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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改
☆、071事有反常
“四爺,是立冬不小心,害得您的手下打壞了寶貝。東西壞了怕也不能……復生,您就不要責罰圓子了。”
金玦焱方知道,圓子竟然抱著寶塔跪到主屋那哭,讓阮玉交出“罪魁禍首”,這樣自己才能免除“一死”。
他氣得如果有鬍子就要翹起來了。
他有那麼兇殘嗎?
上回千依打壞了一隻宋代的定窯白瓷瓶,自己也不過是罰他跪了一晚,而這次不過是……
阮玉已經起了身,目光緩緩掃過屋中的琳琅滿目:“既是弄壞了四爺的寶貝,就賠上四爺一件,也便不要再為難下人了。四爺不是剛剛從我那借走一隻景泰藍喜上眉梢鎏金翼龍雙耳瓶嗎?想來四爺看上的東西,也不是普通之物,就賠給四爺吧。”
語畢,還福了福禮,轉身便走。
“等等……”
金玦焱只覺阮玉今天特別奇怪,平日裡沒理還要辯三分呢,何況今日之事並不能完全算在她頭上?
他上下打量她……事有反常必為妖!
沉默片刻。
“既是你一定要賠,我還記得,你那虎皮……咳咳,就抵了這個吧。”他身形堅定,卻偷眼瞧著她:“那瓶子,過後還給你。好好保管,別動不動……”
他突然打住話。
那個玲瓏寶塔,只不過是見他買的東西多掌櫃的當添頭送的,就是好看,其實不值幾個錢,而阮玉的景泰藍喜上眉梢鎏金翼龍雙耳瓶可是明時的寶物,貴重得很,她居然就輕飄飄的送他了。
是真不識貨還是在試探他?
然而想到她平日手面就大,再加上今天毫不猶豫的就把東西借了他,他的心不禁隱隱作痛起來。
多少價值連城的寶物,就是毀在這種人的手裡!
一時竟後悔沒有接受她的“好意”,更生出若是有了錢,就把她的嫁妝全部接管,省得她暴殄天物,都白白的送了人。
可是阮玉沒有再客氣,而是笑了笑:“也好。如此,咱們也算兩清了……”
兩清……
金玦焱心裡忽然升起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很不好!
他很不喜歡!
但是又說不出為什麼不喜歡,就是疙疙瘩瘩的難受,好像想要抓撓,又找不到地方。
他彆扭了一會,小聲嘟囔了一句。
“四爺,您說什麼?”阮玉沒有聽清。
金玦焱立即抬起頭,朗聲一笑:“沒什麼。璧兒,送客!”
隨同來的春分很不滿的盯了他一眼,扶著阮玉轉身離去。
璧兒倒露出喜色。
送客……
四奶奶是客人呢。
於是打簾子的動作都透著幾分歡快:“四奶奶慢走。”
春分警告的瞪她,她也渾然不覺,眼角眉梢皆是春意。
今天,太太又找她了。
她捏了捏縫在袖口的紙包,面色忽而潮紅,有些緊張而激動的期盼著壽宴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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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成舉的壽宴很快就到了。
臘月初十一大早,便天降瑞雪,不多時,地面已是鋪了厚厚的一層。
辰時,金府的下人便開始忙碌。
巳時,阮玉裹著大紅羽緞紫貂皮的披風,在春分跟夏至的陪同下,立在院中,準備迎客。
不能不說,冬日裡擺宴席實在是遭罪,她已經穿上了最厚的衣裳,兜了風帽,攏了袖籠,還抱了個青花玉瓷小手爐,依舊擋不住寒風凜冽。
春分已經開始抱怨:“說什麼是俏活,她們倒出來試試?一個在屋裡熱鬧,一個在後廳安坐,單我們姑娘出來受凍。不過都是些小門小戶的太太姑娘,哪就要勞動我們姑娘大駕?倒會往自家臉上貼金,虧她想得出!”
說話間,已有馬車停在門外。
車馬是一律不得進院的,於是來人下了車,在丫頭婆子們的攙扶下往這邊而來。
阮玉瞄了下來人手中的帖子,笑著迎上去:“可是錦繡綢緞莊的袁三太太?”
袁三太太打量一番阮玉,帶了笑意:“原來這就是金家四奶奶。”
阮玉福身行禮,袁三太太亦還了禮,又叫過身邊一個穿蜜合色剪絨披風年紀約十三四歲的女孩:“這是我二女兒——珍麗。珍麗,還不見過四奶奶?”
二人又相對行禮,阮玉便要跟隨的婆子將人引到馥芳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