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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唯一低估的,只有六藝先生劉雲浮在皇太孫心中的地位。
一頭霧水的,僅有將將入京的工部尚書尚懷新一人。
不過僅靠一個如廁的時間,尚尚書就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聽說祁國公家人來瘋的小子也在晉江書院唸書?”尚懷新哂笑道,“怪不得在我府上便敢隨意動手,原是身後有皇太孫撐腰。也難怪……”
也難怪,他會有這樣張嘴就咬的狗膽。
想起長子的傷勢,尚懷新心中不由恨恨。
倒是那劉雲浮,竟能降得住周家小子,看來果真有兩把刷子。
只是不知道這位小先生,與皇太孫的關係如何……院長人老成精滑不丟手,怕是不好將他撬來,那麼或許可從劉拂身上試試。
若能在接近皇太孫的同時挖了那直臣周家的牆腳,那離他們的大業達成就更進了一步。
第155章 賠罪
處心積慮的尚懷新並未料到; 他已被他算計的人當成了甕中之鱉。
“上次某一言不適; 以致唐突了劉小先生; 今日特來賠罪。”
尚尋面上功夫做的還算不錯,眼中的不情不願也藏的極好,若非劉拂有一雙識人的利目; 怕是會被騙了過去。
“尚公子無需如此; 畢竟你所言句句屬真; 我與那周隨,確實不對付的緊。”她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將疑惑的視線移向尚慶; “小公子怕是已收到了書院開試招生的訊息了吧; 此時來這兒見劉某; 怕是有些不妥。”
當在書院門口見到領著弟弟前來的尚家大公子尚尋時; 即便早在預料之中,劉拂也不得不再次慶幸自己並未如尚懷新這位曾外舅叔祖般有眼無珠識人不明。
硬將長子與次子塞在一起,偽造出一副自欺欺人的和樂融融,怕是嫌尚家敗的不夠快。
因著試題是由書院中的先生們群策群力選出來的; 是以為公平公正起見; 在開試之前,不論是先生還是想入書院的學生; 都或多或少的會避免接觸,以免真憑著本事過了比試; 也因流言壞了印象。
是以尚慶今日前來; 除了是被他父親逼來的外; 別無他因。
尚慶抿了抿唇,眼巴巴看著劉拂,輕聲道:“久未見先生,實在想念非常,所以聽說兄長要來書院向先生當面致歉,才求著一同跟了來。”
他口中的好哥哥的唇角,幾不可查的向下撇了撇。
一般世家大族中,為了全族繁盛,雖會將祖產都分與嫡子長孫,但對庶出子弟也會悉心栽培撫養,一應吃穿用度差不到哪裡去。
這樣庶子才能對自己的姓氏更有感情,整個家族也就日日向上。
但同是大族的尚家,似乎完全相反。
明明二人的母親是親生的姊妹,他們兄弟本該比一般的繼室與原配之子更加親近才對,尚懷新當年選擇迎娶妻妹做填房,想來也有這個原因。
他們兄弟能弄成這般劍拔弩張的模樣,尚夫人早年的手腕,怕是比前些時日見她時差了許多。
又或者,是有人在其中挑撥離間?
這一切思緒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似是抓住了什麼的劉拂點了點頭,未將二人引去自己的小院,倒向著馬場帶路。
“也是趕巧,今日我課程排的滿滿,二位尚公子若是不棄,不如一同跑跑馬。”她邊抬手引路,邊笑道,“只是有位學生成親回來,久別重逢怕有許多話講,一會兒若慢待了二位,還請不要見怪。”
尚尋眼睛一亮,忙道不會,態度也好了許多。
對於早已猜到他們心思的劉拂來說,最細微的小動作都能暴露他的急不可耐與想要表現。
而跟在劉拂身後的尚慶則抿唇不語,只乖乖隨著兄長動作。
及至快到馬場,尚尋才扯了扯劉拂的衣角。
劉拂低頭,正見一雙水汪汪寫滿了渴望的眼睛:“小公子怎麼了?”
尚尋嗤笑一聲,插話道:“我這弟弟自幼身子骨弱,從未去過馬場這般地方,怕是有些怯了。”他頗為不屑的輕哼了哼,又驕矜非常的開口道,“一會老實站在地上,且看你大哥的就是。”
話說一半,才想起劉拂在身邊,話鋒一轉,忙謙遜了兩句:“劉小先生主教六藝,想來御馬技術高超,是某班門弄斧了。”
劉拂拍了拍尚慶的手背,示意他放鬆,又轉向尚尋,輕笑道:“尚大公子過謙了,劉某隻是擅教,不一定真比得過公子。”
“至於小公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