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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慶期待又怯懦的注視下,劉拂輕點下頭,“今日恰好有子班的課,都是些初學騎射的孩子,若小公子信的過劉某,可一同學習。晚些阿昌亦會過來,他弓馬技藝算得上嫻熟,正好帶帶你。”
尚大公子的臉色變了一變。
尚尋作為文官之子,御馬的本事或許在其父駐紮西北時,於一眾紈絝哥兒中算得上不錯,但與武將公爵之家出來的劉昌的比起,也不知會比那個小他許多歲的表弟強上多少。
至於別的京中公子書院學生……
“武威將軍府的少將軍蔣存近日亦在書院借讀,大公子若想跑馬,可與少將軍一同比試比試。”
在聽到蔣存的名號後,尚尋的飛揚的眉尾徹底掉了下來。
他再如何自不量力,也不會以為能比得上自幼弓馬操練起來的蔣存。
“不必不必,我只慢慢溜達就好。”
聽聞皇太孫亦是單薄,他又不想做什麼武將,去跑馬炫技怕才是走了錯路。
跟在皇太孫身邊套近乎,才是正途。
***
因著書院並無校場,是以蔣存與陳遲日日清早都會來馬場操練。
當劉拂領著尚家二人來到馬場時,他倆正真刀真槍戰作一團,招招狠辣直擊要害,不留絲毫情面。
近幾個月來蔣存的躁症都未再犯,但當時耗盡全部精力習武的習慣卻保留了下來。
當人用盡最後一分力氣時,反倒能激發出更多的潛能。
長時間的訓練下,不止蔣存,就連周行與陳遲,本事也比半年前增長了不止一成兩成,其中陳遲更是突飛猛進,已有了蓋過周行直追蔣存的潛質。
今年的武舉,只怕要被蔣存與陳遲包攬了狀元榜眼——時下戰事不多,文舉昌盛,武將之家亦無年歲相當的少年,拳腳功夫上能勝他二人的並無幾人,而兵法對論能勝的過蔣少將軍與他學生的,怕也並不存在。
刀槍無眼,劉拂靜立一旁不敢打擾。書院中的其餘師生也早知蔣、陳二人志在武舉,並不會在早上來馬場打擾。
她小心翼翼思慮周全,卻耐不住有人不長眼。
都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使槍的蔣存與使刀的陳遲相對,自然而然是陳遲的境況看起來特別兇險。
不知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對事不對人,還是覺得點明蔣存比較能彰顯自家本事,觀戰片刻後,尚尋選擇了‘幫助’陳遲對抗蔣存。
“這人是誰!竟有本事使蔣兄拼出命來!”從未見過如此激烈戰況的尚尋驚聲高呼,“這位兄臺!且留心腳下!”
他自以為眼光毒辣,卻不想他的目力比之蔣存的長槍慢了起碼三息,當他呼呵出聲時,場上二人的招式已變了十餘次。
陳遲突聞這一聲驚呼,手上招式已老,腳步已下意識地向另一方撤去。
正是這不合時宜的一撤,使得他空門大開,將全部要害暴露在了蔣存的長槍之下。
“阿存!”發覺不對的劉拂已來不及喊陳遲躲避,急急提醒蔣存。
她話音剛落,蔣存直襲陳遲左胸的槍尖硬生生調轉了方向,擊向了他手中剛剛滑開的長刀。
只聽‘噹啷’兩聲巨響,十三斤六兩重的長刀貼著尚尋的袍擺,直直插進了他靴子尖前的土地。
尚尋‘啊’得一聲驚呼,駭地面色慘白跌坐於地,一身華服盡被灰塵沾染,玉簪跌落,整個人都狼狽不堪。
劉拂卻已無心管他,急急向蔣存的方向奔了過去。
另一聲響,是蔣存長槍墜地的聲音。
“二哥,可有傷著哪裡?”
她緊盯著蔣存的眼睛,直到在對方眼中讀出一抹歡欣,心頭緊壓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
如此突受刺激也不曾再犯躁症,想來北疆的那些磨難,已不再在她的二哥心中存在任何印記了。
她也並未因為自己的不作為,而害了他的一生。
但是接下來,蔣存緊皺的眉頭與額角的冷汗,都讓劉拂再次緊張了起來。
劉拂眉心緊蹙,試探著握住了蔣存垂下的右手手腕。
蔣存似是料到她會有此動作般,提前抬手避開。只是僅這一個微小的動作,讓他本就緊鎖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阿拂,我全身都是臭汗,你就不必作醫生摸骨了。”
陳遲拾起滾落到遠處長槍,滿臉愧色的走近二人:“少將軍怕是扭著手了……都是我的不是……”
“人有錯手,這如何怪得了你,我若不避,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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