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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明德書院,都是前程光明,你怎麼就混得這般境地!定是那老毒婦偏心,念你不是她下面的……”
阮正澤聽她越說越難聽,越說越混賬,也不顧她身老體弱,袖子一甩,從她手裡掙脫出來,面上帶了怒色,想罵她兩句出出氣,又見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不勝可憐,索性快步進了小門兒,哐噹一聲合上了院門,不再理會她。
老婦人佝僂著身子在巷子裡站了許久,看向面前高門大院的目光怨毒不甘。她的影子在狹長小巷裡拉到盡頭,又漸漸消弭,才在暗沉黃昏裡遠去了。
這一耽擱,太陽已經完全落了,阮正澤暗呼倒黴,也沒多想。他們家這點兒情況,京裡隨便拉個人都能說得出來,那老婆子知道也不足為怪。
回到屋裡,蘇蝶果然又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數落他,“回來的這麼晚,別又是去哪兒尋花問柳了吧。你倒是逍遙……”
阮正澤也不多說,準備聽她繼續嘮叨下去,但凡他回來晚了,耳朵必然會受到這番酷刑,便是他今日真是碰上個老瘋子,也懶得說,因為她必定會認為這是狡辯。
他正倒了杯茶準備聽她長篇大論,結果她話音一停,斜眼笑著看他,“父親剛剛回來,派人過來喊你過去。”
喝到嘴裡的茶噴出來,蘇蝶嫌棄地翻了個白眼,聽他語氣忐忑問道:“為何喊我?可是出了什麼事?”
“我哪知道,你去便是了。”
……
阮正澤端端正正地站在阮紹書桌前,頭部低垂,以示恭敬,兩耳豎起,聆聽教誨,阮紹冷臉說道了大半天,見他神色肅然似乎什麼都聽了,眼神放空又似乎什麼都沒聽,不由長嘆一聲,恨鐵不成鋼。
“你將近十八了,我也不指望你跟你大哥那般有出息,科舉入仕,光宗耀祖。我在吏部給你尋了個閒散官職,不求你做出什麼名堂,別整日遊手好閒就行,待日後有了子嗣,也給他鋪出個路子來。”
阮正澤一抬頭,雙眼瞪大,彷彿被人打了一悶棍兒,他的好日子就這麼完了?
可眼見阮紹臉上漸成冰雪凝成之勢,他連連恭聲應了,方被放出門去。
一出了阮紹書房,他便又垂頭搭腦,心中唏噓,一路晃到玉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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