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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依著屏風,手裡卷著流蘇,毫不忌諱地扯了蓋頭:“就是你死,墓碑上,我容淺念也是以歿王妃之名。”
話罷,眾鐵衣衛半跪於地:“恭請王妃。”
慧帝拍案站起。
喲,這就聽不下去了?她還沒玩夠呢。
撩起裙子,她一隻腳踩在龍椅上。
娘呀,這廂,太狂了,太目中無人了,這龍椅是能隨便踩的嗎?
十二十三楚林楚夜等,傻眼了,慧帝氣得直哆嗦:“你——”
她用不痛不癢的語氣截斷:“你說我敢不敢?”笑了笑,“給你來一場轟轟烈烈的風光大葬。”
容九手上,平白多了一根森白的銀針。
這下,沒人喘大氣了,生怕這姑奶奶手一抖,給風清換了天。她是真敢!
慧帝怒極,反笑,陰冷的眼:“你敢,但是你不會動朕,你擔得起這弒君的大罪,蕭歿也擔不起弒父的大不敬,若將一日他稱帝,便是我風清第一位謀逆造反的皇帝,朕風清子民就是一人一指點,也能戳穿他的脊樑骨。”
她乖張,為所欲為,軟硬不吃,蕭歿,是她唯一的軟肋。
慧帝,倒是會攻心。
只是,攻心?她也會玩,而且,玩死人從不償命呢。
她笑得狡邪,像只狐狸:“你覺得會有人有那個膽子?或者,你覺得我吃素?退一萬步講,你認為我家男人會在乎?還是會坐以待斃?一個王朝的更替,後人永遠都只記得睥睨天下的成王,而不是葬於骨枯敗寇,至於那被戳的脊樑骨,”她嗤笑一聲,“皇上莫不是忘了,歷史都是由王者執筆的。”晃了晃手上的銀針,她淺笑的模樣無害極了,語氣邪氣,“信不信,今天本王妃就是一針扎死你了,照樣可以在史書上記上一筆,就這麼寫:歿王大喜,慧帝喜極而衰。”
十三沒忍住,笑噴了。這話,絕了,不氣死人,怕是也要人吐上幾口血,內傷不輕。抬眼望去,慧帝喉頭滾動,唇色發白:“你——你——”
這是內傷了吧,口齒都不伶俐了。
不過,有人還沒玩夠呢。
容淺念隨手將銀針插進了髮間,無關痛癢的語氣:“不過你放心,本王妃不會讓你這麼早去下面報道,不然這獨角戲本王妃一個人演得多沒意思。”一個翻身,她躺在了龍椅前的案桌上,撐著腦袋晃盪,揚揚下巴,“我只問你,昨夜,那鴛鴦子母壺裡的酒到底是不是你動的手腳?”慧帝片刻沉吟,她懶懶接過話繼續,依舊笑彎了眸子,“當然你可以裝傻充楞,不過,我這人只給人一次坦白從寬的機會。”
話已至此,裝傻充愣有用?對上容九,她太精明,裝傻充愣太愚蠢。
慧帝直言:“朕確實動了手腳。”
容淺念橫了一眼,手指一劈:“你個老不死的,果然是隻黃鼠狼。”
慧帝臉更青了,這普天之下,只有這個女子敢這麼指著他的鼻子罵粗。慧帝冷笑:“只是朕下的不是毒,而是一壺蕪子湯。”
容淺唸白眼:“老孃當然知道不是毒,你還沒有那麼蠢。”
慧帝氣得無語凝噎,她又罵道:“尼瑪,還好被某個龜孫子換掉了,不然你蕭家沒準就要斷子絕孫了。”
椒蘭殿的諸位聽之,面面相覷:這話沒錯,這位是個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的主。還好陰差陽錯,蕪子湯被偷天換日了。
不過,這慧帝真陰。容淺念剜了一眼:“老不死的。”
十三又噴了,連元帥大人也鬆了撓著蝴蝶結的爪子,作歡呼狀。
“要你死的人比比皆是,朕只是失望有人借了把刀都沒能要了你的命。”
容淺念笑著接話:“放心,我一定會趁死之前為你披麻戴孝的。”
“你!”慧帝被噎得青筋爆出,四肢發抖。
什麼叫氣死人不償命,這就是。
容淺念翻身站起來,捋了捋壓皺的衣衫,倒上一杯茶,遞到慧帝眼前:“父皇,這媳婦茶,是自己動手呢?還是要臣媳灌呢?”
不需要懷疑容九膽大妄為的程度,這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慧帝啞口,顫著手接過,手上筋脈凸起,反笑:“好,很好。”仰頭,一口飲下,生生嚥下。
她笑,一把蓋住蓋頭:“禮成!”
她走在前,身後是震耳欲聾的禮樂,聲聲刺耳。
容九大勝,長信殿裡傳出慧帝發狂的大笑。
椒蘭殿的迎親隊伍一路張揚地繞了風清皇宮一圈,所到之處,皆敞門相迎,再恭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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