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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搖頭:“寫信太慢……”而且隨隨便便一封信,找個隨隨便便的人送過去,也得章家人相信才成?萬一把這封信當成了騙子行騙的手段,置之不理,甚至火上澆油,那才讓人更著急上火呢。
秦掌櫃也想到了這點,只好嘆息一聲。
他聽說了章家的家世背景,對姜辛的決定有了九分贊同。朝裡有人好做官,既然六爺的祖父、父親都在京城,和魯知府怎麼也能攀上交情,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能大而化小,小而化之?
他點頭道:“唯今之計,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可,姜辛一個婦道人家,長途跋涉,多有不便啊?
姜辛道:“我倒是沒什麼可顧忌的,就是六爺這兒,還需要你多照顧。”
秦掌櫃點頭:“我一定會盡心竭力。等明天我再去求求人,好歹給六爺送點衣裳、吃食和傷藥。”他是個老實人,想得也很周到,姜辛沒什麼不放心的,她又把聰哥兒推出來,道:“還有聰哥兒,也麻煩你照料一下……我和六爺都不在,他一個孩子,怕是難免受人欺負。”
聰哥兒討厭這種被人當做孩子的感受,他賭氣道:“我會自己照顧自己。”
姜辛看了他一會兒,道:“那就最好。”
聰哥兒聽這話氣得背過身去,不肯理姜辛。
姜辛送走了秦掌櫃,才把聰哥兒轉過來,盯著他的眼睛道:“京城我是非去不可,而且不能帶著你。”
她說得這樣直白和堅決,聰哥兒雖不服氣,卻也知道再無轉寰的餘地。
姜辛道:“你在這兒等訊息,想來燕城那邊不日會有信來。我出門已經是無可耐何,你六叔在這兒,總得有個能來回傳遞訊息的人。”她儘量和他用商量的口吻說話,其實心裡煩躁得很。此去京城,兇吉難料,她根本沒法帶著聰哥兒,再說他不過是章賢的庶子,誰會在乎他呢?他不但不能成為自己是章家人的證據,反倒是拖累,不如把他留在家裡,還更安全些。
姜辛只打算帶著安辰一個人走。
從姑蘇到京城,少說也得有四百里地,她二人便是快馬加鞭,也得走兩天,何況她根本不會騎馬。若事情順利,到了京城能找著章二老爺,再由他派人回程就要快得多,所以她給自己定了十天的期限。
家裡總得留人看家,安季等人便留下來照顧聰哥兒。
兩人既打算要走,就沒耽擱,由秦掌櫃出面,僱了輛車,兩人第二天收拾了行李,先沿水路,取道無錫、常州、鎮江,再上船陸路直奔京城。
一路還算順利,只姜辛主僕二人暈船,自上船之日就吐得七葷八素,再兼姜辛多日壓力太大,心火旺盛,躺倒就頭昏眼花,再也起不來了。
安辰比她稍好些,撐著虛弱的身體,央了船家給靠岸找了個郎中,替姜辛診了脈,又要熬藥,姜辛卻不許。
安辰急道:“奶奶,眼瞅著離京城越來越近,您還怕耽擱這點兒時間嗎?您若精神不濟,怎麼去尋二老爺和二太太?”
姜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道:“我沒事,就只是暈船暈得太過,你叫船家找個治暈船的偏方就好。”
安辰勸不動,氣得都要哭了,可姜辛死活不肯喝藥,她也沒辦法。
等到下了船,姜辛燒得額頭滾燙,安辰說要找個客棧歇息一天,姜辛只是搖頭,愣說自己沒大礙,立逼著她去找車馬。
等到了京城,主僕兩人也是倆眼一抹黑。上哪兒去找章二老爺和章二太太?姜辛上輩子就沒出過章家,這輩子有限的幾回出門,最遠也只是去趟武州,及至姑蘇,還是因為處處有章哲打理安排。真到了京城,她壓根不知章二老爺等人住在哪兒。
到了這會兒,姜辛不免懊悔,太過依賴人就是這麼個下場,一旦靠山倒掉,她自己一事無成,寸步難行。
主僕二人先在客棧歇下,安辰自告奮勇的去打聽章二老爺的下落。
只能說倒黴時喝口涼水都塞牙,安辰這一去就沒回來。
姜辛十分後悔,不該讓她一個人出去,安辰比自己強不到哪兒去,進了這偌大京城,怕是迷路是小事,遇到為非作歹的人才可怕。京官無數,章二老爺算不得箇中翹楚,可未必誰都知道他住在哪兒。
她不能再指望著安辰哪天回來,勉強在客棧躺了一天,養好了精神,第二天便撐著身子去了街上。
其中辛苦自不必說,好在艱難輾轉,終於打聽到了章二老爺在京城的落腳之處,姜辛退了客棧,又留信說如果安辰找來,叫她去章二老爺家尋她,這才收拾了包袱,僱了輛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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