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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件都小巧精緻,怎麼看怎麼喜歡。
“你們女孩子家家的不都喜歡買東西嗎,想要什麼自己挑,小爺付賬。”
明姝本來已經被吸了魂兒去,可聽他這麼說,心裡膈應,像是紈絝少爺要泡良家婦女一樣,想來是他耍慣了,竟調戲到她頭上。
不行,不能讓他得了好果子!
“我全要了!都給我包起來!”明姝好整以暇道。
“哎喲,好嘞!一共三百兩的貨,算二少爺二百五十兩吧,只收現銀子!”貨郎好像吃到了天降的餡餅,喜不自勝地忙活起來。
二百五十兩可夠他小半輩子的花頭啦!
“你……你!”杜和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該不會想賴賬吧。”
“我是賴賬的人嗎?”杜和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會兒包好了交給我的養娘。”明姝一邊說,一邊哼著小曲兒去找杜夫人聊天,心想著:“叫你油腔滑調,也讓你大出血一回!”
還是那句話——自己裝的x就要自己圓回來。
杜夫人似乎對這個摸過死人的晏夫人有些忌憚,卻終究忍不住洪水般的傾訴欲,和她叨叨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明姝才回房整裝,準備赴宴,卻見晏子欽還坐在房裡讀書,還是早晨的那張桌子,那個位置,甚至連動作都沒怎麼變,只是身邊堆滿了花裡胡哨的小玩意兒,嚴肅的人和童趣的背景交相呼應,真是說不出的彆扭。
“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晏子欽語氣冷冷的。
看他依然板著臉,明姝也坐在交椅上愛答不理地回了一聲:“杜二少爺送的。”
“你呀你!”晏子欽指著她,欲言又止。
“怎麼,我又貪汙受賄,給你拖後腿了?”明姝賭氣道。
“算了,更衣去吧。”晏子欽道。
看著明姝走進耳房,目睹了郎君和娘子拌嘴的春岫戰戰兢兢地跟進去服侍,晏子欽撐著額角,心想這就是他今早偷看、偷摸人家的報應吧,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卻鬧了起來,看來以後要規矩點,嗯,克己復禮,克己復禮。
可是他還不知道,明明是他自己故意擺出的那副拒人千里的表情把人家推遠了嘛。
怎麼挽回?陪個笑臉賣個萌,可是讓晏大人故意賣笑,啊不,賣萌,那畫面……肯定是不可想象的酸爽……
怕什麼來什麼,就在杜興的宴席上,咱們晏大人“懼內”的名聲可算是在同僚眼前坐實了。
☆、第十一章
銅陵縣衙的花廳裡,被強行拉到席上的杜和一直黑著臉,也是,被生生敲了一筆竹槓後誰還能笑的出來?
同樣黑著臉的還有晏子欽,陪杜興說話時還有些表情,一看見明姝,臉就沉下來,給她夾個蝦仁,這隻蝦仁就一直襬在碟子邊上,明姝動都不動,再給她夾塊雞肉,勾了芡的肉丁特別滑,不小心掉在桌上,還彈了一下,咕嚕嚕滾到一邊和蝦仁作伴。
晏子欽的臉更黑了。
杜和噗嗤一聲笑出來,他的兄長連忙瞪過去,拉著他一起捧杯,對晏子欽和曲明姝道:“舍弟……頑劣成性,這才引來此等無妄之災,多虧了元甫兄和晏夫人襄助,大恩不言謝,只願結草銜環以報之!來,和兒,快為恩人敬酒。”他本想說舍弟年少輕狂,可看眼前這位晏大人,比自己弟弟還小就已經是堂堂命官,品級在自己之上,他還有什麼臉說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年少”。杜夫人也勸杜和敬酒,她雖不喜歡這個小叔,可兄弟之間終究同氣連枝,一損俱損,幫杜和就是幫杜興,這點道理她不會不懂。
杜和極不情願地敬了一杯酒,要不是考慮到場合,他真想掀桌子走人。
明姝心想要不要把這個輕薄兒給自己送禮獻媚的事情抖落出去呢?想想還是算了,晏子欽和杜興鄰縣為官,真鬧僵了也不好,但願這個杜和以後長點心,別再搞七捻三的,讓兄嫂擔心。
酒過三巡,晏子欽在明姝的監視下沒好意思貪杯,杜興礙著明姝的“雌威”也不敢勸酒,自己卻已有醉意,二人聊的話題漸漸廣了起來,杜興一直抱怨這地方的官不好做,此處山水險惡,農戶少,商人多,商人多精啊,逃稅逃徭役,僱傭武夫私鬥搶資源,拉幫結夥對抗官府,又拍著晏子欽的肩膀幸災樂禍道:“你的舒州不比我的銅陵好多少,舒州的於家你肯定聽說過吧,附近州縣的官員見了於家人哪個不客氣三分,最近又有個族親在汴梁做了京兆尹,於孝直的臉上更是貼金了!”
晏子欽想起岳父曾提醒他注意於家盤根錯節的勢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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