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相幫。”
“所以你想做那個得力的將領?”
“有哪個縱馬疆場的男兒願意讓一個紈絝子弟帶領?我是有心無力。”他嘲諷一笑,似有隱隱不甘,“這個將領,是你舅舅,我師父,宣威將軍雲威。二皇兄信件一封封送到京城,皇兄怕是快要坐不住了。我想勸說師父前往北燕戰場,到時候帶我過去。而皇兄心裡早已容不下姚家,你及笄前這三年,足以發生很多事情。”
許久聽不見眼前人回應,陸澤以為她不捨分離,語氣凝重,“阿寧,只是三年不見,我一定會兌現承諾,到時候……”
話未說完,眼前女孩已經猛地撲過來,緊緊抱住他,聲音裡帶了哽咽,“陸澤,希望你成功前往北燕,希望你早日回來娶我,希望你……縱馬疆場,施展抱負,讓所有人看到你的才華謀略,不必珍珠蒙塵,負屈銜冤。”
她聲音嬌軟,話語卻鏗鏘落地,直直撞入他心裡。陸澤默然無語,抱住她良久,鼻尖隱隱酸意泛起,得此一人,何其有幸。
……
數日之後,又有軍士自北燕而來,騎馬疾入皇宮。過得半日,宮中又有人急急出來,手持聖旨,直奔雲府,片刻之後沮喪而回。
如此來回了足足三次,雲威才放出口風,讓他前往北燕可以,打仗也可以,只是要帶上一個人,他的徒弟——陸澤。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眾大臣紛紛上了奏章,極言戰場非兒戲,人命是大事,平王無能,寧可議和,不可讓他擾亂局勢。
當今聖上在御書房內眉頭跳了又跳,換了無數塊硯臺,扔了無數支筆,房外跪倒一片太監官員,最終將書桌上一眾奏章撥到地上,發出奏令,命宣威將軍雲威並平王陸澤即刻前往北疆戰場,同二王爺共同抗敵,不得有誤。
作者有話要說: 姨媽比較暴虐,心情有點悲傷
第48章
不過酉時初。
金烏西落,只在小巷盡頭餘了半邊; 便如在水面上鋪撒開來; 暖舊金光碎了一地; 延伸到小巷入口,伴著黃昏黯色; 更讓人想踏著這一地暖金快些歸家。
小巷是安國公府宅邸偏僻處的一條小道; 開了個小門,正通進二房嫡子阮正澤的院子。
澤二爺在外面的茶樓荒廢了一日; 方提著一籠翠鳥兒; 踩著悠閒的步子; 哼著悠閒的小曲兒,悠閒地邁進小巷; 打算回自己的院子。
此時日頭漸落; 京裡的一派熱鬧景象早已退卻; 雜耍的藝人; 嬉鬧的小童; 匆匆的行人,或歸了家,或進了客棧; 這狹窄的小巷; 更顯寥落。
景象寥落,心裡難免荒涼,他不由將悠閒的步子調快了兩步,都回家了; 他也該回了。
正當此時,身後傳來一道乾啞枯朽的呼喚,“乖孫兒……”
是個老婦人的聲音,他沒回頭,他的祖母在安順堂裡養尊處優呢,又向來不愛管他,哪能在這種地方?還喊他乖孫兒?
眼見小門兒快到跟前,他又加快了兩步,哪知衣袖一緊,顯是被什麼扯住了,那聲呼喚近在耳邊,“乖孫兒!”
他回頭,果真是個老婦人,頭髮花白,面板幹皺,塊塊褐色斑紋佈於臉上,五官向下耷拉著已看不出年輕模樣。隻身上穿的長裙褙子質料不凡,頭上戴的首飾金光閃閃,讓他打消了這是個碰瓷兒老乞丐的念頭。
許是個老年痴呆的。
這樣想著,他語氣和緩了些,“我不是您孫子,您是哪家的,可是找不回去了?我派人將您送回去如何?”
那老婦人急了,扯著他不鬆手,嘴裡嘟嘟囔囔個不停,聲音嘶啞急切,“你就是,就是我孫子,我乖孫子……”
阮正澤聽得頭大,辯解了幾回見她不聽,還扯著自己不讓回家,她又是一把老骨頭,行止顫顫巍巍,不好甩到一邊,只好語氣煩躁道:“好,好!我是你孫子!行了吧!”
她這才平靜下來,笑得滿臉皺紋都擠在了一起,嘴裡幾顆殘牙迎風獨立,而拽著阮正澤的袖子仍不撒手,問道:“你也年紀不大了,如今可在何處讀書?”
阮正澤滿臉不耐,“未曾讀書!”
她蒼老渾濁的眼睛現出亮光,“可在何處做官?”
阮正澤胸腔帶氣,“未曾做官!”
“什麼?!”嘶啞幹老的聲音一揚調,阮正澤覺得耳裡發癢,想伸手掏掏,奈何一隻袖子被扯住,一隻手提著鳥籠子,不由心裡更加煩躁。
老婦人還在喃喃不休,“我聽聞,你們府裡大公子御前提筆,三公子就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