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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長睫一顫一顫的,颳得他心癢難耐。
此時氣氛極佳,若是原來,怕是要忍不住親她一親。
對上少女清澈的視線,徐思年心下一嘆,只覺得往日的風流手段,當著面前的人都施展不開。
不是不能,是不捨得。
方才那股自家寶貝不願讓人見到的心情再次翻湧上來。
徐思年想了又想,到底忍不住向春海棠問道:“春媽媽,你們這兒可有什麼抹臉的黑粉?”
不等春海棠開口,劉拂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抹臉的黑粉沒有,灶下的炭灰倒是有不少。”
她久扮男裝,一眼就看透徐思年的心思,不過是怕她容貌過人,容易教人探出究竟。
徐思年臉上果真現出些尷尬,直看得春海棠心驚膽戰。
“所謂常備不懈百密一疏,憂心過頭反倒會使我露餡。”劉拂衝春海棠安撫一笑,調轉手上的摺扇敲了敲徐思年的肩頭,“松風兄,你這思前想後的,可不像平日的灑脫脾性。我大大方方地現於人前,懷疑我的人只會覺得自己多思多慮。”
她扮了那麼多年的男子,從未露陷的秘訣,就是先騙過自己。
不論是與同僚勾肩搭背抵足而眠,還是與紅顏知己飲酒談笑聽曲觀舞,都讓自己完完全全的沉浸進去,從不去想這個動作會不會讓人覺得娘氣,那句話會不會太沒有男子氣概。
久而久之,在暴打了數個笑她像小姑娘的同僚後,再無人議論劉少師的過分陰柔。如今重作女兒身,也不會拘束著自己喝酒吃肉,大步走路。
她劉拂,本就特立獨行,乃是石破天驚第一人。
展開雙臂轉了個圈,隨手將掃到身前的一縷髮絲丟到腦後,劉拂攬住望日驕貼了貼她的臉頰,大笑道:“你若今日才認識我,可會覺得我是女兒家?”
只會覺得你是個小色胚。望著小臉緋紅的望日驕,徐思年嚥下那點莫名的嫉妒,默默搖頭。
可他心知肚明,即便是今日才認識她,也會忍不住被她吸引。
***
詩會開在東城的梅園中。因著時辰尚早,徐思年先帶著劉拂在清歡樓中用過早飯,才坐著馬車向梅園而去。
路上透過他的惡補,劉拂已明白了這場詩會的性質。
主辦方是謝知府家的二公子謝顯,受邀的多是金陵中才名頗盛計程車子,還有曾在德鄰書院復學、因著老師們守孝散館而被安排在其他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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