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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撞實,當頭一推一轉,竟就將他倒推了回去。一時磕了邊上一桌席面,當頭一壺清茶自頭上熱辣辣地澆下,那薛蟠雖吃醉了,經了這一遭,也是醒過五分來,當頭就叫嚷起來:“什麼人?倒敢推你爺爺我!”
“好個猴孫,倒敢口出狂言!”那人原是戰場上經歷過的,方有些使力過了,本有幾分悔意,聽了這話不覺冷笑起來,捲起袖子便要打。那邊請客的見著了,忙要攔阻,又將薛蟠的家世搬出來,將及賈家、王家等。
不想聽了這話,那人反倒一笑,道:“原是這薛家,好,真是好!”
第一百九十九章 風將起王罷黜子騰
這話一出口; 哪怕薛蟠因著幾分醉意,猶自鬧騰; 邊上請客的卻聽出不對來; 忙使人下死力攔下薛蟠; 又好言好語上前攀談。那人也是心眼明亮,當即一笑; 挑眉往薛蟠處再看兩眼,便笑道:“我不與醉漢一般見識; 卻也不怕甚麼薛家!真要與我理論,只管往景鄉伯韓家去尋我韓真!”
說罷; 韓真就丟下一團亂麻不管,自轉頭招呼後頭的幾人; 另尋一處吃酒。
然而待得晚間,韓真便尋父母細說今日情景; 又道:“聯姻薛家之事; 竟還是作罷。那薛家大爺平時如何且不必管,只瞧他結交之人,如此慣於仗勢壓人,可見平日並非那等知道輕重的。這是京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且不知砸到哪個官兒。何必尋這樣易生是非的人家做親?倒寧可尋一戶知書達理的人家; 小門小戶的,雖少了扶持,到底安生。”
那景鄉伯細細一想; 卻也有理,只兒子婚事他斷斷不肯輕忽,當即道:“既這薛家不好,就此作罷就是。至如小門小戶,那樣的人家如何支撐內宅?你不必多想,讓你母親另尋淑媛就是。只勳貴人家多是早定姻緣,一時半日若尋不著合宜的,那些書香門第或是宗室人家也可探訪一番。”
韓母亦是點頭,應道:“薛家到底無緣,不然如何能平添這麼一件事?我傳個話兒過去,事兒作罷,另尋大家千金就是。倒是你父親說的是,既咱們這樣的勳貴人家沒個合宜的,或許你的姻緣且在旁人家呢。”
一家說定,韓母便暗中託人將事兒說了兩句。自然也不提什麼酒醉打鬥使氣一類的事,只說在佛前求籤,竟有些衝撞的話,許是有些不妥,便將這婚事作罷。薛姨媽頭前還不知就裡,且要生惱,又尋了王夫人訴苦:“怪道那韓真現今還不曾做下親事!都這般一言不合就作罷,如何做親!”
因這親事原是王夫人牽線,她也面上無光,又素日愛重寶釵,不覺氣惱交加,含怒道:“婚姻大事,哪能如此戲耍?不說我,就是太妃哪兒也說不過去!且這事已是說與寶丫頭,她女兒家臉皮兒薄,要都似這韓家一般,她哪兒受得了?我必要問個說法!”
見王夫人如此,薛姨媽反倒軟了下來,又忙攔阻:“你一片真心好意,我如何不知?就是寶丫頭,說起姨娘從來也是滿心親熱的。可這樣的事兒,姑娘家總要吃虧,不然韓家哪能這麼做?這是算準了我們不能鬧,真個鬧了,外頭不知就裡的將寶丫頭的名兒總嘴裡過幾回,到時候才是真個沒臉!”
這話在理。
王夫人縱然是氣得麵皮紫脹,也不得不忍下那口氣,咬牙道:“不行,明面上鬧不成,可暗中還不能說道兩句?那韓家自己且得急著做親呢!為著寶丫頭,我們先忍過這一陣,待他們重頭另尋,到時會再說道說道!”
“那倒罷了。”薛姨媽原有幾分和軟,這會兒想著女兒寶釵還不知如何難過,也便不願輕易放過那韓家:“只寶丫頭的婚事,著實讓我煎熬。”
“你且放心,咱們兩頭使力,總能與她尋一門好親。”王夫人也慢慢平和下來,因笑道:“你不知道,娘娘現今已是坐穩了胎,頭前太醫把脈,道是十有七八是個皇子呢。現今外頭沸沸揚揚的,好些人家問四丫頭的婚事。你也知道,四丫頭且小,那邊府裡也有些煩亂,哪兒能做準數呢?況且,頭前娘娘省親,最瞧中就是寶丫頭,可見她的好處。這話略透一點兒出去,外頭曉得寶丫頭的好處,自然一家有女百家求。”
薛姨媽心中一喜,忙又恭喜王夫人,歡歡喜喜說了半日的話。王夫人猶自放不下韓家,又忽想起黛玉,因而冷笑道:“這韓家咱們後頭再說,也是不遲。頭前林丫頭的事兒,那也是知道的,那鄭家不就挑這個?現今又如何?現娶了個小官之女,倒是合了那唐夫人親上做親的心意,偏夫妻卻不親熱,很是鬧了一場。這要是再折騰,這親戚還不知怎麼做呢。”
這卻是從史夫人那裡聽說的。因湘雲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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