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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笑道:“好,你不想我走我就不走,等你睡著了我就去隔壁客房。”
他這話曲解了她的意思,但她張了張嘴,沒忍心戳破他的“自我麻醉”,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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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晚躺在床上,外面趙恩鋌還沒離開。
兩人隔著帳幔沉默著。
阿晚睡不著,外面趙恩鋌在摩挲著茶杯。
阿晚看著他的背影也覺得糾結,不過說實話,也有一種終於把秘密說了出口的輕鬆,更沒了原先怕被他發現之後被他收魂,或者弄得魂飛魄散的恐懼。
現在她不用再裝,換成他在裝了。
這又讓她有些罪惡感。
但就算揹著罪惡感也總強過魂飛魄散。
她道:“哥哥,那我是不是姑母的親生女兒?”
趙恩鋌皺了皺眉,默了片刻,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對她說實話,道:“你的確不是姑母的親生女兒,明德三年,大魏和北涼大戰,大魏軍攻破北涼的真州城,你便是我在真州城破時看到的,那時正值姑母喪女,我便將你送給了姑母養在了她身邊。”
第26章
阿晚差點蹦起來; 然後剛剛動了動身子; 想撐起身坐起來; 胸前就傳來一陣劇痛。
這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
。。。。。。她不是姑母的親生女兒。
她的身體就是自己的身體。
那麼。。。。。。很可能她的確就是顧晚; 顧晚就是趙雲晚; 只是這個世界; 不知道為何會與趙雲晚的那一世發生了偏差。
“那我母親,我是說我的生母。。。。。。”
“我會幫你查,晚晚; 如果你想知道你的身世,還有和雲寧郡主的關係; 我都可以幫你查。”他慢慢道,“但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你不要著急,等我們去了北疆; 我也可以帶你去真州城,你幼時我遇到你的地方。”
只要你的心在我這裡; 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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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十六年,元月初六; 定國公府。
趙恩鋌的書案上擺著一副畫; 那畫中是一對母女; 母親深眸皓齒; 五官明豔; 哪怕就是幅畫; 也看得出是一個絕色美人; 此刻她神情溫柔含笑跟雪地上的小女孩兒說著什麼。
小女孩兒仰頭笑著,眼睛晶亮,小小的梨渦顯現,別樣的精緻可愛。
別人或許認不出這畫中母女是誰,但趙恩鋌卻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小女孩兒的模樣更是刻在他心裡熟的不能再熟的,因為那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未婚妻小時候的模樣。
至於那個婦人,她的五官也和他的未婚妻有五分的相似,只是這婦人的五官更為深刻,也更為明豔,阿晚的五官則要嬌柔精緻上許多。
這婦人趙恩鋌也很熟悉,因為那是他曾經的繼母,阿晚的生母雲氏。
黑衣人單膝跪地稟告道:“屬下收到黑鷹的急報,說是南安侯府的二公子,錦衣衛指揮使原縝原大人命人拿了此幅畫像在北疆尋訪這畫中母女的訊息,同時還在打聽當年雲寧郡主的舊事,黑鷹不敢擅自行動,只暗中阻撓了那人的尋查進度,再將這畫拓印了送到了京中。”
趙恩鋌看著那畫,看不出什麼表情。
但書房氣氛卻已凝滯,無形的壓力破人心魄,黑衣人的額上已經開始慢慢冒出了些細汗出來。
隔了許久,趙恩鋌才道:“不用再阻止了,讓他查下去,不過只是讓他們查到這畫中人真正的身份即可。和我們定國公府,沒有任何關係。”
“是,屬下明白。”黑衣人恭聲應下後就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主上的意思是,讓原縝查到雲氏的身份,但卻不能讓他知道那小姑娘後來被主上帶走,現在,正是主上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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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十六,天源寺。
趙恩鋌元月十八就要出發離京,阿晚初時還怕他讓自己見凌元大師是有他意,怕讓那高僧收了自己的魂好讓“顧晚”回來,但這些時日她仔細想了想,趙恩鋌既然已經答應了幫自己查自己的身世,他心狠是一回事,但卻是個重諾之人,承諾下來的事就一定會做到,所以在那之前應該還會留著自己一條小命的。
反正他若真想收了自己的魂讓“顧晚”回來,自己也阻止不了什麼。
而她自己心裡也撓心撓肺的想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所以,最終還是在出發去北疆之前跟著他來了天源寺。
凌元大師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