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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和霸王講什麼道理,只會輸得褻褲都不剩,看看自家婆娘,瘋了都只剩了個肚兜……
誒!
“乖乖。”容淺念哄狗一般慈愛,裹緊披風,起身,“走,跟著本王妃打家劫舍去。”
突厥七十三年間,雪夜。
戌時,末妲部落以伐歿王妃為義,揭竿而起。
子時,耆蘇族長,降。
烽火,已熄,未動干戈,不破城,獨獨破了塔妲王后數件雲裳。
滿城百姓,五萬大軍,只嘆道:怪哉,怪哉!
城外行宮,一點火光搖曳,男子臨窗而站,望著突厥城中烽火。
“子夜三更,耆蘇退兵,奉上一紙降書。”
短短兩個時辰,連戰鼓都未擂響,便熄了戰火。突厥城上的那女子,真叫人難測。
雲寧止凝眸:“蕭歿呢?”
“並不在宮中。”
這一局,蕭歿還未收網,一紙降書怕是滅不了這快燃起的火星。
“裡應外合。”雲寧止笑得森冷,“強強聯手,耆蘇怎麼會是對手。”
強強聯合雖是,只是,徒手套白狼……
“屬下不明,五萬大軍臨城,而王宮毫無防禦,耆蘇為何會降?”離嘴角若有若無地抽了抽,“就憑塔妲王后露了那幾寸?”
那人總是不按常理出招,毫無章法,簡直匪夷所思。
雲寧止似笑:“這就只有容九和耆蘇知道了。”
那個無所不能的女子,怕是動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旁人哪裡猜得透半分。
離默了,若有所思。
“耆蘇的五萬人馬可填不了她的胃口,依她的性子,一紙降書怎麼夠?”雲寧止一聲輕嘆,嘴角似有若無的淺笑,又融了幾分無奈,“她啊,大概是看上二十萬末妲大軍了。”
這語氣……
離聽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柔和,他家主子啊,還惦記著呢,嘴角一抿,道:“歿王妃只道,”學不來那女子的張狂肆意,離語氣很僵硬,“我本妖妃,自然,”眼角撇向自家主子,吐出四個字,“禍亂天下。”
雲寧止輕笑出聲,柔了一臉的冷峻。
離嘆氣,卿本妖妃,禍亂天下!
禍亂,在突厥宮外。
火光大作,末妲耆蘇族長率五萬大軍,跪於宮門。
“末妲耆蘇,率五萬黑甲軍,”沉聲,大喊,“降!”
一個字,繞突厥宮牆迴盪。
宮前,耆蘇族長,雙手奉上降書。
紅色油傘下,女子緩緩走出,白色繡鞋踏著雪,走近了,素手接過降書,眉眼含笑,嗓音在夜裡格外清泠:“本王妃不受理這玩意呢。”
耆蘇猛地一抬頭,入目的是張揚的紅色,是一張精美惑人的容顏,她嗪了笑,素手纖纖,慢條斯理地撕著,末了,放在唇邊,輕吹,散了一地,繞著風亂舞。
“王妃這是什麼意思?”耆蘇冷臉,灼眼。
她並未讓五萬大軍起身,只是懶懶站著,抱著手,說笑一般的語氣:“且不說你誤了本王妃的良辰美景,光是這天寒地凍,你擾了本王妃好眠,便是不可饒恕的大罪,你覺得這區區一紙降書,就想高枕無憂雁過無痕?”眼角撩起,一抹戲謔的風情,“耆蘇族長是哪隻眼睛看到本王妃好打發的?”懶懶的笑,“本王妃定要挖出來好好給你擦亮了。”
耆蘇臉色大變:“王妃莫要欺人太甚。”
城前,席地而跪的五萬人馬,無一人敢做聲。緘默裡,女子笑意迴盪,甚是悅耳:“欺人太甚?”她挽著髮梢,漫不經心地來了一句,“還有更甚的呢?”
耆蘇喉頭一梗,臉色,紅白不定:“你——”
還是那懶慢的語調,接過話:“耆蘇族長莫不是忘了自個話了?那本王妃就好好提醒一下,何為紅顏,何為妖妃。”
真是個猖狂又記仇的女子,她頂天立地,毫不讓一分。
耆蘇起身,拂了身上的雪,沉聲道:“天寒地凍,為了不擾王妃好眠,望王妃直說。”
直說啊……
容淺念想了想:“我本妖妃,自然,”嘴角一抹淺笑,“禍亂天下。”
不止猖狂記仇,而且妖孽得名副其實。
耆蘇冷了臉:“末妲部落隸屬突厥,乃風清附屬城池,割地賠款也不過左右周旋,王妃何必為難臣下。”
老奸巨猾的東西!
容淺念笑笑:“誰說本王妃要你割地賠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