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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如道:“家父與明德,也皆是為百姓,為朝廷而出一分力,諸位亦是如此,妾不過一內人,不懂國事,唯知國事艱難,只望大家齊心協力,共勉之。”
群臣齊齊揖首,道:“臣等會一力支援王爺和大都督,也感謝夫人將百姓與朝廷放在心上,趙相英名,臣等永生敬仰。”
寶如點頭謝過,又覺得不夠莊重,左右叉腰行了一禮,這才出門。
兩列,幾十位官員雖無聲,但一路腳步踏踏,一直送寶如到光祿寺的門上,目送她離開。頗有當初李純孝帶著秦州舉子們目送她時莊重肅穆。
寶如心中也是苦笑,也不知自己何時,聲名竟能比得上顧氏了。
事實上自打皇帝及冠之後,讓他親政,並要求榮親王卸下輔政大臣一職的呼聲就愈來傅高。李代瑁一直竭力彈壓不止,但到校場兵變一事之後,這種彈壓之聲忽而就止了。
直到後來李代瑁才知道,寶如這個兒媳婦,在滿朝文武之中的聲望有多高。她是趙相的孫女,皇帝的能力沒有顯現出來,再兼校場大亂時,竟然將冕冠跌落於地,全然沒有該為天子的鎮定與從容。
太后又是個蠢貨,在顧氏豔名滿播長安之後,如寶如這般賢良溫柔,關鍵時刻卻有勇有謀的婦人,宜家宜室。
許多曾經支援趙放的大臣們,轉而就開始支援李代瑁了。
這種影響力並非刻意營造,也難以改變,但它成了一股勢,也許滿朝之中,朝臣的心裡,隱隱也有了期待,在他們心裡,皇帝漸漸變的不重要,李代瑁掌權,也成了理所當然。
馬車仍停在那地方。寶如盯著王府那輛馬車看了許久,推了苦豆兒一把道:“罷了,既我已出來了,便往晉江茶社吃趟茶,看看嫣染去。這車,你陪車伕一起駕回去。”
自平康坊中間一條小巷穿出去,再折入東市不遠便是晉江茶樓。果不其然,才上茶樓二樓,便見苦豆兒氣喘噓噓而來。她就並未上車,只是陪車而行,走到半路,馬車下面幾根支撐車體的橫木在無人坐的情況下,居然齊齊斷裂。
來時車好好兒的,回去的時候橫木斷了,顯然是在寶如進光祿寺之後,有人給車體做了手腳。
寶如才和嫣染坐了,看嫣染替自己煮水燙著熱茶,低聲問道:“審車伕可有審出什麼來?”
苦豆兒搖頭:“車伕說,自己早上也不知吃了什麼。咱們走後,他四處找著上了回茅房,回來也沒覺得馬車有什麼不對勁兒。”
是老太妃,還是白太后?
若是老太妃,憑什麼?
自打入榮親王府,寶如自認自己跟老太妃之間並沒有結過什麼樑子。若說她在府中生亂,那就更不可能了。自打她入府後,跟李少源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便小姑妯娌,也是以和樂為重,從未跟她們起過齟齬事非。
老太妃也一直待她還好,一番又一番的,會是為什麼?
絞盡腦汁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苦豆兒寬慰寶如:“橫豎不過明後天,大哥便回來了,有什麼你跟他說說,讓他去查,不就完了?”
紅泥小火爐上炭還很足,卻有個肩搭白帕的小夥計端著炭簍走走包房,笑嬉嬉便來添炭。嫣染見他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一隻炭簍子在人頭頂晃來晃去,還直往寶如身邊湊,推了他一把道:“新來的吧,你們薪火上的管事就沒教教你,包房不能亂入,這裡皆是女客,一個炭簍子在頭上晃來晃去算什麼?快出去?”
這小夥計連連點頭稱是,忽而簍子往嫣染那邊一拐,頭衝著寶如來了:“嫂子,咱們也好久不見了吧?”
寶如看他眉眼生的白白淨淨,頗為俊俏,又瞧著有幾分面熟,分明是自己見過的人,孕中腦子更呆,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竟是你?”
這是當初叫季明德原來四個小廝中的一個,叫餘飛,腦子靈,嘴巴甜,人生的也俊,但自寶如入長安後,就見過他一回。另有一個坎兒,倆人從此就不見面了。
寶如總歸有些好奇,拉住餘飛問道:“這些日子你在何處,怎的從不見你入府來問個安?”
餘飛已經要叫嫣染給搡出去了,指著外頭道:“小的在碧水書齋等嫂子,大哥有些話兒,託小的傳給您呢。”
季明德出門眼看兩個月,寶如也不疑它,更何況,關於餘飛的去向,他從未跟寶如提過,寶如一門心思,只當餘飛仍是跟著季明德的,命苦豆兒與嫣染兩個坐著,自己一人出門,再上一樓,就到了閣樓上的碧水書齋。
滿室書香,炭盆燃燃,窗上綠蘿墜地,地上毯子輕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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