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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笑肉不笑,“慶姐兒,你須識得些好歹。夫人待你不薄,你也該當孝順夫人才是,若是不聽夫人的命令,大哭大叫攪得夫人不得安寧,這可是孝順女兒該做的事?”一邊說著話,一邊無情的拉起宋長慶,飛快走了。
喬思柔心中恨恨,“害得我粗衣蓬髮,害得瓏兒也去了趟周王府!她再機靈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不知得嚇成什麼樣了。宋長慶,我不能跟你善罷干休。”
定要攆她回京城。宋勇若有話說,連他一起攆了。
這裡是喬家巷,宋勇、宋長慶你們和喬家有何干系,也好意思住這裡?
喬思柔回到自己房裡,命人找出安神寧息的藥材、補品,送至喻家。玲瓏今天受驚了,唉,也不知孩子嚇著沒有,這該死的宋長慶。
外院的客廳裡,王長史斯斯文文的告訴宋勇,“令愛被帶到周王府,殿下自是不理會這等小事的,不過是女官例行問話而已。宋副指揮使知道麼?當時王府內侍奉命至茶樓詢問,令愛承認是她掉了帕子,卻說是和喻三小姐玩笑所致。王府內侍不敢怠慢,便把令愛和喻三小姐一起帶到了周王府。到了之後,女官問話,令愛又說當時的情形她已記不得了。宋副指揮使,周王殿下大度,並不追究此事,可令愛這個信口開河,說起來也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呢。”
宋勇滿臉通紅,嚅嚅道:“宋某慚愧,慚愧之至。”
宋長慶做的這件事他也覺得不對。你闖了禍,自己認下便是,拉扯上親戚家的小姑娘做什麼?難道是她和你玩笑所致,她便有了不是,你便安然無恙?這想的也可笑。
宋勇只會說“慚愧,慚愧之至”,宋長青和宋長春這兄弟兩個卻比他頂事,眼見得王長史對宋長慶有不滿之意,忙順著他的話說,“舍妹無狀,惶恐惶恐。似舍妹這般,定要好生管教,讓她今後不敢隨意攀扯他人,不敢由著性子胡言亂語。”
至於如何管教,宋氏兩兄弟卻沒提及。這倒不是他倆對宋長慶手下留情,而是還沒弄明白王長史的意圖。
宋長春耳聰目明,一直留意王長史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王長史隨意說一句話,他在心裡至少過三遍。
王長史閒閒道:“殿下雖是不追究,我等屬僚卻不敢掉以輕心。宋副指揮使,令愛的舉止固是無心之失,卻也累得一眾人等為了她疲於奔命,順天府這個地方,好像和她有些格格不入。”
宋長春何等聰敏,微笑說道:“舍妹在京城十三年,向來沒有出過差錯。甫一到順天府便遇到此事,說明她和順天府真的是不合。不瞞王大人說,舍妹向來受家祖母寵愛,她離開京城之後,家祖母甚是想念,思念成疾。舍妹純孝之人,正打算回京城服侍祖母呢。”
“甚好。”王長史面目含笑,顯然對這結果很滿意。
宋勇哪肯為了一個庶女的去留而和王長史過不去呢?滿口答應,“明日即送小女離開,返回京城。”王長史微笑不語,坐了片刻,便告辭了。
送走王長史,宋勇抹汗,“萬幸並沒事,只要送慶姐兒回京,便萬事大吉。”想到自己本要和妻子、兒子一道去周王府前請罪,現在這件事輕輕鬆鬆了了,暗呼僥倖。
宋長青和宋長春兄弟兩個今天一直往來奔波沒消停過,見他這樣,都是無語。
宋長春忍著一口氣,“父親,慶姐兒是祖母託舅舅送來的,現在要送她回京城,還是請您親筆寫封書信吧。否則慶姐兒回到京城,還不知道要跟祖母說些什麼。”
宋長慶之所以能到順天府來,肯定不是太夫人先起意要她來的。太夫人那個人耳軟心活,卻不知道這些個彎彎繞繞,沒什麼心計城府,定是宋長慶出的主意。現在要把宋長慶送回京城,穩妥起見,還是先把事情詳詳細細告訴給太夫人吧,省得宋長慶回京之後,平地起風波。
宋勇拍大腿,“二郎說的極是!這要把慶姐兒送回去,是該細細寫封書信,告訴你祖母詳情!”親筆寫了封書信。
他被宋長慶折騰的也夠嗆,且知道宋長慶攀扯玲瓏,這下子定是把喬家、喻家都得罪了,在信裡也就沒替宋長慶說好話,很是發了通牢騷。大意就是母親您託喬家舅兄把慶姐兒送過來做什麼呢?三家人差點都被她害了。我都沒臉見連襟了。往後您可千萬把她管嚴了、管好了,別再給我丟人現眼,別再給宋家惹麻煩。
告完狀,他仔細看了一遍,又讓宋長青、宋長春兄弟兩個也看了一遍,見他倆都無異議,方才封起來,要等明天差人送走。
宋長春便道:“小表妹被慶姐兒連累了,是宋家對不起喻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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