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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幫我一把嗎?我不太方便……”花顧白舉起衣服媚笑,他想趕緊穿出去給她看。她挑的衣服,他一定會穿出來最美。
那男子內心冷哼,忍不住妒忌:長得美就算了,殘疾了居然還這麼被妻主寵愛?他的妻主從來不操心自己穿什麼衣服,明明自家是開這個店的,她卻沒有一次給自己挑衣服。
李袖春本來坐在外面等,但裡間忽然傳出花顧白的驚呼,她被驚了一下,便走到簾外問:“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問題?”
裡面的花顧白卻一直在呼痛,李袖春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拉開簾子一看,花顧白露出來的後背的傷口,正在流血。
而那本來快痊癒的痂,都被撕爛了,連著那件紅色衣服。
而那個在替花顧白穿衣的男子,拎著衣服手足無措,明顯就是他做的好事。
李袖春頓時大怒:“店家,你這夫郎莫不是想要我家夫郎的命?你這是怎麼做生意的!”把簾子拉上擋住春光,李袖春就往櫃檯走去。
豈有此理,她養了那麼久快要有起色的身體,結果就被這麼又折騰壞了一回!
而被簾子隔出來的空間裡,花顧白柔柔笑著把衣服從男子手裡扯過來,穿好。哪裡見得到剛剛呼痛的半分樣子?
那男子一臉茫然,然後才了悟,手指氣得哆嗦指著他道:“你剛剛是故意的!”
第22燈火闌珊侯君來
把花顧白坐的輪椅推到門口,李袖春不忘俯身問了一下他疼不疼,花顧白噙著笑意搖頭。最終,店主最後決定把這件衣服作為賠償,免費送給了他們。看那夫郎慘兮兮的樣子,估計是要挨妻主一頓狠批了吧。
不過,那關他何事?是那個男子眼神太露骨了,在宮裡、桃花樓裡呆了這麼久,嫉妒刻薄的眼神,他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他花顧白,可不是如毓柳那樣溫吞的大家公子性格。別人對他不敬,就別怪他使手段……再說……
“當真不用去看郎中?”剛剛可是都流了血的,李袖春深怕照顧不好鳳君,回去落個欺君之罪。
“不必。”花顧白拉了拉她的手道,“你不是還要回去給馮封寄信麼?我們快回去吧。”
“而且我沒事,我是故意的。”雖然很喜歡她為自己擔心的樣子,但是……他最近真是吃夠了藥,看夠了郎中。
“故意把自己弄傷?!”李袖春不解。
花顧白側過頭,小心翼翼撫了撫自己身上的紅色新衣,“這樣,就能不花半子得到這件衣服了。妻主……高興嗎?”他算好了,那家店主應該是沒膽惹怒買家的,而且那個夫郎也有苦說不出吧。
心思縝密如花顧白,什麼行動都不會是沒有目的的。
乍一聽他這話,李袖春先是一怔,還是第一次聽他叫妻主這種假稱呼,以前都是叫自己囡囡……裝的很老成的樣子。而再一細聽,心裡不知怎麼的就一酸。
想必在皇宮裡,鳳君哪會像這樣虎落平陽被犬欺?誰敢讓他為生計發愁?可是,李袖春又覺得好奇了……坐到那樣的位置的鳳君,居然這麼懂得這種下三濫的方法,看起來就像以前做過很多次一樣……
他為何這麼熟練啊?
“怎麼會高興呢。”自己又不是施虐狂,讓別人為了省錢傷害自己。李袖春無奈,抬頭看著回家的路,卻沒注意她說完這話,那人瞬間黯淡下來的狐狸眼。
*
回到院子,李袖春本意想讓花顧白去午睡,但是看到李袖春在大廳書桌上攤開筆墨,花顧白一雙眼帶期盼道:“我也可以留下來,寫幾筆麼?”
“……”李袖春攤手,誰能對那張臉說不呢?
兩人便各在書桌半邊寫字,李袖春想了想,落筆總結了一下最近的近況,最後問了句馮封何時才能過來接他們。做完這些,她撐起下巴看著旁側的花顧白,見他正一臉認真的抓著筆行雲流水的在宣紙上題詩。
哦?在寫什麼?
李袖春偷偷踮腳看了一眼,先映入眼簾的不是詩,反而是他的字。果然,跟毓柳提供證據的那張紙上字型一樣,起筆柔美,收筆又有鋒利的筆鋒……越看越像……
對,越看越像她在前身九皇女被窩裡發現的那張字條。
如果她沒記錯,那張字條應是寫著:“亥時,南宮門,邀君相見。”
鳳君半夜十一點邀九皇女去南宮門是幹嘛呢?
就算是要偷情,去南宮門也未免太奇怪了一點兒。
想不通,李袖春便把這個心思先壓在了心底。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