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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後山一座隱蔽的居堂中,從上山到踏入天源寺,再穿過天源寺重重廟閣,踏入後山,明明四處寂靜,廟宇在斜陽中格外的肅穆莊嚴,但阿晚的心卻漸漸忐忑起來。
趙恩鋌察覺到她的忐忑,在進入後山往元一堂迴廊處,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晚晚,你不必緊張,凌元大師從不輕易干預世事,此次只是我求他給你解惑,他是絕不會做任何傷寒你的事的。”
阿晚聽他這般說便知道他猜到了自己心中的懷疑和擔心,有那麼一絲的羞赧,畢竟這段日子以來,他對自己一直都是體貼入微,除了那晚的那次並不深入的親吻,平時也一直都尊重自己,並沒再強迫自己做任何自己不喜不願的事情。
可她卻那般想他。
好像辜負了他對待自己的好。
她“嗯”了聲,抬頭看他有些滄桑的模樣,明明還是很英俊,阿晚還是莫名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種近乎久經世事的滄桑和悲涼,心裡一軟,道:“哥哥,其實沒事的,當初我肯跟你直說,便已經有了這個心理準備,只是我心裡還是有些祈望,希望能見到我的,上一世的母親,等見了她,知道她這一世仍是安好的,我願意嘗試的。”
趙恩鋌的臉一黑。
不過他也沒問她願意嘗試什麼,他抬頭越過了她的頭頂看向了她背後的迴廊,阿晚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也轉身看過去。
萬萬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原縝。
阿晚有些詫異,他過來的方向,正是凌元大師元一堂的方向,難道他也是剛剛見過凌元大師出來?
趙恩鋌握著阿晚的手就那樣看著原縝走向了他們。
阿晚的手下意識抽了抽,但察覺到他的手收緊,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並且早已下定不和原縝有任何糾纏的決心,那手便鬆了鬆,沒再抽,甚至在他手心試圖抓了抓,約莫是試圖抓到他的手指。
原縝走了過來。
他的目光在阿晚和趙恩鋌兩人緊握的手上頓了頓,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憤怒和扭曲,然後又生生地抽開了目光,將其落在了阿晚的臉上,明明這個世界裡顧晚和原縝並沒有任何關係,但原縝的這個目光卻讓阿晚莫名有點被抓姦了的感覺,她好險才沒讓自己露出心虛的神態,還算自然地對他笑了笑。
但她此刻被趙恩鋌牽著,兩人親暱地站在一處,一個高大挺拔氣質冷冽但此時卻是難得的露出一絲溫情,一個嬌妍柔怯滿臉依賴,真是宛如一對璧人,她這樣靠著另一個男人對著他疏遠地一笑簡直像是一把刀插在了原縝的心上。
原縝扯了扯嘴角,把目光挪到了趙恩鋌的臉上。
他還真怕自己繼續看著阿晚,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點什麼事來。
他看著趙恩鋌道:“趙世子,聽說自從顧姑娘上次在我祖母的莊子上落水之後,身體一直未能痊癒,為此還推拒了貴妃娘娘的宮宴邀請,卻不知今日趙世子如何還有此雅興帶她到這山上來觀雪,若是傳到宮中,怕是明日就會有什麼聖旨懿旨傳到顧家莊子上了。”
趙恩鋌淡道:“多謝原公子操心。凌元大師醫術精湛,本督的未婚妻久病未愈,所以特意帶了她到天源寺請凌元大師為其看診,陛下聖明,想必會了解實情的。”
說完又不帶絲毫笑意地笑了一下,道,“聽說太后娘娘有意將柔福郡主賜婚於原指揮使,本督不日即將離開京城赴北疆,屆時怕是不能見到原指揮使的喜事,先就在此恭賀原指揮使了。”
阿晚驚訝,還有這麼一出?
柔福郡主是當今聖上同母胞弟康王的嫡女,也是太后娘娘嫡親的孫女,康王十幾年前就藩,太后娘娘卻不捨得孫女,正值那時柔福郡主年幼,身體也病弱,太后娘娘怕其不堪長途跋涉辛苦,就做主留下了她養在了自己膝下。
原縝冷笑,道:“沒想到趙世子遠在北疆,對在下的婚事也會這麼留意。只是趙世子對在下的婚事留意也就罷了,但對宮中的訊息知道也這般快,連這種沒影兒的事都能第一時間知道,怕是會招了人的忌諱。”
趙恩鋌扯了扯嘴角,道:“原指揮使不必自作多情,只不過,有人想要殺本督的未婚妻,本督自然要費心些。”
說完眼神如刀地掃了他一眼,道,“本督尚要帶未婚妻見凌元大師,原指揮使還請便吧。”
他說完就再不理會他,拉了阿晚的手就如視無物般從他的身旁擦身而過,阿晚瞅著原縝那副隱忍卻繃得不能再繃得神色,還真怕他會忍不住直接拔出劍來。
他脾氣一向不怎麼好的。
這兩人脾氣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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