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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幾天,就等十天,好不好?”
她近乎求乞的望著章哲。
章哲不忍讓她失望。十天,燕城的箱籠估計也該到了。
姜辛揚了揚聲調,道:“之問,你答應我,再等等。”她知道他在這裡,每天都是煎熬,她也知道他在這裡,多待一天就多幾分生命的威脅,可她還想再負隅頑抗一會兒。
章哲含笑道:“甜甜,其實沒什麼,真的。這些都是不要緊的東西,我只要有你就夠了,我娶你,就是不希望看到你眼中濃得化不開的憂傷,現在這樣很好。其實如果沒有你的全力支援,這些東西,我也未必會堅持下去,所以這些東西都是身外物。我可以答應你再等等,可你也答應我,別為這些事賭氣、委曲、犧牲,我什麼都不在乎,我只想和你相濡以沫、白頭偕老,安安生生的過一輩子。”
姜辛把臉埋進自己的手臂裡,泣不成聲。可她心裡的念頭沒有因此而猶豫半分,他能為了她犧牲他的志向和抱負,她有什麼是不能為他犧牲的?
姜辛不能久待,已經有牢役在催了,章哲微微蹙了蹙眉,仍然溫柔的對姜辛說:“你先回去吧,以後不必再來看我,我在這裡很好……”
姜辛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很輕很輕的道:“六郎,我想抱抱你。”
章哲怔了怔,不知怎麼,眼底竟有些熱,他努力的往前邁了一步。身上的傷如同燎原之火,一下子就躥了上來,章哲差一點就摔倒在地。
可迎著姜辛水洗過的眼神,他還是沒有猶豫的一步步挪過來。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他一輩子也沒這麼疼過,可柵欄外面是他想要庇護一生的妻子,她現在有多渴望他,他都知道。她有多害怕多惶恐他也清楚,她有多想他,他更明白。
只要他還在,只要他還有一口氣,他就會讓她感受得到自己的存在。
姜辛伸出手,輕撫他的手臂,拉著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忽的低低的、隱忍的哭了起來。
聰哥兒覺得姜辛挺丟人的,就算她是女人不呢,這當眾大哭也不好看,跟生離死別似的。他堅信六叔一定會沒事兒,眼前的困難都是暫時的,女人能不能撐點兒事,別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跟天塌地陷似的?
他想開口說兩句話,告訴六叔,他會幫他照顧六嬸孃,叫他別擔心,自己也會想辦法替他奔走想主意。
可一抬頭看著旁若無人抱在一起的六叔和六嬸孃,聰哥兒又心塞的垂下了頭。他明顯就是個多餘的,六叔一手抱著六嬸孃,一手輕撫她的後背,眼神溫柔,唇角含笑,彷彿這裡不是陰暗、發黴的牢獄,而是他們兩個自己的家。
耳邊是輕微的哭聲,聰哥兒暗暗攥了攥拳頭。
那邊姜辛已經抬起了臉,視線落在章哲蒼白憔悴的面容上,手指輕顫,到底沒能抬得起來,她只是用眼神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章哲的臉,朝他笑笑,道:“我走了,你要好好地。”
說罷轉身就走。
她還不忘拖了聰哥兒,也不管他走得多狼狽,愣是腳下生風,一步都不停。
第343章 、萬難
送上第二更。
姜辛從牢裡出來,渾身就跟虛脫了一樣,沒有一點兒力氣。外面的陽光明媚、刺眼,和裡面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她也彷彿從人間和地獄走了一趟來回。
正因為她還在明亮的陽光下,所以她才越發痛恨裡面那個陰暗、潮溼的地獄,她也就越發想要早點兒把章哲救出來。
不能再耽擱了,她沒多少時間,也沒什麼可猶豫可顧慮的。
安辰急匆匆的回來,她是去看杜葉和杜藤的:“奴婢去見過杜葉和杜藤了,兩人都受了傷,沒醫少藥的,精神都不太好。”
魯知府沒有一點兒放人的意思,哪怕是杜葉、杜藤這兩個無關緊要的僕從,大有把他們關到死的架勢,秦掌櫃腿都跑細了也沒辦法。底下的衙役又和吸血螞蟥一般難纏,他們帶來的東西悉數扣下,滿嘴裡應承要送進去,轉頭都各自瓜分了。
姜辛無耐,只能朝著安辰擺擺手,道:“回去再說。”
她一回去,就向秦掌櫃說了她的決定。秦掌櫃一怔:“這……六奶奶,您要自己去京城求助?您或者寫封信,託人帶過去也成啊?”
現在只剩下這麼一個辦法了,章家遠在幾千裡之外的燕城,遠水解不了近火,她現在只能去求章老太爺和章二老爺。
至於他們如何待她,她管不了,哪怕就算是讓章哲休了她,只要能把章哲從牢裡救出來,她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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