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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真將你斬殺當場麼?”蔣存扯起一個笑來,安慰道,“若真如此,怕你先生自此要與我沒完。”
他有心替陳遲開脫,卻被劉拂一眼看破。
劉拂冷笑一聲,第一次以先生的嚴厲直面陳遲:“今日的事,你錯第一,那尚家的小子第二,這事你需得認清。”
見蔣存欲要再說,劉拂伸手,不由分手替他推拿起扭傷的手腕。
指下筋骨揪折,確實傷的不清,需得用重手揉開細細敷藥一段時日才成。
她手上力氣雖比不得蔣存陳遲周行這般練武的英才,但日日提腕練字練出的本事,也比一般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強上許多。
不過幾下功夫,就磋磨地蔣存滿頭冷汗,再沒空開口替陳遲開脫。
小半刻鐘後,劉拂才放開蔣存手腕,再次看向垂首肅立思過的陳遲:“對練之中失手誤傷是常事,即便你二人熟悉了對方套路也是一樣,我與少將軍都不會因此怪你。”
她稍作停頓,才繼續道:“說你是第一錯,怕你心中不服……”
“先生,陳遲不敢。”陳遲急急開口辯駁,“我雖不曉得先生意思,卻也知道先生定是事事為我好的。”
“又錯了。”
看陳遲一臉莫名下暗藏了無數驚惶,劉拂輕嘆口氣,細細解釋道:“小遲你今遭武舉得中,日後要為將為帥,握著千千萬萬兵士的性命,堅定己心,才是最重要的。”
“行軍打仗一事,就算先生我再如何聰穎機智,對局勢對敵人的熟悉,都一定比不過你。良言可聽,但不能盡信,不論說這話的人是誰都一樣。”
“要知‘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皇命尚且如此,又何論其他?”
不論前世今生,不論是陳蠻將還是面前的陳遲,他們都不缺拼殺的血性,缺的卻是為將者的從容。
太容易受人影響的結果,就是如今日這般傷人傷己。
“若非你胡亂聽信旁人的話,剛才的那局比試,你本是要贏的。”上前兩步拍了拍陳遲的肩頭,“阿存的傷你不必掛在心上,只是我與你說的事,你要細細思量。若是跨不出這一步去,日後你與阿存前往北疆,我會向武威將軍進言,勸他只將你放在先鋒軍中。”
眼見著陳遲面露沉思確實聽進去了,劉拂才輕舒口氣。
這些話她早就想與陳遲說,只是一直沒有尋到合適的機會,今日倒是藉著尚尋的誤打誤撞,現撿了個好例子。
只是苦了蔣存。
劉拂回頭,衝著蔣存抱歉一笑,然後避開了他溫柔的目光,轉身向著仍呆坐於地死死盯著眼前鋼刀的尚尋走去。
“尚大公子,可有傷著哪兒?”
與跟方才焦急詢問蔣存的態度截然不同,這短短十個字,竟透出了前所未有的吊兒郎當。
臉色煞白的尚尋聞言愣愣抬頭,正對上劉拂含笑的臉。
“我……”
“您這一嗓子,可是差點毀了蔣少將軍持槍的右手。”劉拂輕‘嘖’了一聲,“也不知武威將軍知道這事後,會不會直接從北疆衝回來,直接殺去貴府。”
蔣存的傷勢要是成了真,蔣堪還真有可能幹出這種事兒來。
被武威將軍可止小兒夜啼的名聲嚇破了膽,尚尋的臉色更差了:“劉先生,劉公子!尚某不過一時技癢,真不是有心插話的!”
“不論有心無意,話是您說的,傷是您惹的,這事沒得辯。”
已忘了來此是為了拉攏劉拂的目的,尚尋急辯道:“先生亦說首錯不在我!全是那對陣的小子——”
只是他話還未說完,就被劉拂揮手打斷了。
“小公子,我一手臭汗,怕髒了令兄的衣袍,還請你扶他起來吧。”說罷笑望向尚尋,柔聲道,“大公子既叫我一聲‘先生’,劉先生就教你一個乖。”
“還請大公子記著,這裡是天子腳下京城腹地,不是你能任意妄為的地方。”
第156章 補上
“你們可還要留下?”劉拂抬頭遠眺; 面無表情道; “再不走,怕是你兄長這副狼狽樣子,就要全被書院的學生們看見了。”
遠處走來的; 正是來上第一趟晨課的午班學生們。
因著春闈將至的緣故; 仍留在書院進學的學子; 不是已取得了舉人功名; 就是世代居住在京城附近的考生。
又因晉江書院招生的習慣; 其中十之二三,都是京中世家大族的公子。
這小部分人中的大半身家背景都不弱於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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