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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其實撞得挺嚴重的,又青又紫,觸目驚心,碰一下就疼得要命,就是不碰,她坐在這裡,稍微動一下,甚至吸口氣都疼,但卻不好跟他說。她看到他眼裡的心疼和焦急,他若真要親自看看,她可要怎麼辦?
她只想跟他把剛才說的話一次性說完,可此時她看著他,因著先前那一打岔,卻又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還好,她覺得他現在的樣子不像是會失控的樣子。
她習慣性地深吸了口氣,然後胸口傳來一陣悶痛。。。。。。這真是晦氣啊,她強忍著沒做出齜牙咧嘴的痛苦表情來。
“哥哥。”她又喚了他一聲。
他“嗯”了聲,並沒有排斥她叫自己哥哥。事實上,他極喜歡聽她喚他哥哥,那時候在夢裡,他便常常夢到她軟軟的叫他哥哥,所以哪怕她後來叫他表哥叫得多麼親密,他心裡始終有一個黑洞,像是填不滿似的,一想到那些舊事,心底深處的痛就會如陰雨天時身體最深的舊傷,讓人難以忍受。
他伸手從床側拿了引枕遞給她,等她順從的拿了默默放在身後靠好,才道:“說吧,你剛剛說你夢到你是,趙雲晚,到底是怎麼回事?除了你是趙雲晚這個身份,你還夢到了些什麼?”
阿晚抿了抿唇,她想說就是上次大病,她昏迷之後醒了過來,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顧晚”,可是話到嘴邊,腦子裡閃過什麼,卻又收了回去,改道:“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做夢,就是上次大病前,我就是一直都是趙雲晚,從我記事起,小時候的事情,一直到十,十三歲,所有的事情,我都記得,可是就是上次病倒昏迷一覺醒來,就變成了現在的顧晚。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十三歲,是她和原縝定親的年紀,她想把原縝摘出來,所以撒了一個慌。
她說完想到他也不知道趙雲晚是誰,便又絮絮叨叨地把以前的事情都大概說了一遍,但說的多是國公府的事情,至於原縝什麼的,自然是提也不敢提的。
哪怕她說自己不是“顧晚”,她還是本能地覺得,他怕是不會喜歡聽到自己跟別的男人牽扯的。
這種奇怪的直覺。
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其中有什麼不對。
她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兒,他都是沉默地聽著,她抬了頭看向他,看到他的眼睛變成了深黑色,濃得化不開,像是若有所思般,但卻也沒有她以為的震怒。
他就那樣一直看著她沒有出聲。
阿晚的不安升了上來,她的手攥著身下的被子,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氣道,“而且,不僅如此,我根本就不記得顧晚的任何事情。所以,哥哥,我根本就不是顧晚。顧晚會的,很多我都不會,我會的,顧晚也不會,你記得吧,顧晚的字是你教出來的,可是我的字跡跟她的根本就不一樣。。。。。。”
她說得有些混亂,可是此時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打斷她道:“上次?你是說我回來之時你已經失去了過去十幾年的記憶?”
他說的是失去了過去十幾年的記憶,而不是說你變成了趙雲晚,但阿晚此時卻已經聽不出這些細節了,她點了點頭,道:“嗯,是的,對不起,哥哥,我當時很害怕,我怕你為了讓顧晚回來,會請和尚道士作法,我會魂飛魄散,所以我不敢跟你說。”
請和尚道士作法,讓她魂飛魄散?
就算她是雲晚,在她心裡,他是會請和尚道士讓她魂飛魄散之人?
他真是氣極反笑,帶了些譏諷道:“那現在就不害怕了嗎?”
阿晚的面色白了白,垂了腦袋,道:“怕的,可是我不想這樣一直騙下去。”
而且,她尋找不到更好解決的辦法了。
她看到了他放在自己身邊明裡暗裡的丫鬟暗衛,她不想借助原縝的力量將他扯進來,和他攤牌認真的談判是她想到的最靠譜的方法了。
他看著她,小時候她的臉,這一世她的臉,還有前一世她的臉都在自己眼前晃過,最後又都定格在了現在這張臉上。原來她只有十三歲之前的記憶,難怪如此。
他伸手握住了她抓著被子的手,她嚇得往後一抽,卻是抽不動,就有些著急道:“哥哥,我並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不知道,實際上你,就是我是趙雲晚時候的你,你是很討厭我的,恨不得我永遠都不要出現在你面前那種。而且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兄長,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很討厭你?恨不得你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他語氣有些古怪地問道。
“嗯,你很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