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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兩樣,阮玉過門時間短,暫且無法比較,可是頭幾樣足以讓人嫉妒得發瘋。
此刻,客人都已落座,她則負責繼續招呼。
卸了大紅羽緞紫貂皮的披風,只穿蔥綠色遍地金小襖,襯得那張小臉粉白粉白,下繫了杏黃色繡梅蘭竹襴邊綜裙,腰間是翡翠禁步,隨著行動,玉光盈盈,更顯得腰若纖柳,迎風欲折。
綰的是朝雲髻,點翠鑲珠鳳凰步搖口吐兩串十多厘米長的小珍珠,作為墜角的翡翠小葫蘆搖搖欲墜的打在她的腮邊,映得那肌膚瑩光細嫩,吹彈欲破,映得那粉唇嬌豔,如珠似丹。
耳上是金環寶石耳飾,哪怕只是她微微一笑,都要為那笑容增光添彩。
為人佈菜或添酒,袖子微撩,便是一對銀葉絲纏繞瑪瑙鐲子,又典雅,又精緻。
雖說這些物件可能是陪嫁,也可能是金家的東西,可無論是什麼東西,都得要人穿,要人戴,不同的人,打扮出來的效果也不同。
阮玉本就有十分顏色,這般一捯飭,更增了三分。
作為女人,哪個不注重儀容?哪個不想豔壓群芳?一時間,以往都要比來比去的女人們全都拿自己,拿自己親近的人跟阮玉比,無數熾熱的目光把阮玉烤得鼻尖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盧氏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能不說,阮玉這兒媳婦還是挺給她爭面子的。
鍾憶柳卻在桌下攥緊了帕子。
姨母要她來做什麼,雖未明說,她也清楚。
可若姨母真的想要她跟四表哥在一起,怎麼早不說?難道當真懼了阮洵的權勢?大不了,就說倆人早定了娃娃親,阮洵還能如何?
還不是嫌她家窮,年齡又大了?
這會又想起她,是想她給四表哥做小嗎?
她雖窮,可也是正正經經的嫡出,怎麼就要給人家做小?
可是看了阮玉的風風光光,姿容出眾,一顰一笑都帶著親切,她的心裡就貓抓似的難受,只想將那副高貴的樣子打下來,踩在腳下,看她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做小?
做小也分三六九等,如她這般的,是貴妾,弄好了還會是平妻……
平妻……
她眼睛一亮,如是,她就與阮玉平起平坐,不照阮玉差什麼,而且姨母還站在自己這邊……
她看得出來,姨母很不喜歡阮玉,若是自己能抓住這個機會……
四表哥,她是很喜歡的,否則這些年來提親的人也不少,她亦不是隻嫌人家窮,或者沒有功名,或者不是嫡出,或者長得不好,或者年齡太大,或者要她做繼室,或者……
她只是自覺不自覺的拿人家跟金玦焱比,越比越覺得比不上,越比越覺得差得遠,而今日見了,只覺他比記憶中,比想象裡更加英俊,更加照人,她的一顆少女心就這樣“撲”的落在他身上,再也拾不起。
於是,她不免再次望向阮玉,望向她的往來穿梭,望向她的光芒熠熠,越看越心煩,越看越惱恨。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若干處
☆、073以牙還牙
盧氏瞧出了外甥女的心思,嘆了口氣。
也是她忽略了,只想著把人找來,卻忘了給孩子備幾套衣服首飾。
女孩子,哪有不喜歡這些的?結果一進了門,就讓人給比下去。再看這滿屋華彩,愈發顯得外甥女灰頭土臉,像只落地的麻雀。
其實憶柳生得很好看,細眉細眼的溫順樣子,還有那身材,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料子。
一想到生養,盧氏又想起另一件事,不覺眯了眼,露出笑意。
拾了外甥女攥成拳頭的小手,將那拳頭揉開:“這回來,就多住些日子。待今天忙過了,咱也做幾套衣裳。你喜歡什麼顏色?嗯,還是到時開了庫房,喜歡什麼,儘管挑。至於首飾,我那些都是老樣子,你怕是瞧不上。明兒就讓你四表哥帶你去鋪子裡,好好的選幾樣!”
一看提到金玦焱,鍾憶柳的腮邊就紅了,盧氏不由露出會意而滿足的笑。
可是耳邊卻有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嗯,個子太高了,又不是要挑竹竿……”
“腰也太細了,能好生養嗎?”
“唉,我聽說……”
嘁嘁喳,嘁嘁喳。
都是講究阮玉的。
盧氏初時還聽得眉開眼笑,可是漸漸的……
講究阮玉不就是講究她兒子嗎?不就是瞧不起金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