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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麼,三房阿睿是二榜,可惜沒考上庶吉士,也謀了外缺。大老爺大太太跟著我們大伯去了任上。三房叔嬸跟著睿哥兒去了任上。就剩二房在老家守著老太太、太爺膝前盡孝。我們回去,你姐夫跟老太太、太爺說,想接他們過來,兩位老人家還是給你姐夫說動了的。再加上重陽幾個重孫在眼前,老人家哪裡有不願意來的。就是二叔二嬸,死活不許。後來乾脆太爺跟老太太找了族老和縣尊大人過來,乾脆給三個房頭兒分了家,二房便不說什麼了。老太太原是想帶了二房的七弟過來,二房叔嬸看不上我們這做商賈的,說是與我們公婆說好了,送七弟去我們大伯那裡。你姐夫還說什麼呢?不來也好,省事。”三姑娘說來就頗是氣憤,覺著二房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何苦跟這些沒見識的生氣。”何子衿悄同三姑娘道,“要是你們太爺、老太太把手裡東西都分了,姐姐你不妨每月孝敬老太太些。這老人家哪,手裡有錢不一定花得著,可手裡有銀子,心裡就安定呢。”
“是,我也這樣想的。”三姑娘甭看自幼貧寒出身,在銀錢上一向不小氣,與何子衿道,“我跟你姐夫也說了,先時那烤鴨鋪子和繡坊,每月都有一成紅利給姑祖母的,我們老太太過來,自然一樣。不為別個,是咱們做晚輩的一番心意。”
三姑娘忍不住同何子衿說些婆家那些糟心事,“當初虧得聽你的,我和你姐夫帶著孩子們出來了。你不曉得,別看二房叔嬸還看不上我們,在老家,委實不成個體統。就我們這一回去,現成添的每月花銷都要找老太太要。我們老太太心裡多鮮明的人哪,真個鮮明人沒鮮明命,要是三房嬸子在也好,我們三嬸子,縱是過於伶俐了些,到底是大家出身,知道顧個臉面,擱二嬸子這裡,實在叫人沒法兒說。要不,你姐夫在孫子厚黑裡,既非嫡也非長,老太太、太爺最講禮法的人,就是想跟我們過來,顧及著家裡的面子,也不會跟我們過來。實在是二房辦的這些事……你姐夫瞧著,與其叫老太太、太爺過那不省心的日子,倒不若來北昌府過清靜日子呢。”
“是這個理。老人家這把年紀了,怎麼痛快怎麼來吧。”
“可不是麼,二房先時攔著,也無非就惦記著老人家手裡那點兒東西,這不,東西分明白了,也就都不攔了。”三姑娘諷刺一笑,繼而又說起與陸家的親事來,“趁著天氣正好,把六禮過了,我再去太平寺投個好日子,明年就給重陽成親。”
“好啊,重陽也到了成親的年歲了。”
重陽成親自有女人們張羅,胡太爺來北昌府沒幾日,就將北昌府的官場摸的差不離了,真是打心裡慶幸給孫子說了門好親啊。
胡文父母緣淺,且胡大老爺那樣兒的,胡太爺自己都不大瞧得上自己這長子。甭看長子是做了官的,在胡太爺心裡,還不如胡文這經商的孫子呢。胡文受岳家提攜,哪怕現在行商路,做的也是與軍方的糧草買賣。讓胡太爺高興的是,他打聽出來的,蘇參政姓蘇,乃蘇文忠公的後人哪!不得不說,先蘇文忠公,這完全是一代臣子們的偶像啊!
胡太爺做官遠不及先蘇文忠公,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這位老大人的敬仰啊!尤其,有蘇文忠公的後人在北昌府為官,再一打聽,蘇參政的兒子就在官學唸書,閨女就在何子衿女學唸書,唉喲喂,哪怕自家攀不上蘇參政,胡太爺看好的是重孫這一代,就不是自家重陽,如阿曄這與蘇參政之子蘇修相識的,二郎復課沒幾天,阿曄就介紹了蘇修給二郎認識。
胡太爺心下就很歡喜,私下與老妻道,“我就說嘛,咱們阿文,雖少時有些坎坷,到底是個有後福的。”待胡老太太細問他,胡太爺還不肯明說。小朋友之間的友誼,就隨小朋友們去吧,長輩們過多插手,反而不美。哪怕二郎重孫不與蘇家子相投,在胡太爺看來,這也沒什麼,要緊的是這個環境。在外唸書,果然比在老家好啊!見識就廣闊。
胡太爺一高興,就學著陸老翰林,也在北昌府官學搞了個不大累的兼職,他乃正經老牌二榜進士,雖說是致仕了,礙於北昌府那可憐的文化界人士數量,整個北昌府,除了做官的,沒幾個賦閒在家的進士,胡太爺願意兼職,北昌府官學真是雙手雙腳的歡迎。
於是,胡太爺與陸老翰林,由親家就變成了官學裡的同事,彼此難免更親近了幾分。
兩家的六禮也有條不紊的進行,三姑娘每月給胡老太太送銀子的事,把太婆婆感動的夠嗆,哪裡肯收,三姑娘說了何老孃也有的話,胡老太太方收了。胡老太太並不似那等見不得媳婦回饋孃家的人,不客氣的說,這是孫媳婦的私房,孫媳婦願意給誰就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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