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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茶杯,啜了一口,放回到書桌上,“多謝侯爺抬愛。”繼而從容起身,“妾身還有事,回內宅了。”
這樣的言語,意味著還沒消氣。但這時候肩背的疼痛讓他的手臂都要失力,腦筋一根根擰到了一起,想不到還能怎樣,便頷首一笑,“有話晚間再說。”
誰還要跟你說話?裴羽腹誹著,舉步出門。
外面雨勢蒼茫,空氣潮溼寒涼。
裴羽從半夏手裡接過雨傘,快步走出書房院。
回到正房,裴羽見如意居然坐在廳堂門外,見到她便站起身來,搖了搖尾巴,心頭一暖,情緒有所緩和。
“是在等我嗎?”裴羽笑著走過去,俯身拍拍如意的頭,“跟我回屋?”
如意真就跟著她到了東次間。
裴羽心裡好過了不少。到底,房裡還有一件讓她分外順心的事情。
她換了身衣服,坐到大炕上,抓緊算賬。要趕緊把賬算完,交差之後,再不自尋麻煩搭理他。
真是受夠了。
為此,裴羽把別的事情都放下,只著手這一件事。傍晚的時候,想起他那句“有話晚間再說”,考慮到他可能回來用飯,便讓小廚房的人提前給自己下了一碗麵,吃完之後,繼續忙碌。
到了用飯的時辰,蕭錯回來了。裴羽吩咐丫鬟在西次間擺飯,又讓半夏告訴他,自己已經吃過了。
蕭錯微不可見地揚了揚眉,沒說什麼。
房裡的丫鬟都察覺到裴羽的不對勁,因此提心吊膽的。為他回房滿心喜悅的,只一個如意。
蕭錯獨自用過晚飯,因為病痛之故,早早沐浴歇下,藉著燈光看書。
很明顯,如意每晚看到他回家才踏實。這晚並沒在正屋久留,乖乖地陪了裴羽一陣子,便回窩睡下。
蕭錯看書期間,自東次間傳來的算珠響聲清晰可聞,過了亥時方停息。
這是忙完了,該歇下了。可是,過了一刻鐘之後,他也沒見她回寢室,東次間的燈卻熄了。
蕭錯起身下地,去了東次間,所見情形讓他啼笑皆非——她已經在大炕上睡下。
他點亮六角宮燈,沒轍地笑著,看著裹著錦被側躺著的女孩。
“沒完了?”蕭錯撫了撫她的額頭。
裴羽還沒睡,答非所問:“妾身已命人把賬冊交給清風,侯爺明日便能看到。”
“……”情形比蕭錯料想的嚴重。他思忖片刻,“等我片刻。”隨後回到寢室,片刻後返回來,在放在大炕另一側藤蘿裡翻翻找找。
裴羽看著他,心說他該不會是在夢遊吧?——藤蘿裡放的是針線,他在那裡邊找什麼?
蕭錯找出黑色的絲線,抽出幾根,用了些許力道拉扯一下,見很是柔韌,便剪出一段。末了,用絲線把拿回來的戒指繫上,轉回到她近前。
“……”裴羽茫然。
蕭錯微笑,“幫我戴上?”
這算什麼?他收下戒指就可以了麼?她是為這個生氣麼?裴羽扁了扁嘴,拿過戒指,隨後,手藏到錦被裡面。
蕭錯無聲地嘆了口氣,“坐起來說話。”
偏不。裴羽索性翻身,闔了眼瞼。她是真豁出去了,他要是發火也隨他去。他要總是這樣的話,她遲早會氣死。
蕭錯掀開她的錦被,將她撈起來,打橫抱著走向寢室。
一氣呵成的動作,讓裴羽猝不及防,不自主地低撥出聲,“你這是做什麼?!”誰說的不准她碰他的?
蕭錯徑自到了寢室,將她放到床上,不等她起身,已給她蓋上錦被,在床畔落座,用手按住她,“有話就說清楚,獨自生悶氣又是何苦來?”
“說什麼?”裴羽語氣透著無力,她不能接受的是他處事的態度——憑什麼總是她動不動就認錯?憑什麼他就從不肯有一句正經認錯的話?她就是再喜歡他,也不能總遷就著他吧?
是,這是一件小事,可小事才最見人心。
蕭錯引導她,“要我怎樣才能消氣?前兩日不都是這樣麼?想要我怎樣都擺到明面上。”
“要你明明白白地跟我說一句你錯了。”裴羽眼神直接地看著他,“我不喜歡你小事化無的態度。”
蕭錯看著她,沉默。明明白白地道歉認錯?他沒這習慣。
裴羽擁著錦被坐起來,反覆斟酌之後,開誠佈公地道:“我知道,在你面前,我總是傻乎乎的,總出錯。可我都是無心的,除了無能為力的事,我都會記在心裡,不會再犯。可你呢?你什麼話都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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