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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沒。
在家國天下面前,所有人都如螻蟻般渺小無力,任人宰割。
曾看過宋理先生大作,很是欽佩對方風骨文采的劉拂心中一動,在聽到徐思年接下來的話後,暫將心思擱一旁。
徐思年道:“因著宋院長的關係,那詩會其實還有層別的意思。”
“選拔學生……不,是宋院長要選拔弟子?”劉拂直抓重點,“既如此,我還是不去了。”
宋理雖未入官場,但教出的學生無數,朝堂的官員中上更有許多宋家子弟,哪怕是對同知之子徐思年來說,也是未來官途上的有力幫助。
帶一個青樓女子出席這樣的場合,即便是個清倌兒,也會給老先生落下不好的印象。
她是要利用徐思年不假,卻也不能害了他。
“到時我送套男裝與你,再無妨的。”徐思年柔聲道,“我知你心胸比一般女子不同,那樣的場合你定會喜歡的。剛巧趁著宋先生在,旁人的注意力不會全凝在你身上,等下次再去,就更便宜了。”
有一,自然有二。
在劉拂的計劃中,學子們的詩會是她實行計劃的重要場合,但當徐思年主動提出來時,她還是不可避免地的有些感動。
不論徐思年是不是一時情熱,起碼此時此刻,他是全心全意為了她著想的。
這次,被握著手腕的劉拂沒再立時掙睜開,她垂著眼簾,輕聲道謝:“松風,你且放心。”
在劉拂的記憶中,徐家並非倒在十年後的大亂裡,而是因為官職不高,早早就被充作炮灰髮落貶謫。可以想象,眼前貴公子似的徐思年,在官職被捋家道中落後,會是怎樣的淒涼模樣。
徐同知不過五品,在地方上是僅次於知府的實權官員不假,但實際在高位者眼中,或許還比不上德鄰書院的宋院長。
不過如今有她在,不敢誇下海口讓徐思年安富尊榮,但也能保他一世安康。
劉拂與生俱來的自信,從未因身份的改變而消失。
第一次聽到劉拂喚他的字,徐思年的嘴角爬上笑意:“阿拂,你的心意我全知曉。”
知曉個鬼。
“你放心,我絕不似汪兄那般。”徐思年一把握住劉拂的手,鄭重道,“你且等我金榜題名。”
劉拂:???
這怎麼又扯上汪然了?
不明所以的劉拂決定岔開話題,重新掌握主動權:“你方才說要我扮男裝?”她抿唇,半是委屈半是難過,“還說不是怕我丟了你臉面!”
在樓中待得的越久,與女人接觸得的越頻繁,劉拂便越覺得,在很多時候,胡攪蠻纏是破開困局的好方法。
從未見過劉拂如此模樣的徐思年笑意更深,邊收斂笑容邊耐心地哄勸,渾然不覺以自己的身份,完全不必如此。
臘月初一,徐思年答應的男裝就送到了劉拂手上。
褒衣博帶香囊玉佩,徐思年為人細緻,置備的東西無一不精,無一疏漏。這身打扮因著過分奢華或者樸素,而在詩會上被人當做踏腳石。
想起年少時曾參加過的幾次書生集會,劉拂心中突然多了兩份興味。計劃要一步步地進行下去,但在枯燥的程序中,給自己找些樂子也是好的。
就是不知六日後的那場詩會,能不能讓她順心如意。
“阿拂,快去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阿拂:全程重點錯,全程神閃避
第14章 開端
及至臘月初七那天,一大早徐思年就親自來接劉拂出門。
劉拂聽到龜公通報後就走出房門,當徐思年下車進樓時,正對上她迎來的身影。
將滿十四歲的少女身量還未長成,纖腰不盈一握,即便穿了不少,仍是文弱單薄。她烏髮高束,露出白玉造的小臉,眉眼間藏著笑意,讓人見之生喜。
徐思年看著她走向自己,臉上就不覺掛上了笑意。
“徐兄。”劉拂抱拳一揖,舉止大方,不含丁點女氣。
即便早前已見過,來時徐思年滿心自家寶物怕被別人偷走自家寶物的擔憂,此時細細看去,只覺得面前上是個精緻的小公子,再猜不到是個女兒身。
他忍笑道:“阿拂,你我親如兄弟,如此可是叫錯了。”
劉拂將臉上憋出一絲紅暈,再次抱拳:“松風兄。”
“今日恐怕有雪,我帶了斗篷與你。”徐思年大步向前,親自替劉拂披帶。
兩人離得極近,低頭就能看見少女精緻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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