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這麼說他贊成我和花迎歸去啟光寺?
或許他有他的用意,我只好點頭笑答:“如此,我便走一趟,還請齊管家代為準備明日所需。”
一旁立著的齊管家,急忙應聲,“老奴這就去為二位夫人安排。”
用了早膳,古痕去了城主府,說是要將拍賣的事宜安排下去。
我與花迎歸便各自回了屋。
不一會兒,古巽來報說和國的莫公子登門求見。我一驚,水墨宇來作何?“告訴他,說少主不在府裡,請他稍候,著人去請少主。”
“少夫人,莫公子是特意來求見您的。”古巽強調。
水墨宇求見我?我狐疑,莫非他懷疑我的身份?
我條件反射似的,“就說我不方便見客。”若是讓水墨宇認出了我,我將何以自處?赤唐國李霓裳的父皇、孃親又將何以自處?相逢已難,相見卻更難。
“回少夫人,莫公子說您看了這個,一定會見他。”古巽遞過來一張紙條。我皺眉,展開一看,只有一句話:清音絕繞玉階床,道是飛鳳求遊凰。
鳳求凰,鳳求凰。
我震驚失色,身體微顫。水墨宇不是懷疑我的身份,而是已然斷定了我的身份。我能不見麼?我躊躇著,來回踱步。
古巽關心道:“少夫人您沒事吧。”
我心煩意亂,隨意揮揮手,“我沒事,你出去吧。”
見或不見?見或不見?
我心緒不寧,我想見他,可見了又能怎樣?見或許不如不見的好。
可……
我終於還是心緒複雜的來到了會客廳,只是我該以何種心態何種身份見這個曾經令我魂夢牽引的人?
水墨宇溫文爾雅,氣度高凡的端坐在茶几邊,凝眉看著牆上的字畫,眉一直沒有舒展過。我未入門,呆呆的看了他許久,直到古巽提醒我,“少夫人,該進去了。”
我帶著面紗,心中忐忑的走進廳裡,本欲客套寒暄兩句,水墨宇見我進來,轉過臉,制止了我故意的客套言語,他暖笑道:“卿本家人,奈何疏離?”
我一聽,急忙支開廳內的下人,古痕從未向人提過我的身份來歷,只是好事的下人與城中的人從我的飲食起居諸多愛好判斷,以為我來自南方諸多小國中的某一個,最有力的證據便是我愛吃辣,而天下只有南方小國的人喜歡吃辣。
因而沒有人能猜到我是赤唐國的九公主。
而水墨宇只見了我一面,他何以斷定我就是李霓裳?
我強裝不懂水墨宇的話,兀自曲解,“莫公子從未見過我的容貌,何以知道我是個佳人?興許我是個容貌醜陋,難以見人的婦人。”
水墨宇直視我,語氣堅定而憐惜,“霓裳,何故若此?”他的聲線顫抖,竟似難以承受心中的震撼一般。
我退開一步,拉開與水墨宇的距離,側身而立,不敢看他的眼,“莫公子的話,我聽不懂。”
“不懂麼?你若不懂,何故還要戴上面紗?你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早烙印在我心中,豈是面紗能夠掩飾阻隔?”水墨宇激動起來,“霓裳,一別如斯,春風過眼百事竟非,你我相對竟無語若此?你有何苦衷?不能與我明言?”
我失笑,既是苦衷,又如何能明言?
見我不搭話,水墨宇嘆息一聲,“今立西風中,問風何以冷冽如斯,豈能全無情由?”水墨宇這話說得很雅,他這是探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這般對他。
可我既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又怎麼能道出緣由?
我輕嘆,“誰念西風獨自涼?莫公子有事該看開些才對。誰復留君住?嘆人生、幾番離合,便成遲暮。人生苦短,莫公子乃通達睿智之人,何必執著已經逝去之事?即使你能了悟其中過往,卻也無能改變逝去的歲月,既然如此,又何必了悟?”沉思往事立殘陽,當時只道是尋常。
前塵往事,沓沓迴轉,歷歷在目。我卻已不是以前的我,更不是以前的李霓裳。
水墨宇傷懷道:“是啊,通達睿智……幾番離合……你非你,我非我……我又何必執著?了悟既不能改變,我又何必了悟?”我從來沒見過水墨宇今日這般的神情,彷彿悲傷已極,乃至心死。他總是個淡淡的人,像水墨畫中的淡影,我以前甚至以為他是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凡之人。
原來他也有大喜大悲的情緒,只是鮮少有事能夠牽動而已。
我不知道水墨宇會如何看我,想我,看到他悲慼的神情,我心裡真的很難過。或許他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