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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起身,就聽到桃香嬌笑道:“媽媽的心肝兒一個開場一個壓軸,我們期待許久了。”
劉拂今日並未著重打扮,從廚下出來後只是稍作清洗,換了身衣服就匆匆趕來吃飯,只恐飯菜涼了失了味道。
看她簡單的髮髻簡單的粉裙,便知準備的賀禮不是她擅長的琴藝。
至於跳舞?那更不可能。
眾人注視下,劉拂大大方方起身,從一堆紅紙包好的禮盒中,取出最為簡陋的一份。
在嬌杏的嗤笑聲中,上前兩步將東西獻給春海棠。
“姐妹們的才藝我是比不過的,只能獨闢蹊徑想些歪點子。”她抿唇一笑,左頰上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這是我送姐姐的生辰禮。”
“我想,姐姐一定會喜歡的。”
薄薄的禮盒,四四方方,約莫只能放下一本書。
嬌杏道:“呵!我看……”
不等嬌杏出言嘲諷,春海棠眼中就已綻開無限驚喜:“我的心肝兒,真是知我心意!”
她當然喜歡!
若說早前見到那道繁複豪奢的“沙舟踏翠”時,對廚下手藝十分有譜的春海棠是既喜又憂,那麼今日嘗過碧煙的手藝,就只剩下滿滿的期待。
不消一個時辰便心想事成,這遭生辰真正是再無遺憾。
劉拂嘴角含笑,望向僵了面孔的嬌杏。
“嬌杏姐姐方才想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阿拂:別家女主會的特長,我當然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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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字數最少,僅1753字。
《禮記》字數最多,近十萬字。
第11章 改革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嬌杏身上。
嬌杏臉色陣陰陣陽,方才的奚落全被春海棠的叫好堵了回來。
眼下的場面,不論開不開口都落不得多大的好處。嬌杏略略垂眸,暗恨春海棠故意為碧煙造勢,坑害自己。
她眼珠一轉,嬌笑道:“我是見媽媽歡喜,也心癢得很。好奇那麼個小小匣子,裝的什麼寶貝,竟能比過我們暗香姐姐的珊瑚頭面?”
此言一出,眾人的神色都變了變。
但嬌杏說的也不錯,暗香獻上那副難得一見的珊瑚頭面時,春海棠確實高興,卻沒這般欣喜若狂。
一身破衣裳被買進來的小丫頭,還能送什麼奇珍異寶不成?
新人們早就知曉春海棠的偏心,低頭與碧煙交好,不代表她們心中沒有嫉妒。而老人們雖知後浪必將蓋過前浪,可到底沒有一個女人願意承認自己容顏漸老。
嬌杏嘴皮一掀,輕輕巧巧一句話,就將劉拂撇到所有人的對立面。
劉拂雙手交握於身前,靜靜站在那裡,迎接著眾女的目光。
她不動聲色地環視四周,先是衝著緊張到小臉煞白的望日驕微微點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又驚異地發現劉娘子眼中的擔憂並非作假。
而其他人若有若無的敵視態度,在嬌杏話音落地的瞬間就已被劉拂預料到了。
沒有一個人,願意得罪饒翠樓的老闆春海棠,她們只能用沉默表達自己的抗議。
一個處理不好,就是寒了老人的心,傷了新人的情。
劉拂收回視線,看向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卻一直沒有開口的春海棠,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是篤定了自己能料理妥當呢,竟也不怕自己“小小年紀”,被全場的低壓嚇得哭起來麼。
海棠姐姐果真有一雙識英雄的慧眼。
劉拂鬆開交握的手,本就亭亭如玉樹的身姿愈發挺拔起來,她清清嗓子,少女清和微啞的嗓音在寂靜無聲的花廳中響起:
“想來大家都知道我的出身。”
似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個開場白,大家聯想到之前春海棠的偏愛,都發出嗤之以鼻的笑聲。
當即便有脾氣火爆的,耐不住性子冷聲道:“怎麼?你是想說大家閨秀自要高我們一等,所以送個不能見人的東西,就抵得過暗香姐姐的孝心?”
按著金陵一代的民俗,不論什麼人家因何送禮,只要是明面上的往來都要唱報出來,既全了送禮人的臉面,又能給主人家添光。
像暗香送的珊瑚頭面,嬌杏送的百蝶穿花衣裳,更是平攤開向姑娘們展示過。
劉拂也不惱,反倒好脾氣地笑了笑:“姐姐誤會了,我並非這個意思。打從進了饒翠樓的門,大家就如親姐妹一般……只是我的壽禮,並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