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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同性相交不同,男女之間互換小字,確實親密了些。
當聽到皇太孫的語氣從難以置信的驚訝漸漸平復後,依舊保持著跪姿的劉拂闔上了眼簾:“悉聽君便。”
即便早已料到事情會如她所願般發展,但能這樣順利還是脫出了劉拂的預料。
士為知己者用,君待臣如手足,則臣待君如腹心。
她前世今生皆有幸得遇明君,自也要用盡一生,侍奉大延君主。
望著跪伏於地的窈窕背影,秦恆只覺臉上一熱,匆忙收回了去扶的手:“雲浮,你且、且自己起來吧?”
想到男女有別一事,他下意識學著周行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從未做過如此不雅舉止的皇太孫立時反應過來,乾咳一聲垂下視線,眼觀鼻鼻觀心收斂視線不敢亂看。
“默存他們可安歇了?其實我今夜前來,正是因著他二人不合的傳……聞?”
像是想起什麼般,皇太孫轉移話題的聲音突兀地拔高了音調。
第152章 番外·老秦請茶
承平十年三月; 春闈將至。
作為天子所駐之地的京師必定是一國最繁華的地方,而每三年一次的會試則是除了天子家事外最熱鬧的時候。
在整個京城百官都為即將到來的春闈而操勞時,年將十七還未親政的大延新帝秦灝卻閒適地穿著一身常服,在天橋廟會上溜達。
而他身邊跟著的清秀公子; 則是今年最熱門的狀元之選,忠信侯府的小侯爺劉拂。
因著會試將近,難得得了假期不用進宮伴讀的劉拂十分無奈的看著身邊的少年天子,邊攔住他伸向今日第三串糖葫蘆的手; 邊掏了荷包摸出幾枚銅子兒遞給小販。
“我的好哥哥; 你今日是來磋磨我的不成?”正用功時被人從桌案邊挖了出來,已跟了一路的劉拂只覺得腦袋都大了; 若非是站在大街上,怕是要幹出弒君的蠢事; “再不多給我些時候溫書,怕是要讓周老頭的高徒奪了經魁,到時候看你怎麼收場。”
“打從有了科舉起,又有幾個狀元成了大才的; 怕他不成麼——唉阿拂我不是說你。”見好友黑著臉掉頭就走; 秦灝笑嘻嘻跟了上去; “我這不是怕你太過辛苦麼,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孔聖人的話; 咱們自當聽從。”
他說著眼睛一亮; 指了指不遠處清幽別緻的小茶樓:“浮樑館; 這名字有趣。好阿拂,我請你喝茶。”
“雲浮,我請你飲茶。”
望著極目所及之處,勉強可以看清的‘浮樑’二字,劉拂搖頭失笑:“哪次你開口請客,不是我掏的腰包呢,虧你還是……”
“還是什麼?”秦恆偏了偏頭,頗有些不好意思,“上次是我抓錯了荷包,才拿了那個裝滿珍珠的,這次再不會了。”
劉拂微愣,含笑搖頭。
也不知那些故人,可還好。
左右看看,見劉拂並無什麼不對,秦恆就也沒把剛才的事再放在心上,繼續著之前的話題:“你覺得默存今次能否奪魁?”
“我信他。”
不論是過去還是如今的建平五十八年,都是周默存建功立業的開始,他將一舉奪魁於殿試上針砭時弊名震天下,從此開始他位極人臣的一生。
但與他原本眾叛親離結局不同的是,現在的周行身邊,有她。
第153章 親近
結合舊日聽到的另一件傳聞,皇太孫心中不可抑制地浮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將相識以來的樁樁件件過了一遍; 又與周行和蔣存在與劉拂相處時的態度仔細拎出來對比; 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若真如此,怕劉拂的一生總結之後; 竟是戲文話本子都不敢如此落筆的故事。
“雲浮……”在極大的好奇心影響下,秦恆再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 一把捉住劉拂的手腕去院中石桌旁坐下,“你與默存同從金陵而來; 可曉得他與樸拙為爭一紅顏大打出手的事?”
看似問的隱晦; 可不論是聽還是說的二人都心知肚明; 這話一出; 就是秦恆已猜到了事情的始末,只是用圓滑一般的問題來圓劉拂的面子。
這般平鋪直敘的問出來; 也是表明他對此事毫無芥蒂。
劉拂對他性子只知甚詳; 聞言點了點頭:“自然曉得; 那傳聞中的紅顏近在眼前; 正是不才區區。”
她拱手頷首; 十分謙遜。
明明是最不堪的曾經; 卻在這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