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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作噩夢了,問她要不要回來看看。”
宮女躬身應下。
得了陛下的吩咐,跑腿的人很快就趕在陛下用早膳之前回來了,“司禮監那邊的人說魏公公巳時三刻才回的房間,此時怕是正睡著,讓奴才來問下陛下的意思,要不要把魏公公叫醒?”
不怪他們謹慎到這種事都要跑來再多問一遍,實是之前陛下召魏公公時,找人的直接就把魏公公叫醒,結果那次陛下興起拉了魏公公去騎馬,魏公公險些從馬背上直直地栽下來,陛下回來就狠狠責罰了叫醒魏公公的人,差點折騰去一條命。
那之後,再有這樣的事,他們就問清了緣由回來回覆,寧願多跑一趟也要保住命。
果然,陛下皺著眉擺手,“她睡了就讓她睡,讓伺候著的人都小心點,不要吵了她。”
明淨涵心情不虞地上了朝,一半是因為再次出現的噩夢,一半卻是因為最近愈發忙亂,連面都見不到幾次的人。
結果那群大臣在朝堂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和他說話,話裡話外無非就是司禮監的掌印太監又仗著陛下的寵信濫用職權迫害忠良了,還望陛下聖明,早日將那個權姦伏法。
他越聽越不耐煩,不要說他們礙著司禮監的權力和賢賢的手段,不敢直接指責賢賢,就他們針對著賢賢提出的那些命案,沒有一則是能直指賢賢的,偏偏還要在這裡吵著叫囂,真以為抓住個人就能證明自己鐵桿忠臣的錚錚傲骨。
真有傲骨的那幾位早就死了。
“陛下,”說話的是他的十二皇叔,平時就最愛仗著自己的輩分對他的事情指手畫腳,“這次受害的並非旁人啊,其他幾位先不說,就是李遷年李大人,他離開湖州時當地的百姓可是夾道含淚相送的,可李大人都還來不及到京都訴職,就被人在半路截殺,屍首都未存啊,陛下。”
“還有之前被推出午門問斬的崔大學士,在獄中自盡的黃辛黃大人,這都是國之棟樑啊,陛下……”
被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堵得心煩,明淨涵乾脆就扔了一句,“諸位大人有這麼多的冤要訴,為何不在那幾位大人定罪前說,偏偏就等人死了,魏賢又不在的時候,來朕的耳邊說閒話?”
一干大臣面面相覷。
明淨涵乾脆地示意下朝,儀仗都快行到長明殿,他卻突然改了主意,叫停了龍輦,揮退了意欲跟過來的宮人,獨自朝著靜好獨居的小院子裡走去。
雖然他不相信那些人是賢賢殺的,但這麼多能用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死了,總是得往下查一查。
找出來堵住那群只會說閒話的老古董的嘴,讓他們天天沒事做,只會在那裡懷疑賢賢。
打定了主意的明淨涵走得飛快,就算進院門時注意到周圍連個隨侍的人都沒有也沒有多在意,反正賢賢平時也不喜歡別人伺候她,連最信任的幾個手下都被她要求著保持距離,院子裡沒人也不奇怪。
他站在門邊想到賢賢可能還在睡覺,下意識就放輕了推門的動作。
然後……
十六歲的少年看見那抹在昏暗房間裡愈發顯得膚白如玉的背影,剎那間失去了所有的語言功能。
靜好從司禮監確定完訊息回來,揉著生疼的太陽穴上床想著睡個覺休息一下,但很明顯,在身體的極度疲憊下,睡覺顯然不是個很容易被接受的選項。
它已經累到忘了如何入睡。
在床上閉著眼躺了半個時辰還未曾入睡,靜好乾脆起身叫人在房間裡備了熱水,準備先洗個澡吃些東西,再來考慮如何找回錯過的睡眠。
在熱水裡泡了一刻鐘,她正準備起身穿衣服時,突然感覺到了身後一道太過熱烈的視線,直直地盯著她的後背,並且一路往下路過了她的下半身。
用女兒身裝成太監並沒有太多問題,某些女性的顯著特徵早就在她的刻意束縛下成功進化成飛機場,但為了謹慎起見,她沐浴的時候是不可能留下任何人在院子裡的,所以,是誰會出現在這裡?
來不及細細思索,她一手拿過一側的衣服另一隻手就拿了浴桶邊的木勺砸了過去,乘著間隙繫好衣帶,直直揉身取來者的面門。
卻在看清來人是立刻鬆了手。
“陛下?”她看了眼掉在少年腳邊的木勺,又看了下少年額上慢慢鼓出來的紅包,“您怎麼突然來了?為什麼來之前沒有人通報?”
她的手直覺地握緊了稍顯寬大的裡衣,莫名的後怕漸漸爬上了她的背脊,逼得她不自覺就挺直了脊背,“奴才現下衣容不整,還請陛下能迴避一下,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