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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薄薄的牆壁和守在外頭的下人,寧珂想著來此的目的,只得把寧懷璧受傷,上魏國公府求藥,後又被他家威脅,在重陽詩會上逼寧芳許嫁,寧四娘吐血之事,源源本本說了一遍。
正要悄悄說起海鹽之事,誰知寧懷瑜又冷笑道,“原來如此,母親直給人欺負到這個地步,才想起還有我這個大兒子了麼?可事已至此,還能有什麼法子?難道還要讓我去跟魏國公府撕破臉?那她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再說,此時是由二弟而起,又是他自己的女兒,自當由他去料理。哼,聽說二弟不是已經跟英王府打得火熱麼?怎麼這時候,人家倒不吭聲了?”
第156章洩密
聽寧懷瑜這些陰陽怪氣的話,寧珂氣得差點拂袖而去!
虧得寧四娘還費心費力的替這個庶子著想,原來他竟是如此想自己的嫡母麼?若不是怕他連累家族,寧珂簡直一秒都不想多呆。
本來麼,寧懷瑜說起來跟寧家本就沒有半點血緣關係,要不是看在寧四孃的份上,誰理他?
“大堂兄倒不必把人想得那麼齷齪,家裡讓我來,只因為四姑病得厲害,不得不通知到你這個兒子。你若覺得不必放在心上,那誰也沒有法子。至於英王府的程三公子,卻是另有公務在身,到了金陵的當天夜裡,便傳了魏國公,點了將士送他回京。”
寧懷瑜聽及此才微微色變,不動聲色的左右看了一眼,可公衙之內,也不便關門關窗,只得吩咐下人,“去給七少爺下碗麵來。”
然後又道,“既是母親病重,我這做兒子的自然不能不管,正好我這兒還收著幾副好藥材,你隨我進來!”
說著他主動起身,引著寧珂進了內室,這才低聲道,“到底金陵出了什麼事?還要傳到魏國公頭上?”
寧珂冷笑,“這可全虧了你弟弟家的侄女,要不是芳姐兒跟人交情好,程三公子也不會在臨走前,悄悄捎來一包海鹽,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
寧懷瑜瞬間變了臉色!
他雖不知石茂重被人追殺之事,但卻也察覺到近來鹽務所幾位上司的心情似乎都不大好。好似擱著什麼心事,卻又瞞得死緊,弄得他們這些底下人都暗暗惶恐,不知是否上頭要變天。
如今看來,這不止是要變天,搞不好他們底下這些人,都在劫難逃!
寧懷瑜一下慌了,“這,這可怎生是好?七堂弟,你可一定要幫我!”
嘁,方才他可沒叫得這麼親熱!
只想想家族老小,寧珂到底忍氣低聲道,“若不是為了救你,你以為四姑大老遠的派我來幹嘛?就是要你早做打算,若有些什麼,自己看著趕緊料理了吧!”
寧懷瑜一下跌坐在椅上,面如土色。
上頭拿大的,底下拿小的,坐在肥得流油的鹽務所裡,哪個官兒能保乾淨?
而且拿來的錢,他都花用在自己和南湘兒身上了,眼下讓他料理,讓他拿什麼來料理?
思及此,寧懷瑜也顧不得了,直接道,“那你替我回去帶個信,要母親準備銀子,越多越好!”
“那得多少?”
這才是寧珂此來的真正目的。
寧懷瑜猶豫一時,到底在寧珂耳邊低低說了個數字,寧珂頓時驚了,“你,你還真敢!”
寧懷瑜還挺委屈,“我這不也是沒法子麼?再說那些錢,不是用在湘兒身上,就是用在母親身上了。”
寧珂咬牙道,“那你還真是好舅舅,好兒子啊!”
寧懷瑜卻道,“你們現在怪我又有什麼用?當初既坐到這個地方,我不和光同塵,難道還等著被人踢出局麼?”
他算是看出來了,如果不是為了保他,寧家也不會派寧珂前來。所以方才的心虛震驚之後,他又有了些莫名的倚仗。
就象是被慣壞的熊孩子,知道父母永遠不可能真正拋棄自己,反倒還提出要求,“我是萬萬不能有事的,否則日後再想上進就難了。本來我這一期任滿,就能得到攫升。若此時出事,那這麼些年的辛苦,可是前功盡棄!”
寧珂懶得聽這些廢話,“我回去自會跟四姑商議,不過你這裡,自己也儘量收拾得乾淨些,否則別怪我們保不住你!”
他說完這話,收了寧懷瑜做樣子的幾樣藥材,就怒氣衝衝的離開了,自去客棧投宿。
寧懷瑜呆坐片刻,忽地一抬眼,看見寧四娘年前讓人特意送來的那副為官清廉繡屏,只覺諷刺之極。
尤其上頭的雞冠花就似寧四娘那清冷睿智,早知如此的眼,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