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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士咕濃了兩聲什麼,聽上去很像“守門的衛兵都他媽的飯桶”。體積可觀的塊頭無可奈何地一蹲。“好吧,昂德希爾先生,你說你能為我們的戰爭作出什麼貢獻來著?”舍坎納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位軍士的身姿有點偏偏倒倒,過了一會j七j七才發現對方左邊一排腿上打滿了石膏。跟他說話的原來是位久經沙場的老兵。
說動此人看來大非易事。就算面前是位富於同情心的聽眾,舍坎納也知道自己的形象不足以服人:太瘦,算不上英俊,舉止靦腆笨拙,卻又透著一股自以為無所不知的勁頭。他原本希望能碰上一位懂技術的工兵軍官。“這個,是這樣的,軍士。至少最近三個世代以來,你們軍隊裡的人一直努力研究如何延長在暗黑期的活動時間,以取得對敵優勢。最初只能把這段時間延長几百天,可以多埋些詭雷,或者強化我方的工事。後來,時間延長到一年、兩年,足以調動規模相當大的部隊進人攻擊位置,下一個光明期到來時就可以搶先發動進攻。”
軍士的名牌上寫著倫克納·昂納白。昂納白軍士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大家都知道,在東線,雙方都在全力挖掘坑道。這樣一來,下一個暗黑期到來以後,大規模戰鬥仍有可能爆發,直至暗黑期的第十年左右。”
昂納白忽然想起一件高興事,他臉一板,道:“如果你想的是這個,你應該去跟坑道兵談。我們這兒是材料研究部,昂德希爾先生。”
“哦,這個我知道。可如果沒有材料研究,我們不可能真正深人最冷的深黑期。嗯,還有……我的方案和坑道挖掘沒什麼關係。”最後一句話他說得飛快,急匆匆的。
“那你有什麼方案?”
“我、我建議,我們先選擇一些適當的遨弗人目標。等到了深黑期,我們再醒過來,從陸上進入敵區,摧毀那些目標。”這下子,他算把所有不可能實現的事壓進一個簡單句子裡了。不等對方反駁,他先舉起手,“每個困難我都想過,軍士,我有解決辦法,或者說,已經開始研究—-”
昂納白用近於溫和的語氣打斷了他的話,“你是說深黑期嗎?你剛才說你是哪兒的研究員來著,普林塞頓大學國王學院?”舍坎納的親戚在介紹信裡就是這麼寫的。
“是的,專業是數學和……”
“給我住嘴。你知道政府在國王學院這種地方的軍事研究專案上投了多少個百萬嗎?你知道我們是多麼關注他們的重大專案嗎?你們這些自高自大的西部佬,老禾,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類人。操心的只是怎麼攢糧食度過暗黑期,有的連這都不用操心!只要脊樑骨還有半分硬度,你們就該參軍人伍。東部地區在死人,你懂不懂?因為沒有為暗黑期作好準備,幾千人會死。死在坑道里的更多。等新太陽亮起來時,還會有多得多的人因為沒有東西吃活活餓死。而你卻坐在這裡,高談闊論如果、也許之類屁話!”
昂納白頓了頓,好像火氣退了一點。“喂,在我把你一腳踢回普林塞頓之前,先告訴你點兒好玩的事兒。你也看到了,我的腿腳有點不方便。”他晃了晃左邊的幾條腿,“跟那邊的破壞機幹仗落下的。傷愈之前,我幫他們處理寄來的種種異想天開的想法。都是像你這樣的人寄的,一直寄,總斷不了。還算好,大多數屁話都是走的郵件。十天裡最多一次,有傢伙會諄諄告誡我們,錫在低溫下的同素異形體1很危險—,’哺,跟我說話的這位也許真是個工兵!
“—不能當焊料用,諸如此類。至少這些人說的話還不錯,只不過浪費我們一些時間罷了。但還有些人,讀了點有關鐳的材料,就覺得我們應該用這玩意兒製造超級挖掘機。我們這些人還搞了個小競賽,看誰碰上最大的白痴。唔,昂德希爾先生,我認為,你讓我成功勝出了。你和你的狗屁點子,深黑期醒過來,爬起來,從陸上走過去。知道那時候的氣溫有多低嗎?任何私人實驗室都不可能製造出那種低溫,我們目前能夠製造的任何真空狀態都不可能達到那麼低的溫度!”昂納白不說話了。無意間吐露了一點機密,被嚇住了?片刻後舍坎納才意識到,軍士正望著自己視覺盲區內的什麼東西。
“史密斯中尉!下午好,長官。”軍士幾乎要立正敬禮了。
“下午好,倫克納。”說話者走進他的視線。她真是……太美了。所有肢腿都是那麼纖細、結實、曲線優美,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毫不張揚的高雅。她身穿一套舍坎納沒見過的黑色軍服,顯示其軍銜的只有證章上的星徽和名牌。維多利亞·史密斯。模樣年輕得讓人不敢相信,是早產兒?也許,所以軍士有點誇張的敬意才帶著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