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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奇然啞然失笑; 既不反駁; 也不點明,端的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平日裡苦讀無趣; 有他們二人吵吵鬧鬧,反倒能換換思緒。”他想了想; 有意有所指般補充道,“不過也只有雲浮你在時; 他們二人才能吵得起來。”
“倒是我的不是了。”劉拂用空著的手扯了扯方奇然; 舉起茶杯笑道; “當日是我先斬後奏; 今日一報還一報,二哥就不必為我打抱不平了。”
蔣存立時吞回還未出口的話,頗不自在地點了點頭。
“呵!”周行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只覺心頭一把火燒的厲害。
時已四月; 就秋闈不過小半年時間。
這死丫頭要是一直不開竅,他可幹不出強搶民……女子的事。
四人間氣氛古怪非常,另一邊二人卻是遊離在外。
謝顯十分奇怪地左右看看,終於忍不住心中好奇,問向徐思年:“松風兄,他們在打什麼機鋒,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徐思年執杯的手微僵,垂眸道:“小孩子家家,哪來這許多問題。”
“阿拂比我還小上兩歲哩!”謝顯不滿,棄了徐思年,直問劉拂,“好阿拂,有什麼事瞞著哥哥不成?”
劉拂笑睨他一眼:“確實有件密事。”
知曉劉拂這是要透底給自己,謝顯眸子微亮,驚喜道:“何事?”
“你且先回去求了謝大人,若他允你同我們一起出去玩耍,我便告訴你。”
災情愈發緊迫,朝廷糧草湊集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在旨意未至的這段空白期內,當地父母官的態度極其重要。
劉拂的視線滑過亭下的草地,四月間,本該青翠欲滴的嫩草,此時卻是枯黃一片。
她已快要記不得,有多久沒聞到過雨後草木的清香了。
整整二百個日夜……
春耕時農家種下的麥苗,還有多少沒有枯萎?
想起方才與陳遲對話時,廊下幾近乾涸的小河,劉拂輕嘆口氣。
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可真是難得很。
可她劉雲浮既帶著記憶回了此處,那能救多少人,就要救多少人。
她沉思間,謝顯傻呆呆問道:“去哪裡玩耍?”
問完之後,當看到劉拂嘴角的弧度時,謝顯就忍不住在溫暖和煦的暖陽下打了個寒顫。
對於常年窩在屋中養病的謝顯來說,與生俱來的傲人天資,並不能遮掩他如孩童般純淨的心智。
正是這份純淨帶來的直覺,讓他一眼看穿了劉拂隱含著邪肆本質的笑意。
“阿、阿拂……你該不會……”
“不會什麼?”
謝顯向著徐思年的方向躲了躲:“該不會想將我賣了吧?”
“瞎想什麼……”劉拂失笑,又挑了挑嘴角,“我只是為你籌備了一件小驚喜。”
“什、什麼小驚喜?”
將人從徐思年身後拉出,劉拂將視線掃過桌邊的所有人,繼而輕笑道:“一件天知地知,在場哪怕方柳和小遲都知,但只有你不知的小秘密。”
“若是今日那趙生識趣,不生波折,那大後日休沐,小弟便掃榻以待。”
***
自周行將“內室”二字亮出來後,挑事的趙生哪怕不忿自己捱了打,也再沒有生事的立場。
而劉拂與眾人的邀約,也就此坐實。
當謝顯裹著明顯旁人早就收好的大氅,興致勃勃地從馬車上躍下時,臉上的笑意就全都轉化成了窘迫。
“這……這是……”
“青樓。”
從馬上翻身下來,周行將韁繩扔給前來問安的楊李,似笑非笑的望向謝顯:“明晃晃的三個大字掛在牆頭,謝兄學古通今,不會連字都不識得吧?”
謝顯並未立時向牌匾看去,反倒對著早他一步下車的徐思年道:“平日裡也不見他這般陰陽怪氣,可是今個受了什麼刺激?”
徐思年含笑搖頭:“周兄日日如此,你別理會就是。”
他一個早已出局的人,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自然看得清周行患得患失的小心思。
只可惜身在局中的人,看不清誰才是他的對手,反將精力放在了無礙的人身上。
見從徐思年這裡套不出話來,謝顯頗無奈的緊了緊衣服,抬頭看向牌匾。
“饒……饒翠樓?”
謝顯一驚,將目光移向徐思年:“這……這不是……”
他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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