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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當日不小心落水受傷,怎會發生後來的這些事?如果不是他太過弱小,魏國公府又豈敢這麼步步緊逼?
方才,戴良有句話說得太對了。
一個家裡,只有男人無能,才會讓女人受欺負。
他女兒給人逼得當眾發誓要嫁個傻子,他娘給人逼得當眾下跪吐血,這都是他無能,他沒用啊!
從沒有這麼一刻,寧懷璧象如今這般渴望自己的強大。
他原不是個愛重名利之人,可從這一刻起,他卻無比覺得,他要努力往上爬!
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保護他的妻女,再不受人這樣欺凌,他也必須爬上去!
當寧四娘再見到兒子的時候,就發現他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不是說他說話容貌有什麼改變,而是渾身氣勢更顯凌厲了。
尤其是他讓夏珍珍把哭累了的女兒帶回房睡覺後,那感覺更為明顯。
但寧四娘不會跟兒子討論這麼飄渺虛無的東西,男人有氣勢,不管怎麼說,都是好事情。所以她只是再三跟兒子表示了沒有護好孫女的內疚和歉意。
寧懷璧道,“芳兒之事,跟母親無關,萬萬不可自責。要說有錯,也只是跟我這個沒用的父親連累了她。您一把年紀,還要辛苦替咱們教養子女,已經殊為不易。往後,讓芳兒她娘多操些心吧。三公子送來的番薯,走前我已經命老農育出秧苗,如今時氣尚暖,若趕得及,今冬的糧食是不缺的。不過兄長那兒,娘還得多預備些銀子才是。”
聽他三言兩語就說到正事,寧四娘心頭一跳,“你說大郎那裡,怕是不好?”
寧懷璧苦笑道,“三年縣太爺,十萬雪花銀,娘以為是說笑麼?真狠下心來搜刮,哪個破船沒有三斤釘?尤其兄長還在那樣要害的地方。方才我送芳兒回房時,順道瞅了湘兒閨房一眼。那樣滿滿當當的三大間屋子,娘覺得南家會給她那麼多好東西?”
寧四娘一時語塞。
她當然知道不對勁,甚至從寧懷瑜這些年送回來的年禮裡,她就瞧出不對了。
就算再不合用,也都是價格昂貴之物,寧懷瑜不過一個綠豆大的七品小官兒,哪來這麼多好東西?
如果鹽稅之事東窗事發,朝廷歷來對於能退贓,和不能退贓的官員,待遇是完全不一樣的。
而且到時還得上下打點,寧四娘原先已經預備了一些銀子,如今跟寧懷璧一說,他卻立即搖頭,“肯定不夠,只怕還得向三房那邊借些才行。”
寧四娘道,“借了也是要還的,若實在不行,咱們賣些田產吧?”
可寧懷璧卻道,“萬萬不可!若是動房子動地,明眼人瞧著,必知這銀子是咱們自家花用了,那便坐實了贓款之名。若是借來的,便可說只因位卑官小,迫於無奈才收下的贓款,銀子分毫未動,退起來也體面些。”
寧四娘聽著有理,卻又微惱,“這事我一個婦道人家想不到,大伯好歹也是官場上的老了,他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啊!是了,他怕咱們開口借錢。到時借也不好,不借也不好。”
寧懷璧道,“正是如此,所以此事,竟只能往三房那邊去借。若是不行,再找夏家。”
寧四娘點頭,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能先在寧家內部解決,還是不要老去麻煩夏家的好。
第154章轉變
只是想著借錢,寧四娘又開始犯愁。
“五叔那個人,看著好說話,其實做事最仔細不過。就算鬆了口,可這錢要怎麼還?”
寧懷璧卻早有打算,“那蠶絲生意,明年應該可以賺錢了。還有芳兒高粱糖,也頗有些收入。娘可別小瞧,後頭舅兄很是派人訂了些稻杆,我估摸著這生意,還當真有些賺頭。”
寧四娘笑得更苦,“虧我之前還在芳兒跟前誇了海口,說必不動她一分一毫,沒想到如今卻要去對個孩子失信!”
寧懷璧道,“這怎麼能叫失信?一家人,自該風雨同舟。行了,娘您還吃著藥呢,早些歇著吧,別操那麼些心了,總得讓兒子替你分擔一些。”
寧四娘聽得心中熨貼,任兒子扶自己躺下,又替她拉好被子,卻忽地想起一事,“哎,你讓夏氏回來,你一人在那邊誰來照顧?橫豎有你嫂子在,不如還是讓夏氏跟你回去吧。”
寧懷璧笑道,“我這麼大個人,怎麼照顧不了自己?大嫂子不是我說她,看她幾個孩子都照管不來,可見是個拎不清的。雖然珍珍也不怎麼懂事,好歹肯聽話,這點就比她強。再說茵兒她們也太小了,實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