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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媛給這話說的都坐不住了,連忙起身道,“祖母看得上我,我就去給大伯孃和大嫂子打個下手。我才幾歲,若有幸聽得長輩教導,也是我的福氣。”
何子衿聽胡大太太的話就不大高興,原本胡文就不是胡大太太親生,胡大太太當年對胡文和三姑娘可是極一般的,如今又說這些陰陽怪氣的話,要是刁鑽的就得說是擠兌孫媳婦呢。何子衿笑與宮媛道,“你們太太就是愛說笑,她呀,是頭一回見你,心裡喜歡。難得祖孫在帝都相見,這樣的喜事,可得寫信與你家老太太、太爺說一聲才是。”與胡大太太道,“先時我們在北昌府,老太太時常說起大太太,很是想你哪。”
何子衿較胡大太太原是小一輩的,但,不要說胡大太太做的那些事,就是這話說的也叫人聽著不大中聽。何子衿什麼人哪,她笑吟吟的,一句話直中胡大太太的心裡要害。胡大太太面兒上的親熱甚至都有幾分不自在,她連忙道,“是啊,我們在外頭,無一日不記掛老太太和太爺。”忙又問老太太、太爺身體可好。
何子衿笑,“兩位老人家都很硬郎,就是念著幾位太太老爺。”
何子衿問宮媛,“大太太、大老爺來的匆忙,先時事務又多,你是做孫媳婦的,這頭一遭見,可有給大太太、大老爺見禮?”
宮媛道,“像乾孃說的,先時太太、老爺都在忙,倒沒顧得上。”
“這怎麼行呢。”何子衿嘆道,“你年紀小不懂這個還罷了,大太太最是講規矩的,以往離得遠,見不著,今兒這正經見了,趕緊拿出給大太太、大老爺做的針線來,給大太太見禮奉茶。”
宮媛與重陽成親時,雖然太婆婆不在跟前,這針線,宮媛可是早就預備下了。聽乾孃這樣說,宮媛便回房裡取針線去了。何子衿命丫環準備新茶,一面與大太太道,“阿媛這孩子,我看著長大的,她極懂事,我實在愛她這人品性情,就收她做了個幹閨女。以後,還得請大太太多疼她才好。”
胡大太太甭看有些刁,一輩子也就是這些粗淺路數,當年她就連剛進門兒的三姑娘都治不住,如今更不必提已是誥命的何子衿了。何子衿瞧著胡大太太一身金玉渾身綾羅,縱有過來親戚家的刻意打扮,想來這些年的確沒少撈。胡大爺官司雖了,但因是貪汙之事,朝廷很是罰了一筆銀子,如今看胡家長房出門這排場,可見頗有積蓄底蘊。
宮媛取來針線,何子衿笑道,“阿媛極孝順,當初與重陽成親,你們不在眼前,她也都打聽著做了針線。一晃好幾年過去,瞧瞧,這針線,還是那樣的細緻。就是放了這幾年,料子不比先時光鮮了,大太太可別嫌棄。”
胡大太太忙道,“孩子的一片孝心,我怎能嫌棄。”
宮媛上前給太婆婆見了禮,胡大太太收了針線,便取下身上佩的一塊羊脂佩給了宮媛,笑道,“與重陽好生過日子,要是他敢欺負你,只管與我說。”
宮媛收了玉佩,給太婆婆磕了頭,之後又見過大伯孃,胡大太太一行來前也沒準備,胡大奶奶便效仿婆婆,取了腕間一對金嵌寶鐲給宮媛做了見面禮。然後就是堂妯娌間廝見過,宮媛的丫環極機伶,見有晚輩,算來是自家奶奶侄子侄女一輩的,回房時順便取了幾個荷包,每個荷包裡放了兩個小金錁子,宮媛就拿這個給的堂侄堂侄女們。
當然,囡囡和已去上學的小郎也都得了長輩給的東西。
宮媛看太婆婆一行隨手也都是金珠玉寶的拿出來,想著,太婆婆手裡銀錢也是充足的。她坐在一畔聽著乾孃和太婆婆說話,心下萬分慶幸當初她爹讓她認下乾孃之事。就太婆婆這說話,也知這不是個好纏的,宮媛倒不是沒遇到難纏的人,就是太婆婆這畢竟是長輩,她是孫媳婦,輩份上就有天然劣勢。不到萬不得已,宮媛不願意與太婆婆翻臉。
幸而有乾孃出面,宮媛的心也就漸漸安穩下來。
何子衿與胡大太太說著話,待中午留飯招待了胡家一行,飯後,胡大太太起身告辭,何子衿讓宮媛出去相送,自己並未起身。胡大太太既惱於何子衿託大,心下卻也無甚法子。何子衿現在是四品恭人誥命,她不過一白身,如今江家坐著高官,她兒子卻功名被奪,胡大太太哪怕是個刁鑽人,也曉得在帝都怕是有不少仰仗江家的地方,對何子衿不但毫無法子,更是要客客氣氣的才好。
宮媛送了太婆婆,往乾孃那裡說話,見房裡並無外人,就私下說了,“我看,大太太不似喜歡我的樣子。”
何子衿道,“不用理她,就她連累得胡大爺丟了官兒,這事胡山長和老太太還不曉得,要是他們曉得,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