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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為何松風兄的碧眼姑娘最後會跟了周兄,但早前對方將那花娘放在心上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見這自由一同長大的好兄長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謝顯心中又是迷茫又是痠痛。
曾經偶然聽到的傳聞再次浮現於耳畔,讓謝顯面上又添了分疑惑。
松風兄即便時常遊戲於花叢之中,卻不是那等輕薄之人。
他們一行五人,除了自己外都曾被傳做過國色姑娘的入幕之賓,往常只覺得是場無稽之談,現在腳踏實地地站在這裡,再無法矇騙自己這是假的。
謝顯心間疑惑重重,愣愣站在門口,並未隨著周行等人的腳步進去。
“阿拂呢?”
徐思年腳步微頓:“許是已在屋中等你了。”
腦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謝顯猶豫再三,到底跟上眾人的腳步,一步步上了四樓。
***
“子曰:‘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何解?”
在半晌得不到應答後,只聽“啪”的一聲輕響,摺扇木柄便敲在了桌上。
被嚇得一個激靈的謝顯愣愣抬頭,望著面前一身曙色紗衣的少女。
“謝二爺,發什麼呆呢?”
少女收回扇子,用修剪得圓潤非常的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面。
指甲與木桌相磕,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一聲快過一聲,讓人聽得緊張非常,心跳加速,呼吸不能。
謝顯深吸兩口氣,才穩住跳個不停的心臟。
“我……我沒發呆。”
狠狠咬了咬牙,謝顯終於敢於將視線上移,移向少女的臉。
“再讓我想想。”
他自幼便知曉自己天生聰慧更甚旁人,除了孃胎裡帶來的病弱外,再沒碰到過什麼難題。
可是今日,謝顯才知曉,胡吹神侃言過其實後,報應會來的多快。
即便絞盡腦汁,他仍舊無法想通眼前的這件事。
明明是再清和俊朗不過的一張臉,為何豎起髮髻抹上脂粉後,就會變成個美嬌娘。
謝顯也實在想不明白,為何事情會變化成這般模樣——
他言笑晏晏的拂弟,為何會一身女裝將扇子當作戒尺,嚴厲到讓他害怕。
“阿、阿拂……”
劉拂放下潤喉的茶水,覷一眼正乖乖撰寫文章的其餘四人,將視線對準謝顯:“可是想出來了?”
謝顯喉頭微動,乾笑著吞回問題,正色答道:“詩本性情,可明好惡;禮以恭敬,辭遜為本;八節之音,可養性情,是……是為……”
然後那柄摺扇,就毫不客氣地敲在了他的頭上。
不重,卻讓謝顯委屈極了。
那扇子便是沒有開啟,他也知道上面是張大師的畫作。
這本是他今年送給阿拂的生辰禮物……
“阿拂……”謝顯吸吸鼻子,“你怎麼就成了個姑娘?”
那已冷麵督促他們做了三篇文章的少女終於和緩了神情,柔聲道:“我本就是個姑娘……謝二爺莫不是要因此看不起我?”
這大半晚上的時間,高頻率的一問一答,已讓謝顯習慣了毫不猶豫地回答她的問題。
“當然不會,你是男是女,都是我的阿拂。”
暈頭漲腦的謝顯完全沒發現自己已被帶進溝裡。
他亦沒發現,當他話音落後,不遠處六道直直射來的目光,幾乎能化作實質將他刺個千瘡百孔。
有口無心說出他們不敢說的話,他們自也怪不得謝顯本人。
畢竟不知者,不罪。
作者有話要說: 謝顯: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麼?×2
第54章 八股
作者有話要說: 八股文內容來自清朝的一位榜樣
劉拂展顏一笑; 對謝顯的回答十足滿意。
紫檀木柄的扇子在她指尖轉了個圈,“唰”得一聲舒展開來,擋住了謝顯的視線。
“……阿拂?”
展開的扇面輕輕敲上謝顯的額頭,隔著扇子; 劉拂的輕笑聲傳進耳中:“我的謝神童; 鄉試雖還考墨義; 卻是以策論為主。與縣試的墨義不同,更重考生的見解開悟。”她收回扇子輕輕搖了兩下,挑唇笑道; “咱們小才子可是課堂上跑了神?這關竅先生講了可不止一遍。”
哪是講了不止一遍; 近一年來; 那八股文章他們做都做了千百篇。
謝顯神童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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