把錦衣脫去,陪母親一起去。
宋勇躲在牆後頭,看著粗服蓬髮的妻子,羞愧不已。“夫人,為夫和你一起去。”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躲著了,一步一步捱到了喬思柔身邊。
喬思柔面色莊嚴,沒看他,沒理他。
喬思柔這一行人出了喬家大門,並沒有乘車或騎馬,而是徒步向周王府走去………………你是去請罪的,還能講究享受麼?受苦就受苦吧,受的苦越多,得到諒解的可能性就越大。
到了喬家巷口,迎面來了十幾名騎著高頭大馬、穿著官服的陌生人,陌生人身後跟著一輛黑漆平頂馬車,樸實無華。宋長春是到周王府打探過訊息的,見了居中那名穿紅色官袍的男子,知道他是周王府的王長史,忙跟眾人說了。喬思柔心思敏捷,見王長史親至,後面又跟著輛馬車,不由的心中一動,“難道這是周王殿下大發慈悲,把宋長慶給送回來了麼?”忙向王長史行禮,滿口謙詞,“妾喬氏養女不教,以致冒犯周王殿下,罪在不赦。”
王長史是奉命送宋長慶回家的,他見了喬思柔的模樣,大為感慨,“喬夫人太慈愛了,這份愛女之心,感人至深。宋大小姐有喬夫人這樣的母親,就算從前不好,往後也該學好了。”
喬思柔垂淚,“做母親的只盼著女兒平安,自己吃苦受罪,算什麼呢?”王長史知道宋長慶是庶女,並不是喬思柔親生,不由的很是佩服,“夫人寬容仁愛,宋大小姐好福氣。”
不管喬思柔是真情還是假意,都是難得的。若是真情,那固然是少見又少見,稀罕之至;便是假意,一位夫人能做到這一步也不容易了,至少有面子情。
王長史指指後面那輛不起眼的馬車,“喬夫人,令愛便在車中,無需憂慮。周王殿下寬宏大量,命下官親自送她回府。”喬思柔再三致謝,“有勞王大人了,萬分感激。”
宋勇見王長史親自把宋長慶送回了喬家巷,喜出望外,忙和宋長青、宋長春一起把王長史往家裡讓,王長史並沒客氣,騎馬到了門房,下了馬,和宋勇父子三人一起進去了。
宋長慶坐在後面的馬車中,心中忐忑不安。她掉落帕子實屬無意之舉,並非存心,被帶到周王府之後她害怕過,也做過美夢,希冀周王會親自召見她,為她迷人的風采所折服,結下一樁美滿姻緣。可這終究不過是她的空想,她只見到一位王府女官,之後便無人理會了。日暮之時更被勒令出府,送返喬家巷。
玲瓏離開周王府回家的時候歡欣雀躍,宋長慶卻是失魂落魄。白進了一回周王府,白白的擔驚受怕,連殿下的面也見不著麼?這可坑死人了。
在路上她還暗自傷懷呢,快到喬家巷的時候,恐懼漸生。她自小在太夫人身邊長大,對喬思柔並不畏懼。就算她隻身來到順天府,要和喬思柔一起住在喬家巷,她也是很從容的,可是這會兒她卻害怕起來了。從前她言行舉止無可挑剔,自是不懼怕喬思柔,可現在她出了差錯,便擔心起來,“夫人會放過我麼?若是夫人計較起來,我該如何應對。”
她時而擔心喬思柔會對付她,時而又安慰自己,“夫人向有賢名,又孝順太夫人,不會對我不利的。”卻不想想,喬思柔都已經和鶴慶侯府賭氣到要帶著親生兒子離開京城回孃家長住了,哪會和從前一樣?太夫人、鶴慶侯的顏面都不看了,還會在乎一個宋長慶麼。
到門前下了車,看到面前粗服蓬頭、傲然站立的喬思柔,宋長慶一驚。她這是要……到周王府前請罪麼?這種既吃苦又傷面子的事也肯做,她倒真是豁得出去。
喬思柔怒目瞪著宋長慶,眼裡似要噴出火來。
宋長慶打了個哆嗦。
“來人,把慶姐兒帶進去。”喬思柔從牙逢裡擠出來這麼一句話,冷冰冰,*。宋長慶聽在耳中,遍體生寒。
過來兩名婆子,把宋長慶“請”了進去。
宋長慶想要哭泣哀求,那兩個婆子怕她擾了喬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