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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好看了眼端著一溜冒著熱情的膳食站在殿裡的小太監,又看下笑得很是勉強的張喜,點了頭轉身回去。
這還是十多年來,她第一次被明淨涵拒之門外。
是哪裡出了問題?如果是昨天被撞見,可她在之後就試探過了,明淨涵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而當年知道魏賢和盈兒的牽扯的人,都在前幾年就已經被她打發出宮了,不會留下任何一絲痕跡。
所以,如果不是發現了她的身份,陛下這是……在和她鬧彆扭?
她揉了下生疼的太陽穴,閉眼時突然向後側了一步,嚇得跟在身後的幾個太監急急伸手扶她,在扶穩後又匆匆鬆了手。
“公公最近身體愈發不適了,還是請個太醫看下吧。”
靜好擺手,她的身體情況,之前中心繫統就給過警報,多年的刺殺下毒和心力勞損,底子早就掏空了,請了太醫也不過就是把事情揭出來,沒任何作用。
所以她現在才急著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
畢竟,當年是她自己親口答應了某個小豆丁的。
☆、第14章 宦臣弄權(9)
“陛下,陛下請聽老臣一言啊,魏賢此舉已是將陛下是為無物,將皇權踐踏於地,她令各地為她興建生祠,大興土木,至今已累死民工百人,各地民生載道,元洲的百姓都因難受勞役,潛逃至濟州了,若陛下再無舉措,則民心流逝,社稷難安啊,陛下。”
明淨涵看著跪在殿前的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吏部尚書,再看一側同樣在抹著眼淚的十二皇叔,皺了眉陰沉下語氣,“那諸位覺得該如何行事?”
磨了快大半個月,終於聽見陛下改了口風,連陛下那風雨欲來的語氣都沒有聽出來,出頭的吏部尚書立刻就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老臣以為,陛下年已十七,當是大婚的時歲了,只要陛下大婚,再從奸臣手裡奪回政權,定可還社稷一個清白……”
大婚大婚,自從他過了十七的生辰以來,這群大臣拐著彎就把話題朝他的婚事上引,一個個都把目光放在了皇后的寶座上,也不想想,就憑他們家那些庸脂俗粉,他怎麼可能點頭把人迎到枕邊。
“石大人接下去的話,是不是就要誇石大小姐是多麼的賢惠端莊,溫柔賢淑,可為母儀天下的典範了?”
從側殿緩步而入的人迅速打斷了吏部尚書接著要說的話,踏上九層階梯直接站在了龍椅旁邊,蒼白的臉點綴著鮮紅的唇,益發地妖異,看著就像是個苟延殘喘的死太監。
“幸好咱家來得及時,打斷了石大人的話沒讓您說出口,否則著一個欺君之罪的帽子扣下來,石大人脖子上的東西,恐怕也難保。”
靜好勾著唇說了話,示意一旁的小太監將端著的盒子遞給吏部尚書,“咱家方才從城外回來,正好碰見石大小姐帶著包袱倉皇離去,時間倉促,她也只給了咱家一紙書信,讓咱家遞交給石大人,並在陛下面前為她求求情,放她和情郎一條生路。”
吏部尚書抖著手看完了書信,又看見四面八方嘲弄的眼神,立刻就要伸了手撕了著唯一的證據,一切不過是那個死太監的一派胡言。
“石大人可別忙著撕,咱家還想問問呢,元洲的刺史是石大人的親侄子吧,好歹也是飽讀詩書的人,為何就幹出了驅逐平民的勾當,萬民書都被呈到了司禮監的案上,石大人想好該如何解釋了嗎?”
吏部尚書的臉剎那蒼白,這件事不過才發生幾日,原還想著栽贓到那死太監身上,為何他竟然早一步就知曉了?還連萬民書都拿到了?
他咬了咬牙,轉頭去看那幾位也搶著把女兒送進宮來的大人,卻都只看見了各色的官帽,連平日裡和他交情最好的禮部尚書都只偷偷給了個眼神。
——沒看見那個還在上面嗎?我等也只能明哲保身了。
隨著吏部尚書被拉走時的叫罵,各位大臣都低垂著腦袋,在宣佈退朝時偷偷鬆了口氣。
還好那個也不是個會追究的。
本來以為能借著她和陛下愈發疏遠的時機橫插幾刀,但努力了這麼久,刀沒插上,自己倒是足足嚇出了幾身的冷汗。
還是明哲保身為佳啊。
明淨涵匆匆出了殿門,又緊追了幾步,看著前方連腳步都未停一下的人,終於忍不住怒吼了一句,“魏賢,你給我站住!”
他邁大步子趕到停住腳步的人面前,真站定後卻又找不到什麼話可以說,之前在長明殿中打了數次的腹稿都在眼下忘到了腦後。
靜好不動聲色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