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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生氣。
其中,尤以佟大太太最沒口德。
也難怪,“金玉滿堂”跟“金碧輝煌”是死對頭。金家一有個什麼事,佟家一準到,當然,佟家若有事,金家也不缺席,目標都是把對方氣個半死,不氣個半死也噁心個半死。
如今倒好,金家得了個丞相千金做兒媳,偏偏這兒媳名聲不大好,正好給人來說道。
這工夫,佟大太太的嗓門已經高起來,勢必要讓滿屋的人聽到。
“我嘗聽說,藺相如完璧歸趙。正因為是‘完璧’,他才得封了相國,若是這‘璧’碎了一小塊,可就不是‘完璧’,也就不值錢了,呵呵呵呵……”
眾人皆知是影射金四奶奶大婚之際私奔一事,一時都住了嘴,等著看金家反應,心裡既緊張又激動。
盧氏老臉掛不住,就要翻臉。
阮玉已經走了過來,執著梅花銀酒壺給佟大太太斟了酒。
她微傾著身子,姿態美好而嫻雅,胸脯子將合身的小襖撐得鼓鼓的,像兩座圓潤的小山丘。
鍾憶柳的神色又陰沉了。
酒水泠泠,伴著阮玉輕柔的聲音,不疾不徐,和諧而動聽。
“‘璧’若是壞了,好歹是塊玉,可若是破銅爛鐵,即便鍍了金,還是破銅爛鐵。您說呢,‘佟’大太太?”
眾人一怔,皆忍俊不禁,有人撐不住,笑出了聲。
盧氏心裡那叫一個敞快,頭回對阮玉施以讚賞之色,看得鍾憶柳心裡沒底。
佟大太太的臉色青了又紅,紅了又青,終於一拍桌子:“阮玉,小心禍從口出!”
“哦?”阮玉露出不解的神色:“晚輩怎麼了?佟大太太論玉,晚輩就跟佟大太太講講金銀銅鐵,到底哪裡不合適了?在座的各位倒是說說……”
在座的各位都等著看好戲呢,再說,也真沒什麼好說的,人家也沒擺明了罵誰啊。
見眾人裝傻充愣,阮玉便又笑了笑:“可是佟大太太似乎就是認為晚輩錯了。方才佟大太太叫了晚輩閨名,想來覺得晚輩還是阮家人,所以若是想教訓晚輩,不妨跟晚輩的父親相商。晚輩的父親乃通情達理之人,一定會給佟大太太一個滿意的交代……”
阮玉的父親豈非就是阮洵?當朝的丞相?雖然被人不恥,但大權在握,哪個敢惹?佟家的金碧輝煌競爭不上皇商,竟然在人家的壽宴上出氣,當真是昏了頭了。
如此一來,保持沉默的也站在金家一邊,指責佟大太太出言不遜。
佟大太太氣得痰氣上湧,一個勁翻白眼。
阮玉倒不急,只搖搖頭:“想來佟大太太是喝得有些多了。大家可能不知道,為了招待各位,我家老爺把珍藏了二十年的西鳳酒都拿出來了,也便難怪佟大太太有些貪杯。佟大太太,要不讓丫頭扶你到後面歇會去?”
佟大太太哪裡還坐得住?如是也算給了她個臺階。
佟大太太起身,狠狠瞪了阮玉一眼,扶著小丫鬟的手,往外走去。
那氣得頭暈的步態,倒真有點醉酒的意思。
阮玉笑意不變,微屈了屈膝:“大家慢飲,慢聊。”
盧氏心情大悅,一拍桌子,亦前所未有的爽快笑道:“後院擺了戲,待會咱們用完飯,就去瞧熱鬧。我可是特別請了京裡最有名的於慶班,你們喜歡哪個曲目,儘管點來讓他們唱!”
看戲可是這些整日裡活在院子裡的女人們的大事,眾人當即笑開了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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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會擺在菊英園。
戲子們在臺上唱唸做打,賓客則都坐在四圍的迴廊裡,身邊燃著火盆,懷裡抱著手爐,興致勃勃的看著,時不時還品評兩句。
阮玉嫌冷,只想找個機會溜走,恰見姜氏來了,方要開口,姜氏便道:“丞相大人到了,老爺叫弟妹過去一趟。”
父親?
阮玉當即眼睛一亮,立即就往點春堂趕。
行過幾步回頭看時,姜氏已經融入到太太跟姑娘們之中,與她們打成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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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洵位高權重,本應坐在上首,可是他說,今天壽星公最大。所以推脫幾番後,金成舉只好坐在主位。
阮玉進門時,一眼便看見阮洵,當即眼底一燙,福身行禮。
心裡則奇怪,怎麼不過只見了一面,便真的有這種思念之情了呢?
阮洵沒有鬍子,虛空的捏了捏,對她點頭,讚許笑笑。
她便退下,看了看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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