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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養的?從四五歲起,要花費多少精力錢財,才能捧出那麼個嬌滴滴不輸大家閨秀的風塵女。”春海棠推門而入,冷冷望著驚慌站起的兩個姑娘,“今日的話,我只當沒聽過。”
不料春海棠才轉身欲走,就被快步上前的劉拂拉住手腕,生生拖回屋中,壓著肩膀坐下。
“死丫頭!吃飽了在我這撒野?”春海棠驚呼一聲,柳眉倒豎,怒瞪劉拂。
“姐姐息怒。”劉拂也不懼她,含笑倒了杯水,塞進春海棠手裡。
“今日的話,姐姐不止聽過,還得聽下去。”
劉拂背光而立,微微彎腰,擺出昔日哄勸紅顏知己的姿態,不經意便帶出三分英氣。
男兒的風流與少女的天真完美融合,讓那張還未長開的漂亮臉蛋,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被劉拂含笑的目光注視著,春海棠只覺如春風拂面,心頭微弱的怒氣立時消散。她摸摸微燙的耳廓,裝腔作勢地哼了一聲。
向望日驕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去關門。
“多謝姐姐。”在春海棠氣悶的目光下,劉拂笑嘻嘻地坐下,“以咱們如今的處境,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得就醫好了呢?”
話音剛落,就被團扇撲了滿臉。
透過薄如蟬翼的扇面,可以看到春海棠圓睜的杏目。
“死丫頭!什麼話都敢渾說!我看你是真的皮癢了!”
狠掐了一把劉拂的臉蛋,春海棠嘴上罵個不停,手上卻沒使力。
劉拂知道,她是動了心的。
畢竟她說的沒錯,饒翠樓確實是個半死不活的樣子。
抬手將額前的碎髮撫至腦後,劉拂垂眸坐在那裡,滿臉委屈。
看劉拂低眉順眼楚楚可憐的樣子,方才如沐春風的感覺蕩然無存,春海棠翻了個白眼,接過望日驕奉上的茶盞:“說吧,你想怎麼個醫法?”
劉拂摸了摸鼻子:“我聽樓中姐姐們說,怡紅、萬花二樓的姑娘,向來高人一等。”
春海棠也不瞞她,直言其中關竅:“他們兩家的姑娘,都是從四五歲上養起,選人尖子讀書習字,能做紅袖添香的活計,自然比你們這些只會彈唱小曲的討喜。”
劉拂眼中一亮:“那……”
才吐了一個字,就被春海棠打斷。
“老孃兜裡的錢頂多再請倆煮飯嬤嬤,將你們養得皮光水滑的好賺錢,人家的教習嬤嬤,你是想都不要想。”
看來春海棠也是試過挖人的。劉拂有些想笑,忙抿直唇角:“我不是這個意思。”
“書本雖貴,卻比教習嬤嬤便宜多了,她們能讀書,咱們為何不能呢?”
“你當會背個四書五經就能伺候爺們兒了?人家要的是通詩文知情趣!”春海棠嗤笑道,“他們大家公子,哪個不是自幼蒙學,好不容易出來玩樂,還想聽你個小皮娘之乎者也不成?”
這姐姐看得真透。
見話頭已轉向自己期望的方向,劉拂忍住笑意,垂眉低首,不甘道:“都是一樣的人,難道她們就比咱們聰明不成?若能請個善詩文的先生……”
“呵!”春海棠一臉不屑,冷笑道,“那些讀書人,也就趴在女人身上時才會說些好話,旁的時候,哪個不嫌咱們下九流的骯髒。”
一直靜靜坐在那裡的望日驕突然開口:“媽媽難道忘了,碧煙的出身與旁人不同。”
第8章 抬愛
望日驕此時已從剛才的驚慌中緩過神來,蒼白的小臉也恢復了血色。
當聽明白碧煙的意思後,想也不想便插話助陣。
劉拂向望日驕丟去一個讚賞的目光。
“出身?呵!”春海棠挑眉,目光直刺劉拂,“好丫頭,原是在這兒等著我呢!我竟忘了,你與我們不同,是書香里長大的。”
人已入甕,只差加把火了。
“姐姐這是哪裡話。”劉拂深吸口氣,微抬起頭,不偏不移直迎向春海棠探察的視線,“我那病鬼老爹,不過是屢試不第的秀才罷了。”
劉小蘭的身家背景,還是劉拂醒來第一日,從春海棠口中套出來的。
劉父今年四十又一,自建平三十二年中了秀才,二十年來再無文運。去年秋闈,甚至連第一場考試都沒撐過去,半途叫人抬了出來,自此一病不起。更因此讓繼室找到名目,將早就厭煩的女兒賣了出去。
春海棠想到她的身世,也嘆了口氣。
不等她失望,就聽劉拂接著道:
“但我曾得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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