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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開掌心,“心裡不舒服。”
裴羽看到自己送他的戒指還在,不由綻放出驚喜的笑容,但是那笑容很快就消散,“為何心裡不舒服?”
“你告訴我,”蕭錯問道,“我該戴在哪根手指上?”
這就是說,是很不合適。裴羽到此刻才驚覺自己送他這信物是一出鬧劇——成婚之前,她根本不知道他手指的尺寸,只是感覺他的手與哥哥相仿,便按照哥哥手指的尺寸請玉石鋪子專門做的。
傻事都讓她做盡了。
她萬般沮喪地低下頭去,尷尬、窘迫至極,真要讓她哭一鼻子了。只是因為在他面前,強行剋制著。
蕭錯看著她,微微揚眉,真有點兒擔心她下一刻就會哭出來。
他想的很簡單,否認自己傷病發作,把這件事拿來說說,之後讓她安心回房。
可她這樣子……至於麼?
怎麼樣的物件兒不都是身外物?有什麼好介意的?
之後他意識到,她是太看重這件事。
新婚夜,她到底是怎樣過的?他真的記不清楚了。只是不難想見,她一定是很乖很羞澀的樣子,忐忑不安地將戒指送給他,希望他明白她對婚事的甘願,大抵也祈盼著他能夠善待她、回饋她。
蕭錯再凝視她一眼,心變得柔軟,語氣亦是:“玩笑話而已,你當真了?”
裴羽立刻抬起頭來,大眼睛變得分外明亮,可只是一瞬間,眼神就變得黯淡,“才怪。”他何時是隨意開玩笑的做派?
蕭錯無聲地嘆息一聲,身形向後,倚著椅背,“我肩背疼得厲害,說話根本沒過腦子。”
“……”裴羽第一反應是想求證真假,第二反應是真切的擔心。
他把妻子弄懵了。蕭錯又攏了攏眉心,“不想跟我說話了?”
“沒有。”裴羽到這會兒又開始糾結戒指的事情了,懷疑他是找藉口緩解自己的尷尬。她走到他身邊,“我幫你戴上,好不好?”
蕭錯握住戒指,“不準。”
“為什麼?”裴羽認真地看著他,“你騙我?”
“不准你碰我。”語聲未落,蕭錯就意識到這句話有多傻。
“……”不准她碰他?天……她在他眼裡,是糟糕到了什麼地步?
她像只無辜的委屈的被嫌棄的兔子一樣看著他。
蕭錯再度攏了攏眉心,奇怪自己說話怎麼也沒心沒肺起來。
裴羽緩緩退後一步。
她該走了,不能在留在這兒了。
她得找個地方好好兒地哭一場去。
蕭錯直起身形,手臂一展,握住了她的手。
☆、第010章
010
裴羽手上用力,想要掙脫他的手掌。
蕭錯理虧地一笑,將她拉到面前,“是我不好。”
裴羽明知徒勞,還是繼續掙扎著,用力地咬住唇,一聲不吭。
眼中已經浮現出淚光,但她倔強地忍耐著,執意不肯讓淚珠掉落。委實可憐兮兮。蕭錯站起身來,放開她的手,改為環住她身形,輕拍著她的背,“誰沒個有口無心的時候?”
裴羽低下頭,緩緩地深深地呼吸著,竭力讓自己心緒恢復平靜。
蕭錯轉而撫了撫她的臉。
裴羽沒好氣地別開臉,盡全力讓自己的語氣如常:“侯爺若是沒什麼吩咐,妾身就回房了。”
語氣平靜柔和,小臉兒卻繃得緊緊的,隨時想咬他一口似的。蕭錯自知不應該,可就是覺得有趣,心生笑意,“有事。”繼而轉身,將她安置在太師椅上,自己則倚著桌案與她說話,“說來聽聽,怎樣才能消氣?”
裴羽不情不願地坐在太師椅上,鼓著小腮幫生悶氣,不肯理會他。
“你啊。”蕭錯語帶笑意。
她要氣死了,他倒高興了。裴羽瞪著他,忍無可忍,豁出去了。
蕭錯笑意更濃,雙手捧住她的臉,揉了揉。
裴羽用力推開他的手。
蕭錯斟酌著怎麼解釋,很快打消了這念頭。說來只是小事,期間心緒卻是七拐八繞,做不到對她細說。
所謂的不准她碰他,是想與她維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再遠,是對她的虧欠;再近,是他所牴觸的。
他思忖片刻,轉身取來一個白瓷茶杯,親手給她倒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喝茶。”
這是委婉地道歉,認錯的話卻是不肯說。而她想要的,是後者。
裴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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