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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不少雜書,皆是遊記趣聞等閒事,看後眼界開闊不少。”劉拂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一笑,“我父……劉秀才說那些會敗壞學問,從不去看,之前為了趕考湊錢,全都賣與一家書社,後來那書社莫名起了把大火,全都付之一炬了。”
書社是真的,大火也是真的,但賣掉的書,自始至終都只在劉拂的腦子裡,還有她忠信侯府的書房中。
那些孤本殘篇,怎麼可能會大量出現在民間。
“你說的書社可是致遠書齋?”
見劉拂點頭,望日驕臉色煞白,抖著唇續道:“我幼時住在雨花臺……就是那場大火,害得我、害得我……”
她說著說著,就帶上了悲音。
那年望日驕剛剛八歲,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她的父母都受了不輕不重的燒傷。且家資全部化作灰燼,不得不搬回老家度日,不久後父母雙亡,開始了跟著叔嬸過日子的淒涼生活。
聽她這麼一說,春海棠也想起五年前城南的大火,眼中的疑慮淡了許多。
春海棠奇道:“我記得你與驕兒生日相近,七八歲的年紀能記多少東西?”
問過春海棠家鄉何處,隨口講了一段她家鄉風貌後,劉拂苦笑道:“要不是我有過目不忘的奇能,恐怕還不會跟姐姐有緣。”
久不能中舉的父親,嫉妒自己天賦異稟的女兒?
春海棠以扇掩口,滿目震驚。
正在傷懷身世的望日驕亦是心疼非常。她雖失了怙恃,但少時也是受盡疼愛,從不曾想過,竟有為人父者會如此卑鄙的。
“好啦,我沒事。”劉拂拍拍望日驕的腦袋,轉而對春海棠道,“姐妹們死記硬背又有何用,就如同姐姐所說的,恩客們來咱們這裡,便是吟詩作對,也是為求一樂。”
許是因著對讀書人天然的崇敬,春海棠雖不待見那些窮酸腐儒,但當她知道劉拂有過目不忘之能且閱書百卷後,心態已是大變。
之前可有可無的態度,也認真起來。
“這道理誰不懂呢。”春海棠苦笑,“若個個都像你似的,我還愁些什麼。”
若天下人都能如她一般,大延將會是無邊盛世。
發現自己淪落青樓還不忘家國天下,劉拂搖頭失笑,繼而正色道:“我願獻微薄之力,以報姐姐救命之恩。”
與前次聽聞此言時過耳就忘的感覺不同,春海棠握著扇子的手顫了顫,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
“你既這麼說,那姐姐也就信了。”
劉拂抱拳:“自然。”
見她動作不羈,春海棠方才所有的感動全部蕩然無存,翻了個白眼拿扇柄狠敲她的手:“規矩呢!規矩呢!”
劉拂邊躲邊笑:“姐姐饒我一日,我有好東西作償。”
春海棠冷哼,不屑一顧地收回手,捋了捋鬢邊碎髮,嫵媚天成,讓人見之心癢。而坐在春海棠旁邊的望日驕,則亭亭玉立坐在那裡,好奇的望著劉拂。
她也確實該改改男兒做派了。劉拂摸摸鼻子,邊走向桌案邊道:“吃喝嫖賭,人間四毒。咱們既已佔了個‘嫖’字,不如再在吃喝上做做文章。”
“好不要臉的丫頭,誰嫖過你呢!”春海棠笑罵道,“誰不曉得吃喝重要呢?只是咱們菜色普通,難入貴人法眼。廚上的人換了不知幾波,就是最好的陳媽,手藝也比不過外面三等的酒樓。”
已吃了兩月餘的劉拂嘴角抽了抽。
時人最愛美食,食不厭其精,膾不厭其細,各家大廚都是講傳承的,等閒人便是打一輩子的下手,也學不到菜色的精華。
要是勉強拿樓裡的菜色去招待恩客,恐怕饒翠樓早已關門大吉。
仔細回想了一下建平五十二年金陵的物價,劉拂道:“外面置辦的酒席,叫個五六十次,便能多買一個我了。我沒見過世面,但聽姐姐們說不過爾爾,連與清歡樓提鞋都不配。”
春海棠笑道:“沒想到你還能討得暗香的歡喜。”
與眼高手低的嬌杏不同,饒翠樓的頭牌暗香最是討貴人歡欣,所以曾有幸被帶去清歡樓彈曲助興。
隨口扯謊的劉拂這才意識到,六十年後名聲大噪、號稱百年酒家的老牌酒樓,此時剛開業不久,險些害她露陷。
“聽暗香姐姐說後,我就想起曾看過的一本書。”劉拂撇嘴,忙順坡滾驢將事情託到暗香身上,又走向牆角的小書桌,取來一張寫滿字跡的竹紙,“姐姐看看,可用得上?”
望日驕目光閃了閃,一言不發乖巧坐在那裡替春海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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