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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孝期過了,我忘了……你記著不就行了!
難道我這做皇后的不好好地打理後宮,見天兒就想著拽皇帝上床?那得被人在背後戳成什麼樣子。虧他還能理直氣壯,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又不是毛頭子,急什麼!這麼大個皇宮,還能缺了他能睡的女人?
不可否認的是,這男人還真的沒有老,折騰起人來不遜當年。三年的時間,功夫居然一兒沒扔,手段愈加爐火純青。
凡夫俗子?鬼才信!
幸好之前眯瞪了一覺,不然真要隨著他的阿瑪額娘駕鶴去了,那時才有他們哭的,誰也別跑,再為我守上一回!
皇帝心滿意足,上朝去也。我守著一床被褥,活像灘爛泥。
“主子,起麼?”
幔帳外,熟悉聲調,是眉嫵。
幸好不是解語,我暗暗慶幸,賴在枕上悶聲耍賴,“不起。”
解語的笑聲立時傳來,“讓你別叫,非要去討不自在。累就再躺會兒吧,皇上也快散朝了,回來剛好再一塊堆補個盹兒。”
不算清醒的神智登時歸位,強撐著想要起身,奈何動彈不得。
胤禛,算你狠!
曹操不禁唸叨,皇帝更是,眯個眼的工夫就出現了,挑著明黃帳子露出一張臉,神清氣爽。
我扭臉不看,他坐在身畔,湊了面頰到我跟前兒,“還不起?不是要去看年氏?”
好意思提!
要不是昨兒夜裡跟他較勁,沒頭沒腦地嗆了這麼一句,我至於現下這麼慘?
也不知從哪兒生出的力氣,扯著他衣袖便爬起來,咬牙啐過去,“走,一道兒去。我走不動,你抱著我去。”
果真一把抱住,直接壓回床鋪,恨不能咬在我牙上,恨恨地,“還是沒夠。”
摟住他脖子纏得更緊,抖著手指去解襻扣,“對,沒夠,來,再來,有本事弄死我,便真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下輩子都逃不掉了。”
唇上長長地噓了一聲,蹭著我的鼻子,“盡渾話。你這記性還真是……我不是過麼,不會讓你死的,忘了?”
笑個什麼勁兒!
手腳並用地纏住,努力扒開衣襟,才剛觸到裡頭那件,反被握住雙手,熱乎乎的氣息吹拂在掌心。
“幹嘛?”
我口氣不善,他濃濃笑意,“你這是打算豁出去了……既如此,我也不怕人笑話,就跟你瘋一回。打今兒起,你不用出去,床都不用下,只管躺在這兒,左右外邊有什麼閒話兒,你也聽不見。以你的心性,聽見也是不在乎的。”
“你……”我噎了半晌,咬牙,“瘋了。”
連話兒都沒再給我一句,個頭就生生堵在眼前。
努力推開道縫隙,仔仔細細地瞅,今兒還真是好脾氣,就是出的話有衝,“幹嘛?”
多大會兒工夫,換成他來問我。硬著脾氣回去,“不幹嘛,今兒還就是豁出去了,大不了與你同歸於盡!”
滿床滿室的笑聲,死死地摁著我壓在他身上,呼吸困難。
放肆地笑了一陣,輕悄悄湊在我耳邊,“別介,聽著倒是有意思,我也想試試,只是……我怕你受不住,還是留條性命與我慢慢廝磨吧,你呢?”
我能什麼……
不與你磨,還待怎樣,這輩子不就這樣了麼?
仰望帳,滿目明黃,不知還能再什麼。
消失了很久的眉嫵回來了,人沒進來,聲音清晰。
貴妃娘娘不好。
不好找太醫啊!
找我做甚!
定了心思,反應過來,許是來找他的。
推了推,催促:“你去。”
穩穩躺著的人不肯動,閉著眼睛就像睡著了。
“那我去。”
腰上勒得險些背過氣去。
胡亂纏了一陣,終是放開手來,連下了兩日的雪竟也停了。
年氏真的不太好,了無生氣,像是被冰雪封住,在我看來美麗依然,嬌弱更甚。
我坐了許久,她靜躺著,一動不動。
起身欲走,錦被邊緣輕微地動,露出一截白得幾乎透明的指尖,氣若游絲,“娘娘……”
短短一聲,復又安靜,只一雙眼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望著我。
這景兒,我還真是見不得。愛的,恨的,哪一個也見不得。外間坐的人啊,不知他見不見得慣。無奈嘆息:“養著吧……”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