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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掉這門親事,才會故意引得李家人的不滿,更借程夫人的嘴,讓爹爹起疑心,想著再有喜子一番添油加醋,事情即便不成,也定然會讓爹爹和李運豐的友情大打折扣。
然後再徐徐圖之。
卻是萬料不到爹爹竟是如此精明,這麼容易就看穿了自己。
看陳毓沉默,陳清和也就默默坐著,明顯是等陳毓自己拿主意的樣子。
“我不要李昭。”不知過了多久,陳毓終於抬頭,雖是有些艱難,卻依舊無比堅定的道,“爹,我,寧願終生不娶,也不要李昭……”
一句話出口,不獨陳清和,便是李靜文也很是吃驚——實在是陳毓的聲音中透出的悲涼和哀傷太過濃烈,甚而還摻雜著無法擺脫的悽愴和絕望。
李靜文最先撐不住,一下把陳毓抱到懷裡,瞧著陳清和哀求道:
“姐夫,咱們就聽毓兒的,退了這門親事吧,大不了他們家有什麼要求,咱們都答應就是,再不行,我就去他們家跪下請罪……”
這是受了多少苦,才讓毓兒在提到李家時會露出這麼濃重的悲傷。
陳秀也是紅了眼圈,剛要幫著一塊兒央求陳清和,就見陳清和攥了下陳毓的手,又鬆開,然後重重的點頭:
“好,我答應你,明日裡就打發人去李府退親。”
正如李家看不上秦迎,阮氏的性子也是陳清和夫婦瞧不上的。總覺得不夠大氣,又偏是一副目下無塵的高傲模樣。只是這挑媳婦兒嗎和挑女婿不同,橫豎李昭嫁過來,就是陳家的人了,倒也不用和阮氏打多少交道。
而且李運豐的為人,陳清和認為還是不錯的,他那樣人家的女孩,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又有顏子章從中做媒,再加上李運豐夫婦也很是熱情的樣子,陳清和也就歡歡喜喜的替陳毓定了下這門親事。
本以為兩家本是至交又有這樁美事,當也是佳話一件,再料不到,卻是走到這般田地。
只是既然兒子不喜歡,陳清和卻也並不準備勉強——從兒子丟失,陳清和就日日禱告,但凡兒子能尋回來,這輩子再不會讓他生受半分苦楚。縱然這會兒對李家愧疚欲死,陳清和卻依舊決定如了兒子的意。
罷了,這輩子都要對不起李兄了。
再沒想到事情竟是這麼容易就給解決了,陳毓三人無疑都有些愣神。李靜文明顯看出陳清和的傷感,下意識的伸出手,似是想要寬解對方,卻忽然意識到什麼,忙又縮回手來,紅著臉勸道:
“姐夫莫要難過,那李老爺瞧著也是個明白人……不然打發人去悄悄探查一番,看他們家缺些什麼,咱們能給的就多給些罷了……”
陳毓和陳秀一起走出房間,看到外面的旭日,不自覺長長吐了口氣——李家那樣的人,便是給再多的財物又如何?有一句話叫慾壑難填,那家人的慾望是無論如何也填不滿的。
自家願意退親,那家人不定多歡喜呢。而且即便是陳家主動退婚,李家也別想從自家這裡面得到一分一毫的好處。
都這會兒子了,阮笙也該發難了吧?
正自尋思,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陳毓抬頭瞧去,可不正是喜子和他爹秦忠正慌慌張張而來。
瞧見陳毓,秦忠忙站住腳,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少爺,老爺和夫人這會兒可在?”
“正在房間裡呢,我領你進去。”陳毓也很是乾脆,轉身就引著秦忠往陳清和房間而去。弄得秦忠不由一愣一愣的——怎麼少爺的模樣,倒似根本就是在這裡等著自己似的?
房間裡的陳清和和李靜文也無疑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不由都是一愣——
秦忠是秦家的家生子,不獨忠心,更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從秦家二老過世,秦迎便對秦忠依仗頗多,到得現在,李靜文更是對外支個名罷了,這會兒既然嫁了過來,除了應付族中的,餘下的生意索性都算作了李靜文的陪嫁,更是把秦忠忙的和個陀螺似的。
他又是個有分寸的,知道姑爺小姐新婚,等閒不會跑過來打擾,眼下忽然跑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不成?
當下忙叫進。
秦忠進的房間,竟是“噗通”一聲就給兩人跪了下來:
“老爺,夫人,出事了——”
陳清和就蹙了下眉頭,實在是秦忠臉色太過難看,還有憔悴的模樣,明顯頗受了些煎熬。
忙親手扶了人起來,又命人上茶:
“你先坐,莫急,有什麼話慢慢說。”
秦忠哪裡有心思用茶,竟是在臉上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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