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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道:
“是我對不住老爺和夫人,咱們家的生意,怕是不好了……”
臉上神情早已是愧疚欲死——
再料不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本以為書香人家的孩子自然都是規矩的,再加上又是親家太太的嫡親弟弟,自然算是自己人,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對方竟是包藏禍心——
就在年前,秦家從江南織錦坊得了一筆大生意,承諾對方會在本月底送一批上好的布帛過去。
只是因這陣子,先是陳毓丟失,再有二小姐和姑爺成親,一樁樁事下來,秦忠自然忙的焦頭爛額。
一直到諸事妥當,才想起再過數日就是第一批交貨的日子。
秦忠就想著,去看看那批布帛織的如何了,哪知到了後才發現,裘家要的布帛,竟剛剛備了三成不到,倒是尋常用的布帛織了不少。當自己問及原因,下面的管事竟然告訴自己,早在旬月前,就沒有可供紡織的上品絲線併紗線了。
秦忠當時就傻了眼,更明白,自己怕是惹禍了——
不說當初託了多少人,才得到裘家的這筆生意,便是裘家的身份,也是自家惹不起的啊。
——那裘家可是皇商。到時候一頂耽誤貢品的大帽子壓下來,自家生意被關了是小事,說不好還會連累主子。
“都是老奴託大,但凡盡些心,又怎麼會發現不了?”秦忠說著,神情追悔莫及,“我只想著那阮笙好歹是親家太太的嫡親弟弟,又是讀書人家出來的,當不會有什麼壞心才是,誰承想,他竟是那般小人!”
“阮笙?”陳清和愣了一下,“你說這件事,和阮笙有關?”
“何止是有關,我瞧著,他根本就是想要置秦家商號於死地啊!”秦忠的神情明顯憤怒以極。
“我也是今兒個才知道,阮笙揹著我們又開了一家大型織坊,還有那說好了送給我們的上品紗線,也全是被他買了去!”
而且還買的一根不剩!這做派,明顯就是要讓秦家因得罪裘家而在生意場上沒有立足之地啊。
“阮笙?怎麼會?”陳清和無疑也不相信——即便昨日得罪了李家,可秦忠的意思,阮笙分明早在數月前就開始謀奪秦家的生意了。
秦忠嘆了口氣:“老奴原也存著一分希望,可今兒個去拜訪平日裡來往的商人,除了有限的幾個外,其餘人根本見都不見我一面。虧得喬家商號的掌櫃原是當日關係極厚的,在送我離開時悄悄跟我說,好的紗線早被主家賣給阮家了,而且主家的意思,紗線從今後都不會賣給秦家,要全部供應了阮笙。還說阮家二爺說了,他願意出高價,永遠在秦家的基礎上再加半成。”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秦忠怎麼會不明白,阮笙分明就是想要把秦家的生意給吞了啊。而且,已然謀劃了很久。現在又把裘家給牽扯進來,竟是要對秦家趕盡殺絕的模樣。
☆、撕破臉(二)
一直侍立旁邊的陳毓不覺就呆了下——
上輩子倒是沒聽說和織錦坊的糾紛。轉而一想卻又明瞭,怕是上一世阮笙也這樣設計了的,只是因為自己丟失、姨母被髮賣再然後爹爹溺亡,秦家早已是亂成一團,又因李家的關係對阮笙毫無防備,所有的安排根本沒來得及用上,就輕而易舉把生意奪了去。
這一輩子則不然,不獨自己平安回來了,姨母也好好的,阮笙只得另謀它途——即便情形如何變化,這人的貪心卻是一點兒都沒變的。
“老爺,不然,您去親家老爺哪兒走一遭,看能不能請親家老爺出來幫著轉圜一下?”秦忠這話說的艱難——
自己惹得禍,卻要老爺出面求人,這老臉都丟盡了。
只是這會兒,卻也沒有辦法,畢竟若是耽誤了織錦坊拿貨,可不是關門不做生意那麼簡單啊。
陳清和又何嘗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只是這會兒心裡卻是翻江倒海似的,心裡更隱隱有個不好的預感——
阮笙這般做法,實在是太過惡毒。而且想要成事,也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那阮笙可是李昭的嫡親舅舅啊,真是兩人將來成了親,阮笙此舉又和謀奪外甥女的財產何異?
阮笙瞧著也是個精明的,平日裡又對李家格外恭敬的樣子,絕不會想不通這個理。
可他還是這樣做了。
要說李家絲毫不知情,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李家人心裡根本沒把兩家的婚事當回事,甚至早做好了退親的打算……
不,不對的,李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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