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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反了他們的天了!”
我笑得沒心沒肺,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又看,拉著眉嫵走向梳妝案,坐定。“你來,我怕解語給我一弄,就真不能出門了。眉毛留下不用描。”
解語靠著案臺拍掌直樂,“瞅瞅,還是眉嫵最親,我們這些後來的再怎麼盡心伺候,總是比不過先到的,親疏立見。”
“矯情!”我啐了一口閉上眼,“我當你年紀大了活明白了,原來也是個心眼兒。去,把你平日最愛的那支鐲子拿了去,我再留著,怕是還得背上更大的罪名,可是招惹不起你們這些姑奶奶。還有那兩位姑奶奶的,你也幫她們倆拿出來,偏就沒有眉嫵的,行了吧?”
解語笑得清亮,“得!解語代青霞紫霞謝謝您了。要不咱主子通透呢,就是這麼會疼人兒。”
明明笑聲都遠了,突然又折回耳邊,輕悄得我一機靈,“怪不得皇上這麼疼您,任性的時候都這麼可人兒疼。”
“呸!”一睜眼就瞅見放大在面前的笑模樣,賊兮兮的,讓我氣笑不得,“愛要不要,不要拉倒,過了這村沒這店。今兒還讓你著了,就是任性來著,辛辛苦苦到了這把年紀,還不能由著性兒的來,遭罪給誰看?今兒還就偏要高興,可著勁兒地高興,看誰敢來找我晦氣。”
解語在我肩上拍了拍,扭身就走,大大方方地翻出心頭好,直接走向房門,經過胤禛身旁時福了福,消失在簾外。
早來了?還是剛到?
端罩還在身上,跟座門神似的。
我的笑還掛在臉上,扯著嘴角加大笑容,看回鏡中自己——挺好。自案臺上取過眉墨,眼色還沒給到,眉嫵已離了我身旁,轉瞬如解語般消失不見。
門神解了如墨般的黑色端罩,到了我身旁,接過眉墨在我面上細細端看,弓腰便畫,指尖冰涼涼貼在臉上,數筆成型。
我拉過手掌捂在手心,仰面調戲:“他日若是不做帝王,就去路邊做個畫眉師傅,能把隊排到巷尾去。”
他由著我在他掌上呵氣,要笑不笑地:“那你心裡不得酸死,算了,還是你養我吧,我就給你一個人畫眉。”
我在那雙手上親了一記,大方應下:“成!一言為定!”
捂熱了的手突地壓在我唇上,面孔隨聲而至,“怎地這張嘴也留給我了?倒是應該。”
不待我反應過來,唇上一涼,淡香襲來,平日最少用的明亮硃紅劃過一道豔光。
方才只顧與解語玩笑,都沒注意唇色,眉嫵也是個壞心眼子。
描畫的人極專心,怪道人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害得我心撲通通跳。只是……好不容易塗好的胭脂沒得一時半刻,就叫人給吃了去,有意思麼?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好這個?
真是——越老越沒正經!
☆、309。事不過三
雍正三年終於過去。
該去的去了,該來的來了,新人,舊人,交替上演。
當時看著那麼出眾的郭謙姑娘,再見著竟是眼生,如今出現在眾妃嬪間,已然成了常在,依舊美極了。
去年與她同晉的還有海氏,不出挑,不多言,安靜又沉穩,活像是在宮裡住了許多年的樣子。
最角落還有一位,乖巧溫順得跟只貓似的,半垂著小腦袋,只看得見一片長長的睫毛,若不是偶爾扇動一兩下,我還當她睡了。這麼可愛的小姑娘,竟連個位分都沒有,可見會哭的娃娃有奶吃,不動不叫的永遠被人遺忘。
我與胤禛說時,他倒真沒忘,知道人家姓甚名誰,就不知記不記得長相。他說得對,這宮裡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只有我不知的!想著,就樂起來,勾近衣領,試探:“你是不是真的什麼都知道?那日你說解語知的你都知,是不是真的?”
這男人的戒心比我重多了,饒是如此,仍舊點頭,“自然是真的。”一派你竟然不信我的委屈不快。
我悄悄指向正要掀簾出屋的窈窕身姿,耳邊發問:“解語的三圍,你知道麼?”
他一怔,轉而瞪了我一眼。
竟然聽懂了!
“這麼多年了,解語這身材真是……”我嘖嘖讚歎,“就沒見變過,也不知怎麼保持的,八成因為沒有生過孩子才能這麼好。早知如此,我也不生。要不就是因為沒有嫁人……”
罪魁禍首裝作沒聽見似的,吃著碗裡的粥。我欲藉機尋事,一勺粥直接塞進嘴裡。
勉強吞嚥,佯怒:“堵我的嘴也沒用……”
又是一勺。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