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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主子,毫無章法,半分揣測不透。
耆蘇拱手:“臣愚鈍,請王妃明示。”
“明示啊。”容淺念佯裝一番思忖,眸子一凝,流光溢彩得好看,“本王妃聽說耆蘇族長手裡有塊號令三軍的牌子,哦,叫龍虎令是吧。”
耆蘇眸子一厲,死死盯著笑意沛然的女子,她嘴角彎起,隨意平常的語氣:“本王妃就要它了。”
末妲龍虎令,一令為帥,號三軍將士。
她,好大的口氣!
“附屬城池兵馬自治,王妃要倒插一腳,未免太過痴心妄想。”耆蘇冷笑,“何況,天朝若真要臣下交出兵權,那也絕不是交給王妃。”
老不死的東西,倒是一套一套的。
容淺念笑得無害,頗為無奈的語氣:“那怎麼辦才好,本王妃就是看上那塊牌子了,想據為己有呢。”
“你!”
容淺念抬抬眼皮:“本王妃累了,懶得與你迂迴。”眸子一轉,冷徹,“你只說,從,還是不從?”
她一身紅衣,長髮繚亂,不過女子之姿,卻一身風華,不輸男子本分氣度與魄力。
耆蘇大驚,臉色已大變,強作鎮定:“臣,恕不能從命。”
不從啊……容淺念眸子一眯,冷了冷,倒是不減半分笑意:“昨日裡閒來無聊本王妃聽了件趣事,耆蘇族長要不要聽聽?也順便趁著這個空蕩好好掂量掂量,你懷裡那塊牌子,你到底有沒有本事捂熱了。
耆蘇打陣腳已亂,臉色忽白忽紅
她漫不經心,似笑非笑的眼:“本王妃聽說末妲部落有個不為人知的習俗呢,男子生來便會有個靈徽圖騰,待到行成人禮,靈徽會落在那個與之魚水共歡的女子身上。”
耆蘇猛地抬眸,瞳孔驟然一緊。
老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
她抱著手,俯身,壓低了嗓音:“你說本王妃把塔妲身上那最後一塊遮羞布扯下來,會發生什麼?”凝眉,想了想,“會不會恰巧有人在塔妲身上發現耆蘇族長的靈徽呢?然後呢?”又想了想,幾分玩味,幾分調侃,“會不會恰巧有人想起來塔妲入宮前那一段風流韻事呢?再會不會恰巧有人發現原來當年塔妲王后早產了兩個月呢?”
耆蘇雙腿一軟,站不穩腳,抬眼,盡是不可思議。這才意識到,風清歿王妃啊,無所不知,她不按常理,卻步步為謀。
不燃烽火,不動干戈,她僅憑一腔心思,便能咄咄逼人。
一招,不止,還有後招。
她冷著眼,笑意寒涼,抱著手推開幾步:“哦,這麼一想,本王妃倒覺得彰伊王長子與耆蘇族長倒有六分相似呢。”
耆蘇雙目血色乍現,他大吼:“你妖言惑眾!”
“惑眾?”她嘴角一挑,“你倒提醒本王妃了,要不讓你末妲五萬雙眼睛一起來瞧瞧,他們族長這吹鬍子瞪眼的模樣,有幾分像彰伊王長子。”
當年野心勃勃,當年苟且風流,當年偷天換日,這腐臭在肚子裡的秘聞,叫這女子一點一點撕裂,一點一點捏在掌心裡把玩,轉了乾坤,顛覆江山。
真真好手段啊!
耆蘇聲顫,喉痛哽住,嘶喊:“你——”
容淺念懶懶截斷:“不過本王妃勸你最好不要,萬一一個不小於讓汗王看出點什麼端倪來,你說他會不會一腳把彰伊已經坐了半邊王座的屁股給踢下來?”丹鳳眼一拉,上揚的弧度,邪魅極了,“沒準踢的不僅是屁股,還有腦袋呢。”
眼前這言笑晏晏的女子,這調侃生死的女子,毫無疑問,她能翻天覆地,她能殺人無形,她能讓這天下江山踩在腳下,何況,一個兩個腦袋。
耆蘇臉色慘白,全身顫抖著:“你想怎麼樣?”
“好說好說。”她攏了攏狐裘,紅色衣衫露出張揚的衣角,與她嘴角一般顏色,“二十萬,讓你耆蘇的種坐上突厥的寶座,本王妃可沒讓你虧本。”
二十萬大軍,是整個末妲,是突厥的半壁江山,她竟要一口吐下,吃人不吐骨頭也莫過於此。
終於見識到了,風清歿王妃空手套白狼的本事。
耆蘇沉下臉,半響抬眸,嘴角微微獰笑:“我若不應,也並非別無他路。”
人啊,死前總會掙扎。都道置之死地而後生,再不濟,魚死網破,容淺念只道,愚蠢啊愚蠢。
嗯,這是個強者說話的世道。
她說:“他路?比如?”
耆蘇不言。
她不疾不徐地接過話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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