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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否也懷著與雲楚同樣的心情?對於雲楚這個對手既恨也惜。
古痕抬頭望月,他自信,淡定的漠視著一切,彷彿亙古以來,他都是這個樣子,清冷孤絕,不染凡塵氣息。
我實在不願打斷古痕的甯戚,卻又自覺不得不開口,“如今購糧之策眾人商定無果,你有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
古痕收神,回頭看我,“晚宴之上,我讓眾人商定,無非想聽聽他們的想法,本不冀望會有結果。”
“啊?可最重要的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啊。”
古痕失笑,“只有他們說話了。”
“嗯?”
“我說過廳中共有三方勢力,也只有三方勢力,水墨宇、牧原、錢易三人雖未開口,可他們勢力之中的人早已替他們開口了。”
啊……難怪廳裡鬧哄哄,這三人卻始終不插話,原是要說的話已經有人代說了。正主又何需再趟這渾水?
“那如今我們該怎麼辦?”三方勢力似乎都得罪不得,而私心裡,我還希望水墨宇能如願買到糧食。無論和國太子如何,對水墨宇,我總還是存有私心想他好。
如今局勢,和國內大多數領地為二皇子掌控,水墨宇不可能籌到打戰所需的糧食,若他在醉城也不能籌到糧食的話,太子一方將更難有勝算,到時水墨宇恐也難有安身立命之所。
古痕若有所思地看我,“你說呢?我們該如何?”
我哪裡知道該怎麼辦?
我輕咬嘴唇,陷入冥思,哎,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心思回溯到另一個時空……
“拍賣,我們可以用拍賣的方式賣糧。”我喜叫道,我曾陪老爸參加過各式各樣的拍賣會,現今用在醉城不也適宜?而且拍賣糧食不算稀奇吧。
“拍賣?”
“是啊,”為了便於解釋,我以青樓女子拍賣初夜作引,“就是那樣,買者競價,價高者得。”
古痕已經明白了拍賣的意思,卻又狐疑的看著我,“價高者得?那可就未必保證水墨宇能購到糧了……”原來他也已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一愕,“你別誤會,我不是……”我雖有私心,卻並非心裡仍愛著水墨宇,只是畢竟相識一場。
“放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若真以價高者得,水墨宇未必出得起價,和國政變,玄德城內財富有限,他能驅動的糧款想必不豐。”古痕會擔憂水墨宇出不了高價,想必也是看在我的情面上吧。否則以他的冷性情,怎會替水墨宇考慮?這樣想著,我心中感到溫暖。
“我們不如這樣,”我想了想,“一方石的糧競一次價,”我將現代拍賣會的制度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我們自己也可以找人參加拍賣,這樣就可以自如的控制拍賣結果,同時又能令眾人心服——醉城以商治國,商人謀利,以‘價高者得’為名目,不會說不過去。”
我繼續解釋著如何操縱拍賣結果,古痕越聽越有興致。
“我們找的人可作為第四方勢力參加拍賣。拍賣現場,倘使眾人皆有所獲,這人只需做看客就好;假使錢公子一方勢重,拍賣皆是其出價最高,我們找的人便需出更高的價,將糧購下。他是我們所找的人,因此他出價一定可以高於別人,因為他無需真的出錢購買,所以他報的可以是很高的虛價。而糧食我們則可以這人的名義用合適的價轉賣他人。這樣,各人購糧結果如何,已與醉城無關,我們也就不會得罪任何一方了。”
古痕聽完含笑,“如此倒不失為一個良計,不妨一試。”
接著,古痕又與我商量了拍賣的一些細節問題,直至夜深才離去。
我與古痕成婚以來,他從未在我房中過夜,今夜也一樣。
我獨自安眠,一夜無事。
第二日,我去膳堂用早膳,花迎歸已早到,依舊熱情的迎我坐下,端碗盛粥,體貼入微,我卻心中苦笑不已,笑裡藏刀,綿裡藏針,笑面虎興許就是她這樣。
古痕自顧用膳,冷冷地沒有半句話。
花迎歸笑面若桃,“聽說明日是‘啟光寺’的開齋之日,將有虛靈山的高僧前來弘法,熱鬧非凡,姐姐可願與我同去為少主祈福?”
啟光寺,位於醉城城西,雖比不上醉城虛靈山上的寺廟高僧眾多,但好在它不遠,城中的善男信女眾多,香火一直很旺。我早聽過啟光寺之名,只是一直沒有興趣去參禪禮佛,所以這地方雖不遠,我卻也從未去過。
我尚未及回答,卻聽古痕道:“你久居府中,難免沉悶,出去走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