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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寫的詩,巧合的是,這詩還挺簡單,通俗易懂,連李袖春都能輕易品出裡面表達的意味。
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
白頭宮女在,閒坐說玄宗。
。。。。。。清晰易懂,是閨怨詩,不過出自於一個男子的手裡,讓李袖春頭皮發麻了一下。轉念一想,又覺得鳳君可憐。在偌大的皇宮中,後宮佳麗三千,即便是受寵如鳳君,應該也少不了被女皇冷落,獨守空闈暗自嘆吧?
所以,其實也不難理解鳳君會和前身九皇女曖昧。想想歷史上最出名的武則天,武媚娘,不也是先跟了老子,再跟兒子嗎?還混得風生水起,做了個女皇帝。這麼一想,鳳君倒是與那武媚娘有幾分相似之處。
聯想到之前女皇說的名義上的親父,零塵說過的與之同名的顧白,李袖春不由起了幾分好奇。這鳳君,身上到底有多少個秘密?連她都想知道,瞭解他身上看不清的故事。
實在是,因為他這個人太矛盾了。
明明有那麼大的權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時不時露出幾分純真來,讓人好奇不已,他本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子?是高高在上,令人敬畏?還是如今天在買衣服時那樣,費盡心思只為省幾個錢,讓人心疼?
花顧白察覺到李袖春的目光,偏頭,斜睨了她一眼,伸手稍稍擋住自己手下的宣紙,然後看了看她手上已經寫好的信紙,道:“你這人,寫好了信也不說一聲。就知道偷看我。”語氣帶了絲不易察覺的嬌嗔。
“字很好。”李袖春扯了扯嘴角,反正是比她寫的字強太多了。
花顧白掩唇,輕輕一笑,“哪有。”她就知道逗自己,他的字哪比得上她半分?以往他都是偷偷撿她扔掉的字帖練,就為了能寫出跟她一樣的字,想要趕上她。才導致,他現在的字型不倫不類,混雜著兩種風格。
李袖春急著把信送出去,看他輕聲打了個哈欠,便道:“你去睡吧,我先去送信。”畢竟古代的送信方式還挺落後的,都需要去固定的地點驛遞。然後快馬送出,一旦過了下午的某個點,誰會特意等你然後再跑一程?那隻能等下一趟。
本來就送信慢,若是再等下一趟,怕是又不知拖多久才能被馮封收到信。
花顧白垂頭細細想了想,確實,如果帶上自己,怕是也麻煩,還不如讓她自己去送信。便點了點頭,由李袖春送回了床榻上,蓋著被子睏覺了。
再醒來,花顧白是被外面的敲門聲吵醒的。
他揉了揉睡眼,把睡掉的外衣扯了上來,側耳去聽。似乎是秦嬸正在外面敲門,叫著李袖春的名字。一動不動的坐了會兒,花顧白不打算理會。一是不想摻和別人的事,二是,屋裡沒亮燈,一看就是李袖春還沒回來,秦嬸一個女子,他一個男子,怎麼想都不太方便。
但是,敲門聲越來越吵,秦嬸堅持不懈在外面叫著。
花顧白如一個狐狸,不耐地順著毛一般,捋了捋自己的頭髮,才嘆口氣,去摸輪椅。
“李袖春!袖春。。。。啊,是小郎君你啊。”秦嬸探頭往裡看了看,“袖春呢?”
“她不在家。”花顧白並沒有側身讓她進來的意思,他本就不喜歡外人進入他和李袖春的院子,而且,畢竟孤男寡女,男女大防。
秦嬸她焦急地在外面跺了跺腳,轉了一圈,急道:“那可怎麼辦。。。。。。”
花顧白看她不像是尋常的樣子,便出言說了句:“如果,秦嬸有急事找。。。。妻主。。。。那我,等她回來轉達她一聲。”
花顧白提及妻主二字,不由眼睫顫動,剛睡醒的臉透著嫣紅。如花蕾一般含苞待放的樣子,讓秦嬸也愣了愣神,隨即她晃了晃頭,“是你的秦叔,不知怎麼的,吃飯時忽然就昏倒了。怎麼也叫不醒,我想讓袖春幫一把,送去看郎中。”
這下,花顧白也露出了焦急之意。雖然對秦嬸不怎麼上心,也看不上秦嬸,但是想到那個同樣可憐的男子,他也是惦記幾分的。
正在花顧白出口想說不如找別的鄰里幫幫忙,別耽誤了看病。那頭,姍姍來遲的李袖春回來了,她柔聲道:“這不是秦嬸麼?”
花顧白眼睛一亮,專注地側頭看著李袖春,面帶喜悅之色,小聲道:“你回來了。信寄出去了嗎?”
李袖春一怔。心裡升起一種,自穿越到這個時空裡,就沒有過的暖意。她看著他眼底的專注之色,忽然有些感慨——在皇宮,恨春除了伺候自己以外,就是畢恭畢敬的樣子,自己回來也只是端茶倒水。而毓柳更不必說,殺母之仇讓他不可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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