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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碎步上前。
“璧兒是我的貼身丫鬟,我的一應事宜,都是她在料理。所以除了我,誰也別想支使她!”最後一句,帶了威脅,惡狠之極。
據說古代但凡有點身份或有點錢的男人,身邊都會預備幾個丫鬟,準備隨時通房。璧兒……該不會就是那個“通房”吧?
但見春分和霜降互遞了眼色,阮玉更是心領神會了。
可是接下來就沒法輕鬆了:“金……四爺,您能換個地方睡嗎?”
她可不想同這麼個玩意同床共枕。
金玦焱已經開始解領上的褡絆了:“這是爺的地盤,爺想睡哪就睡哪!你若不樂意,你自己找地方!”
心想,我還不樂意呢,若不是老爺子非要給大伯、三叔做出個全家和睦的模樣,他今天就休了她!
阮玉一聽這話,就要下地。
春分等人是不能同意的。
這才新婚,昨兒就沒能圓房,今兒又要往外趕人,金四也太囂張了吧?把姑娘攆出去,這地方讓給誰?給通房?
然而也未等她們發話,就聽璧兒一聲尖叫。
金玦焱立即像爆竹似的彈過來:“怎麼了?誰打你了?”
目光旋即惡狠狠的掃向阮玉。
璧兒卻小鳥依人的躲在他身後,露出半張臉,顫巍巍的伸著根手指,哆嗦道:“狗,有狗……”
金玦焱這才發現,床上不知什麼時候橫臥了一隻狗。
這狗說多醜便有多醜,竟然還霸佔了他的位置。
“畜生,誰讓你進來的?”
怒吼方落,那隻狗忽然一躍而起,衝著他就狂吠起來。
“好啊,你還來勁了是不?”
金玦焱四處打量,意圖尋找個趁手的武器,怎奈狗已經蹦下了床,追著他便開叫。
金玦焱抓了根雞毛撣子,咻咻揮舞著:“你再叫?你再叫?畜生,我扒了你的皮!”
“汪汪……汪汪汪……”
沒有人明白狗叫的是什麼,阮玉卻聽得清楚。
“金玦焱,你這混蛋,敗類!”
“你打啊,打啊,王八蛋!”
“你以為你是誰,衣冠禽獸。你看不上我,我還瞧不起你呢。你比劃什麼?有本事你咬我啊,咬我啊……”
在此之前,阮玉從未想過古代的大家閨秀竟然會是……這副樣子。或者說,透過春分等人,以及小土狗,哦,是如花昨夜的哭訴,她覺得原主應該是溫和、多情、膽小、柔順、內向、有點小脾氣,有點多愁善感,但總之是個懂禮儀知進退的且受過最嚴格訓練最守規矩的豪門貴女,當是要比秦道韞還要笑不漏齒,行不搖裾。可是現在呢?它自覺受到了羞辱,心肝脾肺腎都要吼出來了。
或許,最標準的淑女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也有著最意想不到的舉動吧,更何況原主已經得到了徹底的“偽裝”?
而且它現在一定是又苦悶又抑鬱又憋屈,所以得到個機會便要發洩出來。更何況若是沒有這門親事,可能也不會發生這等離奇古怪的事件吧,也便難怪它如此瘋狂。
這工夫,阮玉看著他們一個撲,一個擋,一個進,一個退,各叫各的,再聯想到如花原本的身份,忽然想到,這才是名符其實的夫妻對決吧?
如此一來,便再忍不住,大笑起來。
屋裡的兩撥人正在緊張,一方是擔心金玦焱被咬,一方是擔心如花捱揍,都在密切關注,又一時無法上前相助,因為助了誰都是得罪這屋裡最重要的人物。卻忽聽一陣大笑,清脆又悅耳,直把帳簷上滿懸的尺長穗子喜得簌簌顫動,連五彩線香薰銀球都跟著滴溜亂轉。
金玦焱停下來,但見阮玉趴在床上,頭埋進枕頭裡,拳頭還不停的砸著床板。
真沒見誰家的閨秀能笑成這副模樣,且看那……
想到那個人,不覺心情一黯,高舉的雞毛撣子緩緩落下。而後想起自己竟然跟只狗一般見識,鬥了半天,還讓她看了熱鬧,頓又氣上心頭。
如花見他收工了,也住了口,毫無形象的趴在地上,吐出舌頭喘粗氣。
阮玉笑了半天,忽聽屋裡沒了動靜,便扭頭看過去。
兩腮因為興奮而現出淡淡的紅色,如初熟的桃子一般,有讓人想要觸控的圓潤與水嫩。
眼裡浮著淚花,拿指尖拭了下,依舊霧濛濛的,然後看著此刻的情形,又是忍不住一笑。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蠟燭恰在此刻爆了朵燭花,令得那個笑容格外耀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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