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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少年英豪的模樣不同。此刻的他眉眼溫柔,唇角含笑,更像是那些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但眼角眉梢又蘊著他獨有的張揚與明快。
宋如錦看了好一會兒,才說:“世兄的騎射好厲害。”
徐牧之直言不諱:“往年都不曾奪魁……但今年妹妹來了,想到妹妹也在,便拿出了十分的認真對待,總不能在妹妹面前丟臉。”他又問:“妹妹想學射箭嗎?”
宋如錦不喜歡這些舞槍弄棍的東西,但現下是在校場,適才又看了演武,她心緒略受了些感染,便懷著好奇點了點頭。
於是徐牧之尋來一副弓箭,手把手地教她,“妹妹把手放在這兒……”他替宋如錦把箭矢放了上去,一雙手名正言順地疊在宋如錦的手上,幫她調整姿勢。
他站在宋如錦的身後,伸手過來替她挽弓搭箭,便順勢把宋如錦圈在了懷裡。宋如錦稍往後退了半步,後腦勺便撞上他的胸膛。隱約嗅到徐牧之身上清淡的沉香味,她便一動也不敢動,乖乖巧巧地擺好了射箭的動作。
徐牧之握著她的手,張弓拉弦,箭矢遠遠地飛了出去。宋如錦的眸光跟著追過去好遠,過了好一會兒,才感嘆地“哇”了一聲。
徐牧之換上一根新箭,說:“妹妹自己射一箭試試。”
他不幫宋如錦扶著,宋如錦就連弓都舉不起來,但她也不肯在徐牧之面前認輸,便仍然倔強地把弓抬了起來,弓弦卻是真的拉不動了。
徐牧之本想幫她一把,但他又非常貪戀宋如錦此刻笨拙而可愛,又認真執著的模樣,便沒有上前襄助。
宋如錦費力地扯了下弓弦,弓箭倒也飛了出去,只不過飛得很是有氣無力,才飛了三五丈距離,就隨著秋風晃晃悠悠地墜下,落在沙地上,掀起一片塵土。
徐牧之輕聲笑了出來。
宋如錦回過身,瞪著徐牧之,兇巴巴地說:“不許笑我!”
她眼睛大而圓,瞪人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兇,反而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兔子,明明是那樣柔軟可親的模樣,卻偏偏要擺出兇狠的形容——但也不是真正的兇狠,那明媚的杏仁眼惡狠狠地瞪過來,竟說不清是羞惱多一些,還是嬌嗔多一些。
徐牧之覺得自己的心被撓了一下。
他嚥了下口水,愣愣地說:“妹妹,我能親你一下嗎?”
第73章 嬌俏含春
宋如錦怔了一怔; 才意識到徐牧之說了什麼,立時拿起弓; 朝他身上砸了過去。
系統頗有經驗地感慨:“傻孩子; 這種事有什麼好問的?直接……不就好了。”
宋如錦力氣小,她拿著弓打徐牧之; 自以為很用力; 其實一點兒也不疼。但徐牧之還是很給面子地左右閃躲,末了握住宋如錦的手; 說:“妹妹別打了,我捱打不要緊; 把妹妹累著就不好了。”
宋如錦果真停下了動作; 嘴上卻仍然不依不饒:“你怎麼有這麼多歪理……”
徐牧之誠懇道:“不騙妹妹。這張弓本來就不輕; 妹妹又舉了這麼久,等下妹妹的胳膊一定又酸又痛。”
宋如錦將信將疑:“當真?”
徐牧之答得斬金截鐵:“騙誰也不會騙妹妹。”他怕宋如錦手痠,便把她手中的弓拿過來; 又道:“我小時候和榮國公府的表兄們一起習箭術,師傅讓我們舉著弓箭扎馬步; 一整日都這樣練下來,第二天手臂酸脹得很,抬都抬不起來; 卻還是要接著練。誰最先支撐不住了,就罰誰去馬廄餵馬。”
他說得有趣,宋如錦便忘了方才的事,好奇問道:“那世兄被罰過嗎?”
徐牧之幼時頑劣; 騎射都不肯用心學,師傅若罰他,他就趁師傅歇午的時候,偷偷把餵馬的乾草塞到師傅的鞋子裡。他是身份尊貴的王府世子,師傅除了吹鬍子瞪眼,也不能拿他怎麼樣。久而久之,師傅就不再罰他了。
這些胡鬧的往事徐牧之自己想起來都覺得丟臉,自然不肯告訴宋如錦,他語焉不詳地說道:“師傅很少罰我,都是謝家的哥哥們挨罰。”
宋如錦便覺得徐牧之箭術習得極好,旁人都不如他。
日頭西移,演武場上的比試也接近了尾聲。徐牧之和宋如錦慢悠悠地往回走,秋日的夕陽散落著餘暉,將他們二人的影子拖得很長。
現在已是九月,接下來就沒什麼大節慶了,徐牧之忖了一番,估摸著下回再見宋如錦,應是在明年元月的宮宴。他忽地生出幾分不捨來,不知怎的冒出一句:“願妹妹新歲安康。”
宋如錦奇道:“元日還沒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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