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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敬道上一句:“恭迎歿王妃大駕。”陣仗要多招搖有多招搖。
容淺念這才滿意了:“這蕭家的門也進了,媳婦茶也敬了,該行的禮也差不多,接下來就應該送入洞房。”
隨行的楚林楚夜面面相覷,沒吭聲。
容淺念迫不及待:“擺駕椒蘭殿。”
十三抱著元帥上前,試問:“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什麼?”她眨巴眨巴眼,很一本正經。
十三懶得白眼:“拜天地啊。”
拜天地?有洞房重要嗎?當然沒有!拜天地就是為了洞房,她心頭總堵得慌,沒耐心迂迴,直奔主題,義正言辭地說:“就算不拜天地,誰敢說他蕭歿不是我容淺唸的人,老孃等不了了,直接——”她咬牙,眼紅了,吐出一個字,“上。”
彪悍啊!十三做了個拱手。
楚林楚夜低頭,不說話,額頭頻頻冒汗。
半盞茶的功夫後,容淺唸對著椒蘭殿新房的空床一聲吼:“蕭歿,等著,你欠老孃的洞房花燭夜,老孃要你連本帶息地還。”
話音還沒落,一掌劈裂了洞房的床,床上一對交頸鴛鴦四處逃竄,花生蓮子滾了一地,這洞房花燭夜,砸了。
容九料準了所有,萬事俱備,卻沒有想到,她的壓寨相公飛了,不是病了,是不知所蹤了。
這問題,就嚴重了。
椒蘭殿中,容淺念翹著二郎腿高坐主位,換下一身紅裝,端了杯茶,睨了一眼,輕輕吐出兩個字:“說吧。”
身後,十二、十三,一左一右立著,儼然一幕三堂會審。
青衣面色不改,回:“臣不知。”
“哦?”她眉頭挑起,眸子一轉,嘴角一笑,“你呢?”
娘喲,好生陰險的笑。楚林抹汗,強作鎮定:“臣,不知。”
氣壓一低,楚夜抬頭,撞上容淺念笑瑩瑩的眸子,她問:“你也不知?”
楚夜一個哆嗦:“不、不知。”
這一個一個……真是頭疼,容淺念揉揉眉心,拖著懶懶的調子:“不知啊——”抿了口茶,潤潤嗓子,“在長信殿本王妃的話都還記得吧。”笑得相當無害,“本王妃只給人一次坦白從寬的機會,記得要抓牢哦,不然的話——”
話,頓住,眼眸兒一眯,那啊,是隻危險的貓兒,可是一肚子的黑水。
青衣額頭滲汗,支吾:“王妃,王爺有令——”
她截了話:“你家王爺難道沒有告訴你,這椒蘭殿裡裡外外聽誰的?”
青衣默不作聲,氣息一沉,楚林急忙回答:“聽、聽王妃的。”
“不錯,還沒忘記。”容淺念不疾不徐,“本王妃一向通情達理,也不為難你們,你們王爺有令,你們不方便說,不如這樣,我問,你們點頭或者搖頭。”
當下,三人都啞口了,面面相覷。
主位上,女子笑笑,放下杯子:“還是你們想讓我想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什麼辦法?這位主子多的是花花腸子,哪次不是整死人不償命,楚林楚夜交換了個眼神。
“王妃請問。”
容淺念斂了笑:“昨夜,你家主子是不是去了晉文公府?”
三人點頭。
果然,昨夜有人未雨綢繆。
容淺念笑得陰冷:“調虎離山啊。”眸子一凝,“那鴛鴦子母壺除了皇帝與明華還有第三人動過。”
還是點頭。
嗤笑:“哼,借刀殺人,老套!”罵完,整了整額前一縷發,卷著手指,說得雲淡風輕,“酒中並非毒,而是一劑引子。”
不是問句,是陳述。
容家老九,最屬心思縝密,句句精準,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她一雙狐狸眼。
三人繼續點頭,心驚又惶恐:誒,想必,什麼都瞞不住了。
菱唇輕啟,她幽幽念出三個字:“斷腸散。”
三人怔住,無言以對。這位主子,掐指一算,整個風清還有她不知道的?
“原來有內鬼啊。”
十二、十三乍一驚,臉色都凝重了。
一時,靜了,主位上,她把玩著茶蓋,眼,若有所思,忽而,閃過冷悠悠的光,叫人慎得慌。
斷腸草的毒並非一朝一夕,這種慢性毒藥,日積月累,平日毫無所查,若是一劑藥引……
她身邊原來養了一頭白眼狼啊。
容淺念忽然一聲冷笑:“毒藥,晉文公,明華,那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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