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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翰林的眼緣,一來二去的,也是人家看他品性敦厚。”
胡老太太即便不是那等愛在外頭誇孩子的,聽孫媳婦這話也不禁暗暗點頭,這個重孫並不只是人嘴上說的這般好,更難得他小小年紀就很知道為父分憂,這一路上,多是重陽一路打點,難得他小小年紀就有這份兒周全,極能任事的孩子。
就是胡老太太心下都覺著,重陽這孩子,真是誰嫁誰有福。
胡太爺一來,頓時給胡文的社會地位拔高了N個等級,無他,胡太爺可是知府任上致的仕。
陸老翰林年紀較胡太爺小几歲,二人都是有學識的,且都在官場混過,很能說到一處去。胡太爺過來,陸家也覺分外有臉,無他,重陽立刻由商賈人家的兒子,升格到了書香門第的重孫。
而且,也說明,人胡家真是實誠人家,自報家門也說的都是大實話,的確書香出身,不帶半點兒扯謊的。而且,胡文的父親也是曾任過官的。如今,胡文同父異母的大哥,亦已是有功名的官身,所以,雖則胡文是做了商賈,但整個家族論起來,委實是實打實的書香官宦之家。
當然,後頭胡文父親曾為官,大哥亦為官之事,還是胡太爺說的,胡文以往並未提過。叫胡太爺說,這也是這個孫子的孤僻之處,家族之力,能借力時焉何不借?
胡太爺與陸老翰林道,“我這孫子,嘴上不說,心裡一直覺著行商賈事對不住家裡,故而在外鮮少提及家中之事。其實要我說,書有百家,業有百業,何分貴賤。只要上無愧於天地,下無愧於己心,這就是了。”
倆老頭都是一把年紀沒啥看不開的,胡太爺這話,當然有為胡文圓場的意思。主要是吧,誰家裡有做過官的父親,正做官的長兄,能瞞著不說呢。這年頭,這就是再好不過的加分項。雖有胡太爺的圓場,陸老翰林也不傻,知道胡文與家裡怕是有些不對付,不過,他是給孫女尋孫女婿,只要胡家父子品性不錯,這也就夠了。起碼,胡太爺親自過來,這就說明,胡文與祖父母的關係是極好的,陸老翰林焉能不給胡太爺這面子,一笑道,“老兄說的是。阿文還年輕,以後自會想通的。”
“要不說,咱們這做長輩的,一輩子操不完的心。”胡太爺呵呵笑站,與陸老翰林說起他事來。
無非也就是兒孫事。
重陽唸書不大成,但二郎很有些天分,胡太爺過來,也是想著幫孫子帶一帶重孫子,別耽誤了孩子。不過,路上看孫媳婦對重孫子們的鞭策,胡太爺還是很放心的。
好吧,三姑娘就是在兒子們唸書上很有些執念。
其實,這也是三姑娘的性格使然。
倘不是好勝好強,三姑娘當年說不得就給那無良父母賣了。倘不是好勝好強,三姑娘也不能憑著一手針線叫人另眼相待。當然,這也造就了三姑娘在孩子們身上的強勢,三姑娘自己就好強,人不知不覺,總希望孩子如自己這般的。
重陽已是勉強不得,三姑娘就把這唸書的期冀放在了二郎身上,二郎還真別說,唸書比兄長踏實多了。關鍵,重陽小時候,他娘叫他念書他能愁死,人二郎完全不是如此。二郎自小就知道學習,屬於勤學不絀的那種。他並不是起三更熬半夜的那種學,二郎是極有計劃的那種學習,完全不會因想玩耍啥的耽擱啊,而且,人家一入夜就睡覺,從來不熬夜,可那成績,這與學裡請假半年呢,一點兒沒落下,學的竟還比學裡快一些。
可以說,二郎完全是繼承了他孃的優秀品質的孩子。
連胡老太太私下都與胡太爺說,“二郎這孩子,像阿文媳婦。”
“是啊。”胡太爺對這個重孫也很看好。二郎一回北昌府就去學裡銷假繼續唸書了,如此,胡太爺便將三郎帶在身邊啟蒙。
三姑娘回北昌府小半個月,才有空到何子衿那裡說說私房話。
何子衿還說呢,“我看你們太爺老太太都很喜歡北昌府。”
“是啊。”三姑娘笑,“我只擔心老人家不適應這北昌府氣侯,如今看來,都好。每天有三郎在老太太跟前玩耍,太爺呢,偶有教三郎念念書,或者去重陽鋪子裡瞧瞧,也很高興。”
“難為三姐姐你跟阿文哥有本事,真把兩位老人家接了來。”
說到這個,三姑娘不由嘆氣,“哪裡就那麼容易了,我們原想著是一過年就往回走的,就是因著二房叔嬸不想太爺老太太跟我們走,磨了兩三個月,他們方同意了。”
何子衿道,“你們大老爺和三房三老爺沒說什麼?”
“別提了。我們大伯不是同進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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